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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妃(6)

再看阮音的手,已经肿起一寸,阮熙不再心慈手软,接连打下去,惨叫声不止,郑氏在旁边看的几乎晕过去,只打了五下她就已经有些腿软,这三十下要是完,恐怕阮音这手也是废了啊!

“阮熙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自己没有能耐留不住殿下的心,此番就来迁怒于我!我定不会放过你!”阮音哀号间不忘诋毁人,手心已经冒出了心。

郑氏再也看不下去,冲上去去抓阮熙的手,“大姑娘万万不可再打了!即便音音言语上冒犯了你,可她终究是未来的五皇子的侧妃,这双手也是要绣花的!”

阮熙被她拽着,使劲的甩了两下,将郑氏甩开,再看那双流血的手,只说,“叫的这般难听,将她的嘴捂上。”

说罢婆子立刻上前,死死的捂住阮音的嘴,叫她发不出声音来,阮熙见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哼笑一声,“既然郑姨娘给你求情,我又不得不给皇家留颜面,送过去一个残废的侧妃终究是不好的,剩下的十戒尺就让你的皮肉受些苦吧。”

而这手上的戒尺直接拍在阮音的身上,十下足够她几天不能惹她的麻烦,再她眼前放肆!待她执行完家法,阮音也是瘫坐在郑氏怀中,一脸的汗水。

阮熙握着戒尺说道,“今日之事,我要你们引以为戒!不要以为我爹几年都没再提起此事,就忘了自己的本分!”

下人们纷纷跪下称是,郑氏赶紧带着女儿去请大夫,此事也算是到底作罢,阮熙紧握着戒尺却没有放下来。

巧玉这才发现有血从她的手上流下来,赶忙去拉阮熙的手,“小姐!你受伤了,快随奴婢去上药!”

阮熙只觉头昏脑胀,难受不已,她下手虽狠,可她这手比起阮音更是娇弱,三十下,她是在打阮音,也不是让她自己受尽苦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手指上传来的疼痛,无疑不是在告诉她,她的失败,原本她以为是阮音的巧嘴让五皇子贪恋,而今日才知,阻隔她的,绝非一个阮音而已,恰恰是当下的宫廷,她身在此中,便不可脱身……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快叫大夫!快去!”巧玉见阮熙突然身子一斜晕了过去,眼泪吓的都流了出来。

在脑海中一片混沌之时,她突然醒悟到,既是如此,她嫁不了最爱的,她便要嫁个最好的!

☆、第4章 聘书

从五皇子退婚,在人前温婉大度,滴水不漏的阮熙,最终还是病了,这一病,便在床榻上躺了十天,人也更加消瘦,细腰更是盈盈一握。

太后知道后,连夜派了御医来丞相府给阮熙看诊,又送来了身边的张麽麽贴身照料,张麽麽可是太后身边跟了几十年的老人,身份不一般,可见太后对阮熙的疼爱。

阮熙躺在床上,人还昏迷着,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还是初入宫里的小女孩,扎着两只辫子,那天她方得了太后的赏赐,是块砚台,听说是外面供来的,难得的好东西。阮熙一看这砚台就挪不开眼睛了,她记起李琰那块砚已经见了底,若是能用上这块,想来字能写的更好些。

太后见她喜欢,也就赏给了她,她立刻捧着砚台跑去了李琰的庭院,那时五皇子的母妃还是个位份不高的,连她自己的吃穿用度都顾不过来,能帮衬李琰的就更少,平日里阮熙不用侍奉太后的时候,便来这边陪着李琰,宫里的奴才们各个都是几个心眼儿的,见李琰不得势,自然哪哪都少他的。

阮熙就去帮他争,去帮他抢,冬日里炭火给的少了,她也不顾其他,去跟宫中管事的太监要,被推了个前趴,也不哭不喊,站起来继续要,倔强的样子差点没把管事的太监气死,最后竟拧不过她,也就给了。

这一来二去,宫中管用度的管事太监麽麽们是都认识了她,慢慢的也就不再克扣五皇子的东西,对她也喜爱起来,毕竟这么倔的,她们是真见着了一个,原本以为这难缠的丫头是五皇子身边的宫女,后来才得知是太后的人,也吓了一跳,更加不敢怠慢了。

只是这么多年过来,那个倔强耿直的女孩早已蜕变的圆滑起来,掩盖棱角,言辞得体,真正的贵气十足。

那些年她总是喜欢坐在书房门口一边绣花一边看李琰练字,因着李琰的字写的极漂亮,阮熙还跟着临摹过一段时间,倒是非常的相似,她学会之后,也就罢了。

在李琰那的时候,她时常能发现有人在偷看她,只是等她再去细看的时候,那人又消失了,她担惊受怕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让她逮着机会,把那人扑倒在地上。

两张稚嫩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那是一个长的极为漂亮的少年,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颜色红润,一双黑亮的眼睛能印出她来。

阮熙没见过长的如此好看的男人,一时竟看的忘了起身,直到那少年咳嗽起来,她才红着脸惊慌的起身,方察觉他脸色异常,似是有病在身。

本来有许多疑问想要问个清楚,可远处有宫人急忙的来这边跑,阮熙也只问出了一句你是谁,他答,七皇子。

自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少年,但她知道他的话是假的,因她认识七皇子,那活泼喜闹的男孩,可比她还少一岁呢。

当年的惊鸿一眼,并未让阮熙怦然心动,却也记住了这个少年,后来边境来犯,大军出征,她随太后,皇上站在城门上送将士,她一眼就瞧见了骑马走在最前方,身穿铠甲,一身雪白的他,原来他竟是皇帝的亲弟弟,睿王李恪。

阮熙睁开眼睛,不知怎就想起了睿王,实则她与李恪唯一说过的话,便是那句假话。

“姑娘醒了?可是想吃些什么?”张麽麽尽忠职守的的守着她,拿了块苹果喂给阮熙,正巧她有些口渴,也就含进了嘴里,丝丝甜意让她有些清醒过来。

“这些日子劳烦麽麽了,让您特意出宫来。”阮熙想要起身,却被张麽麽赶忙拉住了。

张麽麽将被子给她盖好,说,“姑娘快别说这些,你能快些好起来,才不枉太后娘娘的苦心。”

“让太后老人家为我费心了。”

张麽麽看了看阮熙的脸色,有些疼惜的说,“姑娘也不必憋火,太后十分恼怒五皇子这样荒唐的举动,定然会给姑娘个交代的。”

阮熙目光一顿,倒是微微一笑,“经这一病,我也想通了,五殿下也并未说错,我大概是错把兄妹情认做了男女之情,打小跟他在一块,倒是真没往细里想去。”

“姑娘……”张麽麽不知该说什么好,太后对阮熙极为喜爱,却也没成想能在这事上让她如此造打击,平时那么坚强的孩子,竟给气病了。

见她已经没事,张麽麽就告别了丞相,回宫去了,丞相是个好脾气的人,回来后听说大姑娘病了,二姑娘伤了,他就是一惊,心想这是怎么了?府里让人劫了不成?后来听管家把事说了一遍,一怒之下,把还病着的阮音关到祠堂去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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