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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宝(40)

“那你了解我吗?才见一面的时候,你就轻浮于我,我怎么相信你?”话既然开了头,索性就把话全部都说开了,“你若是真尊重我,就像尊重别人家的好姑娘一样尊重我,就不会出言轻浮,而且动手动脚。”

赵骋英眉轻蹙,不解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总想看见你。看见你了,又想抱你亲你。你以为,随便是个女人,我都会多看一眼?”

唐妧不想在这里与他打唇舌之战,总觉得他们所想的、所在乎的东西,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我要睡了,你走吧。”唐妧下了逐客令,索性也不再与他争执,只歪身继续躺下。

面朝着里侧,只不言语。

赵骋自然没有走,依旧挺直了腰板坐在床沿,侧头望着她。她虽然拥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不过白皙的脖颈还是露在了外面。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那白皙柔嫩的一截,似是镀了层金的上等白玉一般,透着莹润的光泽,他看得挪不开眼睛。他歪身凑近了些,见她没有反应,又凑近了些。

凑得近了,他深深吸一口,甜甜的香味就钻入他鼻孔里。

忍不住,在他纤细柔嫩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才咬下去,就被愤怒而起的人狠狠推了一下。

不过她力气小得很,就算使再大的劲儿,他也是依旧好好坐着,纹丝不动。

唐妧简直气疯了,张嘴就狠狠咬他手,她是真的生气,口下一点不留情面,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嘴里渐渐有有了血腥味。她以前一直顾着他的身份,所以对他一忍再忍,但是此刻,她真是不想忍了。

咬他,就狠狠咬,看他还敢不敢动手动脚。

赵骋端端坐着,并没有推开她,而是顺势一把捞她到怀里来抱着。她只穿着中衣,身子热乎乎的,连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也是热的。

唐妧咬累了,松了口,开始挣扎。

赵骋轻轻按住她道:“你现在就是占着我宠你,对你好,才敢这样。不过,我喜欢。”

说罢,他俯身,细细亲吻她眉眼。

唐妧懒得动弹了,他想抱,那就让他抱着好了。她不再理会,只轻轻阖上眼睛。

赵骋怕她冻着,拿了薄被来,替她盖好。然后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个孩子一样。直到凌晨天快亮了,赵骋才离开。唐妧醒来的时候,是好好躺在床上的,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姐姐?”阿满小肉手扒着门,先只悄悄探进半颗脑袋,见姐姐醒了,她则笑着,摇摇晃晃走到床边。

“阿满今天好勤快,怎么起这么早啊。”见到小妹,唐妧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凑到妹妹跟前,把她抱到床上来坐着。

阿满仰着脑袋看姐姐说:“娘昨天晚上说要早起,今天带阿满出去串门儿,去夏伯母家找夏姐姐玩儿。姐姐,你要去吗?”

母亲一般轻易是不出门的,这个时候去夏家,肯定是说她跟夏公子的事情。本来昨天她去找母亲,也是这个意思,想让母亲出面,把夏家的事情给回了。

回绝的理由她都想好了,就说门不当户不对,夏公子来年高中,应当找个高门之女为妻。

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一来她是真的对夏公子没有感觉,二来,她也是希望夏夫人跟夏四姑娘能够靠着夏公子重新过上更加富庶的日子。既然沈家都希望能够靠着攀一门亲事重振家业,夏公子并不输沈铭峪,想来进了京城,考了功名,娶个家世好些的妻子,也不是难事。

若她对夏明昭有心也就罢了,既然无心,她自然不会答应。

她也知道,她清楚明白拒绝了,夏家定然会理解。但是赵公子不同,就算她拒绝,他依然会死缠烂打。

她受不了他的磋磨,受不了没名没分的就被他轻薄,打都打不走。软的硬的她都来了,可他就像是一条癞皮狗,怎么轰都赖着不肯走。其实她不相信他是真心对自己的,不过不是也没有关系,只要他愿意给正妻的名分,以后他不爱了、或者玩够了,又或者,找到新的他喜欢的人了,她也无所谓。

好在,他身份够高,权势够大,有他庇佑,不怕家人受欺负。

唐妧的确觉得自己这样利用人有些卑鄙了,不过,再卑鄙也比不上他。这样一想,她心里就好受很多。

“阿满,等姐姐先穿衣裳,一会儿一道去母亲那里。”唐妧只让妹妹在床上自己玩儿,她则开始穿衣,等穿戴洗漱好了,则牵着妹妹软绵绵的小手,一道往母亲陈氏哪里去。

~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吃完早饭后,陈氏见女儿似是有话要说,便把唐元森父子支开了。

之后又吩咐秀禾秀苗道:“二小姐早上吃得有些多,你们两个,带着二小姐去花园里散步消消食。”怕小女儿不肯,陈氏凑过去轻声说,“阿满乖,小孩子不能吃得太多。别吃了,去花园里先转转。”

阿满果然就有些闹脾气了,皱着团子小脸道:“我不胖,我没有吃很多,吃完这碗我就不吃了。”

“好好好,吃完这碗,别再吃了哈。”陈氏摸了摸她小脑袋,见她几乎将脸埋进碗里开始往嘴里扒粥,又怕她吃得太急会噎到,又道,“阿满,慢点吃。”

“吃完了。”阿满嘴巴鼓鼓的,包了一嘴的粥,咽下去后,嘿嘿笑起来问娘亲,“阿满有没有很乖?”

“阿满最乖了。”陈氏亲了亲她小脸。

“阿满还可以更乖,娘,我自己去花园里玩儿。”说罢,阿满起身,主动去牵秀禾秀苗的手,一边一个。

两个闺女都很乖,儿子又极为护着两个妹妹,陈氏觉得,这日子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

“娘,您一会儿要去夏家了吗?”唐妧犹豫着,她是决定这回要把事情跟母亲说清楚了,但是一时间又不晓得如何说才不会吓到母亲,所以,有些吞吞吐吐的。

“妧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在娘跟前,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来?”陈氏温言细语,见女儿神色不对劲,她也严肃了起来,“到底怎么了?”

“娘,那个赵公子,他说想娶女儿为妻。”唐妧声如蚊呐。

“赵公子?”陈氏一时间没有敢想是赵骋,还在想着是哪个赵公子,待得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惊到了,“妧儿,你……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们……”

唐妧连忙安慰母亲:“娘,没有的,他什么都没有做。那天重阳节在桃山,是赵公子救了我,我们独处了几个时辰。”

“只那几个时辰,他就看上你了?”陈氏不相信,要看上,指定也是一早就看上了,她忽然想起来,这个赵公子,近来总爱往自家府邸跑,对那父子俩也是热情得很。

偶尔的,她在的时候,也能听到他一直在夸那父子俩。夸得很有技巧,连她听起来都觉得他是真心在夸,而不是刻意的,更何况那父子俩了。

只是,他这是真的瞧中阿妧了?想娶为正妻,而非为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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