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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贵性?(45)+番外

望了望天色,陈瑾瑜打破安静,开口道:“天冷,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李婉如盯着他,听了这话,眼里立时蒙上一层水汽,瞧在陈瑾瑜眼里有些心疼,后悔自己方才的言词,他忙道:“我是怕你冷,若冻着就不好了。”

李婉如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冻死才好,省得招人嫌。”

这话叫陈瑾瑜皱眉,张了张嘴,暗叹口气,低声道:“你爹娘好不容易把你养的这般出色,莫要说这种制气的话。”

李婉如道:“理他们呢,让我嫁给我不愿意嫁的人,落得今天这般下场,现如今又让我改嫁他人,还是我不中意的人,真不如叫我死来得痛快。””

闻言,陈瑾瑜神色一滞,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是该嫁人的,我都……”

“不嫁,就这么一个人孤独终老得了。”李婉如哭哭啼啼道:“反正,我一个人也习惯了。”

听了这话,陈瑾瑜叹口气,低声道:“一个人怎么能习惯得了?习惯不了的……”

“不嫁。”李婉如说:“习惯不了就……”说到这又要作势哭。

“别闹脾气……”陈瑾瑜轻声说,说到这停了一下,又叹口气:“自是该嫁个自己中意的人,你爹娘那么疼你,你告诉他们,我想他们会听的。”

“陈大哥,我问你,若是我想嫁的人是你呢?”李婉如看着他认真问道:“你可愿意娶我?”

陈瑾瑜一僵,沉默片刻,扯了扯嘴角,道:“我已经有娘子了,怕是要辜负你的美意了。”

“你嫌弃我嫁过人?”李婉如面露怔色的问。

“不是。”

“那是为何?”李婉如皱着眉,又带了些哭腔:“亦或着你还在气我当日狠心与你分手?”

陈瑾瑜不说话,李婉如道:“你倒是说句话啊,莫非真是如此,你气我……”

“不是。”陈瑾瑜打断她的话,轻声道:“我已经有了娘子,岂能再娶他人?”

“他……怎配你?听闻他泼辣,还不懂礼数,从哪来祖籍何处,什么家境都不知,这些也就罢了,还听说他这人疯疯癫癫的,总说些疯言疯语,没有女子应当有的……”

“婉如。”陈瑾瑜再一次打断她,心下犹豫,但还是开口道:“没错,娘子他自是没有你端庄贤惠,也没有你出落的大方,更没有你这样叫人羡慕的家境,可我就是喜欢他那豪爽直来直去的性子,且不论他来自哪里,每每回到家看到他在家等我,就觉得日子特别安心,一日三餐由他陪,一年四季有他伴,同我吃苦,为我筹划,叫我觉得反倒是自己配不上他了。”

一席话说的李婉如哑口无言。

陈瑾瑜继续道:“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守着那空房子不冷不热的过着,可自从有了他,就觉得整个人生都亮了,连觉得被他需要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看着他的时候,风儿是柔的,气儿也是香的,连睡着了都是笑着的……”说着嘴角不自觉弯起来,连眉眼间都带上了那藏也藏不住的笑意:“你不知道,那种被人等着,被人需要着,那种感觉有多么的好……”

李婉如听的难受,心中嫉妒,意欲损齐越,这下也说不出个什么来了,半响,张嘴道:“他给你的,我也能给,且比他更多……”说着已经落了泪。

陈瑾瑜听了,知是真话,但他心中自忖:可是你不要我在先的,现在回来说这些话,已经太晚;而且,娘子,自是不必任何人差,他待自己是极好的,断不能负他。定了定神,安慰道:“婉如,我陈瑾瑜不后悔与你爱过。”

闻言,李婉如收了泪,有些惊喜的看向他,不过,下一刻却又神色黯淡起来。

陈瑾瑜说:“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时间不能倒流,你也总不要缅怀过去,人总是要朝前看的,你又是读过书的女子,眼光自是该朝前看,我想,一定有个你中意的人在不远处等着你;这次,你把心中所愿的告诉你父母,别再误了你第二次人生了。”

听了这话,李婉如垂首沉默。

天起了风,空中有雪缓缓落下。

“几年不见,你这张嘴越发比以前会说了。”在沉默良久后,李婉如开口说道:“你说的对,你且同我已经失之交臂,更是我自己不知道珍惜,现如今你已经娶妻,我岂能还这般不知进退?”叹口气:“既然如此,就到此吧,只愿来生再续这情了,那就告辞了。”说着就转身欲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头对陈瑾瑜说:“我定会找个比你强百倍的男子,还是我自个儿中意的。”

闻言,陈瑾瑜淡淡笑笑,点头道:“你自是该找个比我好比我强百倍的男子。”

可再好再强,那人也不是你。李婉如在心里思忖着,扯了扯嘴角,又说:“听闻你会试考了个会元,过年开春要去京城,到时候你若是能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便去我在京城的住处找我。”略顿:“地址你可记住了?”

陈瑾瑜心下犹豫,因他已经不打算进京赶考,见他不答,李婉如笑道:“话都说明白了,怎么?还怕我到时候吃了你不成?”

陈瑾瑜斟酌着:“婉如说笑了……”略停片刻,看着她认真道:“如若真去京城,有需要定会去寻你;可现如今,我不打算去京了,家里有养殖场还有几亩地,娘子一人是忙不过来的。”

听着,李婉如神色一滞,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一叹,道:“那随你便了。”说罢,转身走了。

又独自一人坐了一会,望了望这天,雪越下越大,陈瑾瑜才起身,朝家走去。

顺道去了养殖场看看,这一看就又耽误了些时辰,可家里等着的齐越不知,他等的心里害怕。

这都天黑了,怎么还不回来?他想。

下雪了,该不会是天黑路滑不好走,被困在哪了?他担心。

又喝了几口酒,往火盆里添了些炭,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可齐越不愿意点灯,唯恐那微弱的烛光,映照出自己此刻的脆弱。

又不知等了多久,酒都喝光了,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齐越想,今晚怕是要一个人睡了。

正想着,忽听门开了,接着是关门的声音,一步一步朝屋子走的脚步声,再接着是开屋门的声音,又是关门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自己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响。

不自觉的就咧嘴偷笑了,老子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回来了。”齐越心里欢喜,面上却一派沉静,

屋子里漆黑,陈瑾瑜以为齐越睡了,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欣喜道:“娘子,还没睡?”说着忙摸黑点燃油灯。

“不困就没睡。”略停顿:“冷吧?”齐越走近他说:“赶紧烤烤火。”

陈瑾瑜点点头,望着他,道:“娘子。”

“嗯?”齐越看向他。

“日后,你就是我的全部。”陈瑾瑜说着,脸上微微一红。

突如其来的肉麻情话叫齐越一愣,随即笑,问:“你怎么了?干嘛说这么肉麻的话啊,难不成你背着我和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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