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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妓/风似烟萝(17)

作者: 草草~/青静 阅读记录

就在这时,恰好外面传来了“有刺客”的喊叫。

打斗声由远及近。

孟清漓赶紧推开窗子看,二子正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跑来。

眼看侍卫的刀就要往二子身上砍下。

清漓紧张地大叫提醒:“二子小心!!!”

二子惊险地避开了挥下来的刀,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住手!他们是我朋友!”

看着虎视眈眈的侍卫,孟清漓只好出面维护。

侍卫们停了下来,他们虽不屑孟清漓的身份,但也知道此人对将军极为重要,不好造次。

侍卫头领说道:“敢问公子,公子朋友来访之事,是否向将军知会过?”

“这……”

“既然如此,请公子的朋友速速离府,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呼尔赤抱起摩勒,二子退到他身后跟着。

“那么打扰各位了,我们这就离开。”

呼尔赤在路过孟清漓身边时,俯身在清漓耳边说道:

“你怎么会叫出二子的名字?二子跟我说,他从未在你面前提及他的名字,更何况是小名。”

孟清漓一惊。

呼尔赤离开后,侍卫们都退下了。

孟清漓突然觉得有点腿软。

坐下来思索了一下,才发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在呼尔赤的掌握之中。

以他的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让二子有机会惊动到侍卫?

就算二子惊动了侍卫,在二子就要“命丧刀下”的时刻,他又怎会无动于衷地在一旁看着而不去解救。

明显就是设了个苦肉计的局让他往里边跳。

可惜,关心则乱。

在紧急关头,孟清漓就只光顾着二子的安危了,哪考虑得那么多。

最糟糕的是,今天的事情侍卫定是会向宋越禀报的,如果宋越追究起来,又如何收场?

局势真是越来越混乱了。

24

宋越被公务缠身,哪里有时间管府内的闲杂小事。

回到府中不到几个时辰,就又被急召入宫。

原因十分震撼——匈奴王呼尔赤未带一兵一卒进入汴京,只身入朝求见天朝皇帝。

朝野震惊。

但对呼尔赤的行径纷持保留态度。

尽管有在边境外的二十万匈奴雄兵,但是单看他敢只身入朝的英雄之气,让很多人感到佩服。

天朝皇帝赵宝成即刻下令,以国宾待遇款待呼尔赤。

呼尔赤与其随侍一行移至皇族行宫。

稍作安顿之后,定于次日早朝时刻觐见。

天朝一方对呼尔赤的突然造访猝不及防,遂在双方会见之前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讨应对之策。

次日早朝,呼尔赤与赵宝成在金銮宝殿上达成了和平协定,并决定双方共同斥资,在边关修建互市,开放通商。

这本是双赢的局面,既结束了旷日持久的战争,又开放通商更利国利民。

赵宝成在条约上盖上玉玺大印,首领太监恭谨地将明黄的丝绸绢帛送到呼尔赤面前。

呼尔赤拿起玉印欲落,众人正拭目以待这个历史性时刻的到来,谁知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一干人等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赵宝成急问到:“不知大王有何疑虑?”

呼尔赤笑曰:“疑虑不敢说,倒是本王忽然想起一位天朝的故人,思念甚多,想向皇帝大人讨要。”

殿下的臣子们立刻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究竟是什么人物,竟能让匈奴王开了金口,向皇帝讨要。

很多人的第一反应,觉得这可能是匈奴的变相联姻请求。

赵宝成脸色一凛,心中即刻算计起来。

“大王请言明。如果不影响我方利益,朕可以割爱。”

“本王自是不会强人所难,也不会让皇上您割爱。不过可能要您的臣子心疼一下了。”

赵宝成一听与他无关,心中大喜。

“若是这样,请大王但说无妨。”

呼尔赤的目光转至宋越处。

并起身走到宋越身前,拱手道:

“还望宋将军将水玉公子让给在下!”

上至皇帝、满朝文武,下至随侍太监宫女,无不对呼尔赤此举目瞪口呆。

宋越铁青了脸色。

原来如此出色的堂堂匈奴王,竟也和宋将军一样,喜好男风,还为了个男人,将如此下作的请求在金銮宝殿上公开提出,并与两国议和之事相提并论。

实在不知道应该说呼尔赤随性而行,还是目无礼法、胆大妄为。

众人皆知宋越与呼尔赤之间不知对战过多少回,各自的手下爱将都有死在对方手上的,积怨颇深。

这次呼尔赤明摆着就是要抢宋越的人。

呼尔赤此计是一石二鸟,即要回了孟清漓,又让宋越难堪

其中真正的隐情,旁人更是不得而知了。

宋越性格刚烈,又岂是被呼尔赤随意摆弄之人。

“此事绝不可能!”

话音一出,满场鸦雀无言。

想不到宋越不仅不给呼尔赤面子,更是损了天子的威严。

赵宝成刚才金口玉言说要将人许给呼尔赤,现在却被宋越一句话给顶了回去,怎能不气恼。

呼尔赤早就预料到宋越的反应,心中暗喜。

如此一来,皇帝赵宝成定会对宋越心生怨恨。

宋越手握兵权,平日韬光养晦,就是担心皇帝忌讳他功高震主。

今日公开忤逆皇帝,还愁明日皇帝不收拾掉他?

将相失和尚且有损国运,更何况是帝将失和?对匈奴来说不会是一件坏事。

呼尔赤见目的达到,便转身向赵宝成示意。

“本王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水玉公子与宋将军感情深厚,据我所知,将军为了水玉公子,不惜拒绝各大名门闺秀的提亲……”

呼尔赤故作为难状。

但在此时提出了宋越之前拒婚之事,让各大门阀脸面挂不住,自是对宋越更为怨恨。

“但我心仪水玉公子,今日也是志在必得。如果皇上能够让宋将军割爱,本王愿意在三年内,减收天朝商队通过丝绸之路的赋税二成!”

呼尔赤此言一出,满场炸锅。

众人惊叹:这水玉公子竟有如此魅力,能让匈奴王将白花花的银子向外推,只求佳人在旁!

宋越的脸色越发铁青,手背皆暴了青筋。

赵宝成见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便清咳两声,堂内安静不少。

赵宝成正言道:“大王此话当真?不会反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赵宝成得到了呼尔赤的肯定回答,笑不可仰。

“宋爱卿,朕也知道你是重情义之人,但为了边关百姓,民族大业,还望你以大局为重,将水玉送到大王府上。”

宋越听闻没有一丝反应。

赵宝成脸色也难看起来,想不到宋越在朝堂之上竟敢如此大胆,将他的话当耳边风。

“宋越!”

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与宋越私下交情不错,怕局势一发不可收拾,便出声提醒。

“宋将军,皇上在问你话呢!怎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