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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贵性?(11)+番外

这样想着,齐越道:“带我去医院挂妇科看看。”

陈瑾瑜听的一愣,齐越瞧着他那呆样,忽而想到,对啊,怎么又忘了,这是古代!!

“我说,去请大夫,最好是看妇科的!!”

“哦哦。”陈瑾瑜慌了神,慌慌张张的应着,便跑出了房门。

请来大夫,望闻问切,细细给瞧了一番,那大夫屡着胡须,皱着眉头,开药方。

陈瑾瑜瞧着他的神情,瞧的心急如焚,但又不敢打扰大夫开药方。

等药方写好,他忙问:“大夫,我娘子他怎么样了?”

那老大夫凝着脸,道:“病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

一句话说的陈瑾瑜心中一沉,皱眉道:“大夫,你,你这是何意?什么叫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

“你这小娘子身子底弱的很,加之郁结在心,有心事,又受了累,还营养不良,方才导致月事失调,继而血崩,我这先给你开了副药方,先喝药看看吧。”

陈瑾瑜接过药方,眉头皱的更紧,沉思片刻,开口问:“大夫,您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夫,敢问一句,可有什么好法子?”

“也无什么好法子,就先喝药看看吧。”大夫顿了顿:“要说法子啊,就是你啊多给她做些补品,可以药食同食,比如那乌鸡,还有鲤鱼,这鲤鱼加黄酒,就可以有治疗这月事不净,还有熬些黑米粥什么的,你且照着方子抓药去吧。”

“谢谢大夫,谢谢,谢谢大夫。”陈瑾瑜不胜感激。

大夫走了两步,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开口唤住陈瑾瑜,指着这药方道:“方才我欲言又止,但想了想,你这人老实,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方子里面有几药材贵得紧呐,你怕是真买不起。”说着叹口气:“这样吧,我再给你写封信,你去镇上抓药的时候,将信给药店老板看,兴许能少给你要点钱。”

闻言,陈瑾瑜更是感激不尽,连连称谢。

送走大夫,就马不停蹄的去镇上的药铺抓药,到了那,果然如大夫说的,有几味药贵的紧,钱不够,就先抓了一副,就忙匆匆赶回家。

焦急的回到家,推开门,看着床上那人还在昏昏睡着,走近细细瞧了瞧,见齐越并无难受的迹象,沉重的心才稍有缓和。

起身去厨房煎药去了,煎着药,心里盘算着,这剩下的药费该如何解决。

想来想去,只有先借点,而后再去镇上做工。

忽而又想到大夫说的话,乌鸡好弄,可鲤鱼,这隆冬时节,鲤鱼去哪里找?

想了想,半天也没个头绪,就此作罢,煎好药倒了约莫一碗,端回了卧室。

卧室里,床榻上,齐越已经醒了,半清半醒间,看着陈瑾瑜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喂自己喝药。

药下去大半碗,可苦坏齐越了,连连伸舌头,陈瑾瑜放下药碗,问:“是不是很苦?”

这不废话吗!?齐越想。

“娘子等着,我去拿些砂糖。”

不一会,陈瑾瑜跑了回来:“家里没有白砂糖了,只有这红糖,行吗?”

齐越点点头,张嘴,陈瑾瑜忙灌了口砂糖到他嘴里。

就着砂糖,好很多,又将剩下的药喝光,齐越让在那静静的望着床幔,沉默了好长一会,问:“这次买药是不是又花了很多钱?”

陈瑾瑜摇头:“不多,银两还够用呢,娘子勿要担心,眼下,你养好身子是最要紧的。”

齐越撇撇嘴,不悦道:“够用你个头!撒谎都不会,你啊,真是呆!你和那大夫在堂屋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陈瑾瑜无言以对,只得低下头不说话。

齐越望着他,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你说要是不让他给自己看病,那可不行,自己还指望身体好了,想办法穿回去呢!

要是看病吧,这穷光蛋那可真是要卖肾了。

齐越仔细想了想,问:“你爸妈就没给你留点遗产什么的?”

爸妈?!

陈瑾瑜又表示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

“就是你爹,娘。”齐越解释。

陈瑾瑜摇摇头:“爹娘死的早,家里本来就不富裕,没什么遗产可言。”顿了顿:“要说遗产,也就后山那几十亩地和房后那一片菜园子。”

齐越一听,双眼有了神采,睫毛轻颤,坐直身子问:“几十亩地?具体多少亩?”

“大概有三十多亩吧,可真能种粮食的也就几亩地,外加这一片园子,其他的种了也没多少收成。”

齐越静静的听着,他心里有个想法,这地种粮食不行,种别的作物啊,亦或着养鸡,养鸭,养鹅,养羊,不都是可以发家致富吗?这呆子就知道种地,蠢的可以了!

以后身体好了,等天气暖和,就去那考察考察地情,给他指条发家致富的道,也算是自己穿回去送他的礼物。

嘿嘿,这样想着,齐越就一脸安心的依靠着床头,说:“别担心,你爹娘给你留了不少财产呢,日后你定能发家,娶个好媳妇,过上好日子。”

陈瑾瑜一愣,并无应答,只是问:“喝了药,娘子可感觉好点儿?”

“还行。”齐越说:“就是身子发虚,再者若是老这样流血,我还不得去见马克思去?”

马克思?!

陈瑾瑜又有些难住了,这娘子知道的人可真多,全是自己没听过的。

等伺候着齐越睡下,夜深人静之时,他躺在那草垛上翻来覆去想着如何去寻鲤鱼,如何筹娘子的医药费,如何叫娘子能每顿都吃上好东西。

这一夜,陈瑾瑜就没合眼。

直至第二日,吃过早饭,他便拿着一铁锹,出了家门,去了村外那条河边。

严冬腊月的天,河水结了冰,陈瑾瑜拿着铁锹一点点探着,准备找块地方,撬开冰层,他虽穷,但读过几年书的,卧冰求锂这样的故事自是在学堂读过,昨儿想了一晚,也决定用这法子,虽然不知真假,但为了娘子可以尝试。

所以,用铁锹不断找冰层比较薄的地方,而后一点点的敲击冰层,不敢使大劲的,若是冰层全裂开,掉入这刺骨的河水里,要遭殃的,而且周围也没个人,若是溺水,可就不好了。

陈瑾瑜一边小心翼翼的敲击冰层,一边观察着这冰层的变化,直至感觉差不多,就蠢了吧唧的,果然按照那书本里写的,脱了衣物,赤着上身卧于冰上,等着那冰化开,也幻想着从水里真能跃出两条鲤鱼来。

可叹他一心救娘子的心情,可悲他真是愚钝至极。

齐越是左等右等,老半天不见这陈瑾瑜回家,禁不住疑惑,这笨蛋去哪里了?

打工?他没说啊,只是说出去一趟,很快就回的。

又等了一会,实在有些按捺不住了,因为天快黑了,而且天空飘起雪花来,齐越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出去找找,亦或着问问邻舍。

还未等他刚刚开门,就听对门王婶连喊带叫的。

“陈家媳妇啊,哎哟,我的老天爷,不好了,你家瑾瑜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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