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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114)

提到那个锦帕,李稷就对陈元小声埋怨:“我阿爹留给我的,却让你糟蹋了。”

锦帕那事,陈元一直心存歉意,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都快忘了这一茬,此刻一提,顿生自责懊悔。

“若是知道那是你阿爹留给你的,无论如何我也绝不会在上面画画,”他恨不得时光倒流,“让你难受……”

“行了。”李稷出声打断,他不愿提,因提了确实难受,虽说那个锦帕并不是他阿爹留给他的唯一东西,但上面的字却是唯一他阿爹的亲笔,何况那帕子对他有特殊意义,可偏偏给陈元弄上了油,还画了几个心,这么一想,他闷闷地把脸转向一边不理陈元。

李耿替陈元说话:“二哥,表哥也不是故意的,我相信,若是表哥真知道那是你母妃留给你的……”话说到此,他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呆呆地问:“方才,我记得好像你们说是阿爹留的帕子……”

“阿什么爹,”陈元忙出声,“我们哪里有说阿爹,想必是你听错了。”

李耿挠挠耳朵,迟疑着:“可我确实听到了阿爹,欸,二哥,还是你这帕子精致些,”话锋一转,视线也一转,看向李稷手上的锦帕,伸手拿过,瞧了瞧那上头陈元画的红心,“这么看,画的这个红色桃子,倒显得有些别致了,我还从未见过有人在帕子上画这种红色的桃子。”话到此,又道:“看着像桃子,可又不像,欸表哥,你画的到底是什么?”

“红心。”陈元拿过了帕子,“爱心,只有对一个人表达爱意的时候,才会画这个。”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锁定李稷。

听了他的话,李稷耳朵脸蛋都有些泛红,清下嗓子,故作平静道:“三弟说的没错,你这张嘴怕是真抹了蜜糖。”

李稷不解风情,陈元拿他没办法,细细看了看帕子,对折,又看了看那个“忍”字。

“表哥,你到底为何偏要送父皇帕子?”李耿又发出疑惑了,“父皇又不是女子,除非帕子对他有寻常意义,若不然,一般来说,男子……”

“等等,”陈元回神,注意到李耿的话,“你刚才说什么?”

“男子。”李耿呆愣愣答得。

“往前一点。”陈元道。

“一般来说。”李耿很实诚。

陈元啧一声:“说什么帕子对他有寻常意义……”他凝眉沉思,视线落在手中帕子上,再想想系统的提示,顷刻间,恍然大悟,“靠靠靠!我这猪脑子,居然会错了意!”

他的话让李稷和李耿皆是个不解,面面相觑间,就听陈元说:“好表弟,你的帕子借我用用,好不好?”不等李稷答话,他便解释道:“拿这个帕子给你父皇,比拿其他千个万个都顶用。”

“不行!”李稷半点面子不给,“母妃的东西,不许他碰!”

“借用。”陈元小心翼翼,近乎哀求,“你我日后,全看这一次了。”

李稷绷着脸不作声。

陈元没辙,询问:“那你说,怎样才答应?”

去桌边坐着啃桃的李耿开口了:“二哥是要你亲一口他。”

李稷:“……”

第80章 陛下,我怀疑你是作者……

陈元拿着帕子刚到惠帝办公的院里, 就瞧见陈章老爷子正坐在屋门口喝茶,忍不住眉头一皱,忙上前询问:“爷爷, 您怎么坐这儿喝茶?”

陈章看见自己的宝贝孙子来了,脸上立时露出笑容来,放下茶杯不答反问:“你怎么来这儿了?”不等陈元答话,啧一声,严肃道:“别没大没小, 这是宫里头,可不是你玩的地儿。”又道:“成天整日往宫里头跑,今儿你又做什么来呢?二殿下和三殿下呢?”

陈元抿了抿唇, 看看老爷子坐在惠帝屋门口,旁边还有桌子,桌上还放着茶壶茶杯,这悠哉闲懒的样子还真不像是在等惠帝召见。

他定了定神问:“爷爷, 您坐这儿做什么呀?”

陈章道:“我成日的忙国事,当然是等着陛下召见了,你说我来做什么?”

“可孙子没看出来您这是等着陛下召见, 而像是来这儿喝茶赏景。”陈元直白道。

陈章眼一瞪, 刚想凶回去, 就见陈元给了他一个眼神,老爷子不傻, 登时明白陈元这眼神和那话的意思了,只有短暂的迟疑,旋即站起来,迅速吩咐人将桌椅茶具撤下去。

“爷爷,”陈元拧着眉头, 故意拔高了音量, “我知道您对陛下的衷心,您自个也知道,可旁的人不一定知道,人啊,都只看自个眼睛看到的。”

陈章被自家孙子吃惊到的样子,这么些年,陈元在他眼里还只是个顽劣的孩子,莫说是对朝堂之事了,即便是人情世故也是不懂得,但此刻这几句话,着实让他惊讶不小,看来真长大了,想想也是过了年就二十了,想当年他这个年纪,早就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了。

张忍的通报声打断陈章的思绪,他定定神,对陈元道:“这是宫里,是陛下议事的地方,不是你玩的地儿。”

陈元没提他来找惠帝这一茬,老爷子一说,他便道:“爷爷教训的是,孙儿这就去找我耿弟。”言毕,快速走人。

等再回来,陈章已经办公完走了,陈元还未开口,张忍已经先出声:“元少爷,您稍等,奴才这就去跟陛下通报。”

他利索转身进了屋,陈元笑笑,自言道:“看来张让道弟弟在这办事就是好。”

惠帝乏了,不想见任何人,张忍将他的一切摸得一清二楚,没直接说,只讲了方才陈元劝陈章不要坐着等陛下的事。

惠帝淡淡看他一眼:“他倒是比那老头子聪明些。”

张忍弯着腰,垂着头,恭敬道:“陛下说的是。”

惠帝把视线落在桌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让他进来吧。”

对惠帝的人设陈元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加之这两年与他的相处,并不觉得他有多可怕,本身对地位尊卑也没有多大概念,故而惠帝在他眼里充其量是一个比较严厉不爱说笑的长辈罢了。

但毕竟身处在古代世界,见了皇帝还是要下跪的,陈元扑通跪到地上磕头,恭敬喊了声“姑父。”

惠帝给他这一声“姑父”弄得露了点笑,问道:“今儿来我院子做什么?”

陈元毕恭毕敬地,面上带笑地,眼神真挚地说道:“姑父,来您院子自然是想您了呀,您天天日理万机的,即便是我每日进宫,却还是见不着您,今儿实在想的打紧,便冒着风险特地来院子里,就是想见见您,陪您说说话。”

惠帝看了他一眼,轻轻勾了勾唇,那句“想见见你”和那句“陪你说说话”实在让人觉得陈元胆大的放肆,因知陈元那次之后性情大变,惠帝也算是习惯了这样出其不意的陈元,他笑了笑,让他起来并赐了座。

“阿元你何时学着这般会说话?”惠帝漫不经心的看向他,“是不是在跟稷儿说话的时候,你也是这般仿若嘴抹了蜜,说着让人高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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