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之错乱鸳鸯谱(20)

李庆淮伤势严重,自然也是无法开口说话的。

但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安然无恙地端坐在自己身边,就是经历了沙场征战九死一生的那刻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铮铮铁汉,竟然无法自抑地淌下了热泪。

“庆淮,我没事,我活得好好的,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好的。”

蓝依儿一边说着,一边将李庆淮僵直的手掌移到了自己隆起的腹部上,又哭又笑地对李庆淮说着话。

“所以,你也要争气一点,要挺过去,知道吗?”

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气氛的异常,不安地在蓝依儿的肚子里踢动了数下。

“庆淮,你感觉到了吗?我们的宝宝在动了,他说他很想见你。等他出生了,庆淮你要第一个抱抱他,好吗?”

李庆淮躺着,朝蓝依儿张了张嘴,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哼哼声。

蓝依儿泪眼朦胧道:“庆淮,别说话,好生养着,你一定会康复的。我和宝宝都守着你。”

“我答应你,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再也不离开了,再也不走了,只要你好好的……”

蓝依儿和李庆淮二人经历了如此多的患难才算是走到了一起,就算李庆淮什么也不说,蓝依儿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如果她不是因为这次纳新的事情负气出逃,也不至于会害得自己的夫君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蓝依儿心中满怀内疚,就算现在让她接受那新嫁入的女子,或是让她为奴为婢服侍李庆淮的后半辈子,她也无怨无悔。

谁知,李庆淮听到蓝依儿的话之后,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

蓝依儿见李庆淮这般反应,心中大惊。

“不要,庆淮不要……”

“求求你,千万别不要我……”

李庆淮沉默了一下,再度睁开双眼,但视线却没有落在蓝依儿身上,反而转向了一旁站着的夜无逸。

“哈……”

“呃啊……”

只见李庆淮喉中不断地发出气声,情绪波动得异常明显。

太医见状立刻对夜无逸道:“王爷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尽快替他实现!否则过于激动只会加重他的病情啊!”

蓝依儿不断地握着李庆淮的手哭泣,夜无逸也面色严肃、眉关紧皱,迟迟不肯表态。

李庆隆也急道:“淮弟到底想要什么,你倒是说呀!”

夜无逸看了眼几欲再度吐血的李庆淮,又看了看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的蓝依儿,咬了咬牙,朝李庆隆拱手道:“草民斗胆,替六王爷向皇上请旨!”

李庆隆道:“是什么?但说无妨,朕一概准了。”

“请皇上下旨,待蓝依儿生产之后,替王爷休妻!”

夜无逸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什么?淮弟竟然有这等想法?”

李庆隆觉得不可置信。

如果李庆淮不是因为深爱蓝依儿,也不至于会为了她弄到这幅田地,但若是如此,为何在此刻说出要休妻这等伤人的话来?

李庆隆不解地看向李庆淮,但在他看到李庆淮明显因夜无逸的话而松了口气的时候,却又忽然明白了什么。

“皇上不要……”

蓝依儿刚想求情,却被李庆隆一个手势给打断了。

李庆隆深吸一口气,与李庆淮四目相对道:“朕下旨,待蓝依儿生产之后,赐休书一封,再赐黄金万两,豪宅一座,并准其择日改嫁……”

李庆隆话音未落,蓝依儿便哭倒在一旁。

只见蓝依儿面若死灰,朝李庆隆屈膝下跪道:“罪妾不贤,也斗胆向皇上再请一旨。”

事已至此,李庆隆也不介意再答应蓝依儿一个请求了。

“你说吧。”

“待我生产之后,请皇上将赐予我的黄金和豪宅都换成银两,发放给各地的穷苦灾民。”

“然后,罪妾恳请皇上,赐我一死!”

床榻上躺着的李庆淮听到蓝依儿的话,立刻激动得抽搐了数下,口溢鲜血。

蓝依儿却目光坚定,语气铿锵。

“罪妾在王爷最危难的时候,未能守在他身边替他排灾解愁,反而意气用事,善妒出走,才酿下了今日的祸端。”

“如今,王爷身患重疾,我却也不能守病床前、伺奉终身,那还要我何用?!”

“恳请皇上赐罪妾一死,也好让我在奈何桥上守望,只愿王爷能否极泰来,福寿昌隆。”

李庆隆看着眼前这对比驴还倔的夫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摇头叹息。

“淮弟啊淮弟,你叫朕如何下得去手啊……”

李庆淮亦满眼泪光,但见蓝依儿态度坚决,无奈之下也只能挫败地闭上了双眼。

“罢了罢了,朕是断然不会将你赐死的。自然,也不会下休书休了你,你和淮弟的事,待他的伤情有所好转再议吧!”

夜无逸拱手道:“皇上圣明。”

由于蓝依儿的出现,李庆淮苏醒了过来,目前情况看来已经不会更糟了。

折腾了这么久,夜色也渐趋深沉了,众官员纷纷劝说李庆隆起驾回宫,李庆隆思索了一番,将大批太医留下之后,便也打道回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竟然没有女主的戏份?崩溃鸟~下章让会霍霍华丽丽滴再度登场~

☆、第 19 章

19

太医给李庆淮开了各种安神镇痛的方子,蓝依儿亲自将滚烫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再缓缓地喂入李庆淮的嘴里。

李庆淮因方才那么一番折腾,早已体力透支,不久后便沉沉地睡去了。

待时过三更,蓝依儿即使强行打起精神,也渐渐地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了。福伯便好说歹说地劝蓝依儿回房歇着,毕竟李庆淮的病也不是守着一两个晚上就能有起色的。

蓝依儿没有回福伯的话,只是将手中的药碗放下,沉吟了片刻,才说道:“福伯,明日天一亮就给我准备顶轿子,我想出去一趟。”

“这……”

福伯迟疑了一阵。毕竟蓝依儿之前有过逃家的前科,这次出门不会又弄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来吧?

“庆淮的人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有可能会丢下他一个人不管吗?你放心,这次我就是出去办点事,一定会在他清醒之前赶回来的。”

福伯无奈,现下王爷病重,这蓝依儿的话就是当家主母的话,他这个做下人的也只得遵从。

蓝依儿轻轻地摸着李庆淮那明显憔悴的脸,趴在李庆淮的身边浅浅地睡了一阵。

待天刚朦朦亮的时候,蓝依儿便心事重重地醒了过来,在她的几番催促之下,福伯那边才终于把轿子给备好了。

蓝依儿换了身衣服,坐进轿子中吩咐道:“除了轿夫之外,取他人都不需要了。”

福伯担忧道:“夫人可否告知去处?否则这路上要是出了点什么事,老奴无法向王爷交待呀……”

蓝依儿道:“我此次前去是为了王爷的病密访一位高人,此人生性淡泊,不喜欢被人过多打扰,所以我此去定要轻车简从,望不要惊动了他才好。”

上一篇:陛下的审美有毒 下一篇:娘子,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