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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声[穿书](70)+番外

可怕的仙器撕裂了夏安宁身上的护甲,硬生生刮下了他肩膀至前胸的大片血肉。长鞭的触须甚至紧紧钩在夏安宁可怖的伤口处,大口吮吸着他的鲜血,火热的灵力炙烤着夏安宁的皮肉,却只是让鲜血流的更加迅速,同时带来的是无尽的痛苦。

夏安宁痛的跪倒在地,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努力忍耐,甚至咬破了嘴唇也浑然不觉。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喉咙间发出细密的细吟,却连动都不敢。

“红莲仙帝”一甩手腕,夏安宁就被狼狈的甩了出去。长鞭回到了她的手中又收缩回原来的长度。她转过身看向苏濯,露出了一张妆容精致气势夺人的脸,即使在这盛产美人的仙界,她的外貌无疑都是极其出色的。火焰型的细小红痕刻印在她的右眼角下,让这份盛气凌人的美貌多了一分魅色。

但是没有人敢去肖想这份美貌,红莲仙帝无论在仙界还是魔界都是残酷与冷血的代名词,所有见过她的人在被美色所吸引之前就先被她的气势与力量所折服,以及对她无情手段的深深畏惧,敢于抬头直视这份美貌的,整个仙界只有苏濯一人。

苏濯哑声道:“母亲……”

“你可以去向往自由,濯儿。”红莲仙帝的声音略带沙哑,语调傲慢:“你是孤的孩子,自然可以去做想做的事,孤也不会惩罚你。所以你的惩罚,孤会放在你的狗们身上。”

红莲仙帝不是夏安宁,她不喜欢狗,或者说仙魔两界的人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红莲仙帝除了清濯仙帝之外,还能喜欢什么。她是那样的傲慢,傲慢到除了与她旗鼓相当的雷霆魔皇与她的孩子外,还有什么能入她眼,能让她分出半分心思与在意。

她冷笑道:“吾儿不必担心,这些不过是消耗品,即使没有了,孤也会在飞升神界之前为你找齐。你大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冷汗顺着苏濯的额角,一点点滑落下来。

若说苏濯在这千年的时光中怕什么,那么所有了解他的人都只会给出一个答案。

——他的母亲,现在已经飞升神界的前任仙帝,红莲仙帝。

第50章 孔雀魔蛛4

苏濯确实是惧怕着红莲仙帝,这位在原著中连提都没有提过的前任仙帝,他的母亲。

苏濯并非红莲仙帝所生,而是从天泉中以红莲仙帝的灵力孕养出的仙胎。无论最开始红莲仙帝将他摆放在什么位置,到最后,谁也不能否认的是,红莲仙帝是爱他的,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子而非单纯的继承人,将他放在心里捧在手里,让人意识到,原来红莲仙帝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有母性的女人。

但是苏濯却怕她,哪怕她如此的用自己的方式珍爱着苏濯,哪怕再生气也从不曾真的惩罚过他。

因为红莲仙帝的爱太沉重了。

这种沉重并非是针对苏濯,而是针对苏濯身边的所有活物。无论是苏濯喜欢的还是讨厌的,都因为这种沉重的珍爱而压抑到窒息,甚至受到伤害。她从不曾伤害过苏濯,却会让苏濯身边的人活的战战兢兢,让所有人替他承受他应该承受的十倍的疼痛。

每一次他看着安遗音他们因为一点关于他的小事受罚或因他受罚,苏濯宁可那鞭子是抽在自己身上的。

他会成为真正的清濯仙帝,是为了原著需要,也是因为……他不愿让安宁他们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红莲仙帝的训练极其有效,但即使是现在让夏安宁回想起来,依旧会感到头皮发麻,身体颤抖。

红莲仙帝的威慑是所有人头上的阴霾,包括苏濯。

他露出苦笑:“母亲……”

顿了顿,他看着面前“红莲仙帝”艳丽又凌厉的美丽脸庞,轻叹道:“现在的我,可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到伤害了。”

红莲仙帝冷冷道:“吾儿要为了几条可替换的忠狗反抗孤?”

“母亲此言差矣,师兄他们是我的亲人,更不可替代。”苏濯淡淡道:“更何况,这里是幻境,而非真实。”

他的声音转冷,面目冰寒:“这里,由我做主。”

——

钟锦年的脸上,身上,手上,全都是骇人的鲜血,有属于敌人的,也有属于他自己的。

七零八落的尸体躺倒在他的身边,他们有的四肢不全,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全身的肉被割成一片片,只剩下破碎的骨架上粘着红色的碎肉与血渍。钟锦年每每用残虐的方法杀死一个人就会变小一岁,很快的,他便只有十三岁了。介于少年与幼童之间年纪的钟锦年完全没有在苏濯等人面前的优雅,他以街边的无赖一般的姿势跨着腿蹲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是最后一个还活着的会动的人。美丽的女子被捆缚住四肢,口也被血沾湿了的碎布紧紧堵住,她只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怒视着钟锦年,却在对方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后变成了无比的恐惧以及哀求。

“大姐,你说疼痛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呢?”钟锦年将小刀放在了女子白皙的脸上,在对方的拼命挣扎中一点点划开了脸部的真皮层。大量鲜红的血液疯狂的流出,她的整张右脸上的皮肉翻成两片,其深度甚至能隐约看到白色的骨头。

“可惜弟弟我身体残疾,感受不到这种感觉。虽然常常受了伤不自知,带来了不少麻烦,但是好处确实在对战时,受伤也不会影响我的速度和意识。”钟锦年如法炮制的划开了女子的左脸,将这张漂亮的脸蛋变成修罗恶鬼的面容:“大姐,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他自言自语道:“洛水教以蛊毒闻名于世,每一任教主的继承者也是如此选出。我亲爱的大姐,我想要和你一起逃离祖父的掌控,逃离这自相残杀的局面,不愿像蛊虫一般吞噬同类。可是你却违背了承诺,选择让我死去……”

他的手放在了女子的腹部,本来因为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的女子骤然睁大了双眼,再度疯狂挣扎起来,拼命的将肚子远离这个恶魔的手掌。

钟锦年露出了残酷的笑容:“都说为人母则强,大姐也不例外,为了这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的种子,甚至不惜让我去死……”

他手中锋锐的小刀轻轻的刺进了女子的腹部,在对方绝望的鸣叫中一点点划开对方的肚皮。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将钟锦年的衣袍下摆及袖口完全浸透。他浑不在意,另一只空着的手残忍的掰开了被划破的肚皮,又用小刀一点点抛开了那不大的子宫。

女子突然停止了挣扎。

她恶狠狠的盯着钟锦年,即使双眼已经失焦。她的嘴巴被堵住,吐不出一句恶言,却无声胜有声,那双眼、那细细的闷哼中充满了对幼弟的怨毒与诅咒。

钟锦年感觉到自己心脏被骤然握紧,他甚至有一瞬间握不住手中的小刀。他大口的喘息,抽搐的手指和身体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大姐,这个……就是疼痛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甚至还像要自燃了一般变得灼热起来。但是这一次身形幼小的钟锦年却更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小刀,突然对着身边的女子笑了:“真是……有意思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