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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审美有毒(86)

内侍瞧了一眼站在那不动声色的秦隐,哪敢说一个字啊,只好跪地不起了。

秦隐沉吟片刻,淡淡道:“母后宽宏,何必跟个畜生一般见识呢?只是,这皇宫里没有狗,而这校马场离这尚远,皇宫内外没有马匹……哦~~朕想起来了,张家倒是养了不少马匹,朕听说还都是日行千里的上等好马,母后若是糟心,不如,朕就派人去张家斩几匹马来,给母后消消气。”

太后一脸怒火,道:“哀家已经多方忍让,你别不识好歹!你个小畜生!”

秦隐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候林曲漾走了过来,坐在秦隐身边笑吟吟对他道:“你瞧瞧你,不就是看一场戏吗?至于嘛。”

“样儿你来了。”秦隐扭头看着林曲漾,面容换上温和。

林曲漾瞧着秦隐的神色,实在是猜不透他,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大过年的,就算是看在傲儿的份上,你别战火味这么浓,行不行?”

秦隐笑了笑,道:“样儿这话说的朕可就冤枉了,朕只是想请母后看一出戏。”

林曲漾:“……”

秦隐说着目光转向太后,道:“儿臣担保,这出戏母后看了,绝不会后悔。”

“哀家说了,哀家不想看戏。”太后不耐烦道:“宴席也赴过了,哀家累了,要休息了。”

正说话时,一小拨人前呼后拥的走了过来,给秦隐行了礼,其中领头的一人道:“皇上,都已经备好,戏可以开始了吗?”

秦隐瞧了一眼太后的脸色,淡道:“再等等,这出戏,只有朕和母后看怎行,来人,去张家,把两位国舅爷请来,大过年的,一家人看戏才妥善嘛。”

“是,皇上。”

秦隐说完,看向太后,道:“母后,你若乏了,先坐这儿小憩一会,朕命人给你揉肩捏腿。”

太后忍无可忍,怒道:“怎么?哀家想回去休息也不可了?”

秦隐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小抿了一口,道:“母后,儿臣真的只是想请你和国舅们看一出戏,这大过年的,母后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儿臣吧?”

秦隐说这话的时候,笑容和蔼,语气却平静的透着冰冷,眼神则是明明白白的写着:今儿这出戏母后你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太后顿了顿,哼笑了两声,扬了扬下巴,用鼻孔看人,不屑道:“好啊,哀家今儿就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样!”

秦隐淡淡笑了笑,道:“母后说笑,儿臣真的只是给母后请了最好的戏班,唱一出新戏。”说着命令道:“来人,天寒地冻的,把火盆的火挑旺些,去两人给太后捏捏肩膀,锤锤腿脚。”

得了令的宫女太监们应着,便开始遵照旨意行事。

太后看着这些太监宫女们这么听话,咬了咬牙,眯了眯眼睛道:“你果然是哀家的好儿子啊!”

秦隐笑了笑:“母后能认儿臣当儿子,儿臣做点小事又何妨?”

太后瞪他一眼,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一直没开口的林曲漾小声道:“你瞧你把太后给气的。”

秦隐挑挑眉,淡淡道:“朕有气她吗?”

林曲漾哼了一声:“没想到你狠起来也是叫人生畏啊。”

秦隐喝了口酒,扭头看他,低声说:“这狠吗?看来样儿你真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狠厉。”

林曲漾挑眉问道:“真正的那是什么样的?”

秦隐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这坐在下面的群臣们,接着又扫了一眼在不远处玩的秦傲,说:“杀。”

林曲漾的心猛然一抖,道:“连傲儿也杀?”

秦隐垂下眼眸,拿起桌上的酒又喝了一口,没作答。

见他这样,林曲漾心头一跳,急道:“说话啊!”

“样儿,满朝文武皆在,还有皇亲国戚,你注意点。”秦隐淡淡道。

林曲漾才不管,追问道:“别岔开话题,回答我,你是不是连……嗯?”

秦隐看向他,轻声道:“若是万不得已之时,朕也许会这么做。”

听之,林曲漾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彻底怔住了!

好半晌,他小声说:“你别乱来,你忘了掌握这天下兵权的是你后娘啊。”皱了皱眉,嘘声道:“你就不怕到时候被杀的是我们?”

“朕有伏兵。”秦隐眼睛望着底下吃吃喝喝的群臣们,嘴上小声说着:“样儿不说,朕差点把这事给忽略了。”

林曲漾:“……”紧着一颗心,凑到秦隐耳边说:“伏兵再多,也扛不过拥有兵权的人啊,若是她一声令下,那些兵全都要听她的啊。”搓了搓手,紧张道:“再说了,你能有多少伏兵啊,瞧把你得瑟的!”

“五万。”秦隐的眼睛一直看着下面,不知道的人看不出他在跟林曲漾对话。

林曲漾又一顿,咬了咬唇:“你就是五十万,还是那句话,兵权啊!”

秦隐笑了笑,扭头看他,柔声道:“样儿吃口菜。”

林曲漾瞪着他:“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吃菜!”

秦隐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又轻轻的拍了拍,这样安慰似的动作,让林曲漾看向他。

秦隐的目光坚拒,颇似沉稳,好似在说:你就晴好吧!

林曲漾暗暗叹了口气,郁闷的吃了口菜,嚼着菜,嘟哝道:“算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陪你到底。”

秦隐平静的喝着酒,心里却被林曲漾这话弄的乐开了花。

正当坐在高位上的太后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护卫们带着两位国舅走了上来。

张忠国与张忠良先是给太后行了礼,随后给秦隐。

秦隐笑着道:“两位国舅爷来晚了,这宴席早就开始了,不过,朕给母后请的戏班还没开唱,也不算晚。”略略顿了顿,指着一桌子说:“两位国舅身份地位乃是群臣中最高的,请上座。”

张忠国和张忠良默不作声,只是黑沉着脸坐在了那座位上。而太后张氏的表情很是难看,坐在那看着这边,眼里带着不灭的愤怒。

“人既然都到齐了,皇帝你让戏班子开场吧。”她冷冷道。

“回母后,还不到时机。”

“时机?”太后说着呵呵一笑,冷道:“看戏还要讲究时机,这倒是哀家头一次听说。”

秦隐面不改色的说:“母后,凡事都有第一次,今晚又是除夕之夜,除夕又乃也就是辞旧迎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节日。既是新年这皇宫上下是该新年新气象了。”

太后怒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母后,儿臣只是想,新的一年您又老了一岁,应该退居后宫,颐养天年了。”

听了,太后倒是没有多惊讶,只是缓缓道:“那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舒了口气,接着说:“你这出戏还唱不唱,若不唱,哀家就回宫了。”

“母后,儿臣刚刚说了,时机还未到。”

太后脸色一撂,质问:“荒唐!看个戏而已,还要时机?”说着站起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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