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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83)+番外

“只不过……”叹了声气,齐毓玠摇头道,“只是旒王当初并非向朕许诺,朕无法妄下决断。况且这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事想必旒王定做不出来,若乔贵人坚持不收下这两样圣物,岂不是让全天下都误会旒王是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那她罪过可就大了!所以朕想了再想,哎……朕就勉强将流光盏与天缕衣送去她殿里,至于公主,既然她非男儿身,这项作废想必天下人也找不到可以嗤笑的地方。”一脸朕真的不想收但不得不收的模样,齐毓玠无奈地示意太监们从旒族侍女手上接过托盘,让他们直接转身送去景仁宫便可。

顿格列:“……”他心情犹如那举高举下的鼎,一会跃入天堂一会跌进地狱,麟国皇帝欺人太甚,真的欺人太甚!既然这么勉强有本事你就别拿走啊……还有那几个小太监捧着托盘跑得那么快做什么?右手捂住胸口,顿格列气得呼吸都在痛……

“诸位卿家想必都乏了,今日比试已结束,回去歇息吧!”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恭送陛下。

齐毓玠转身下台阶,离开蹴鞠场……

陛下走后,所有麟国大臣都欢腾了,交头附耳窃窃私语。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场比试赢得太没有真实感了!他们全程懵逼懵逼着就结束了。

不过乔贵人真的厉害啊,那旒族人撑不住大鼎时,若非乔贵人风淡云轻地伸出一脚,只怕他都要被撵成肉馅儿了,太有魅力了,那一瞬,她比头顶烈阳都更为耀眼。

啧啧啧!嗟叹着离开皇宫,大臣们蓦然觉得陛下又危险又幸福,这就是所谓的甜蜜并苦恼着么,可以被乔贵人举高高拦腰抱,但乔贵人一时不高兴起来陛下岂不……

哎呀,不能再想下去了,再遥想那些画面他们怎么还有勇气在早朝面对陛下时不笑场?

乔亦柔回景仁宫第一件事自然是沐浴。

她没事儿人一般泡在浴桶,半晌后,举起麒麟大鼎后的状况就来了,她通体软绵使不出劲儿,全身上下哪里都酸胀疼痛,整个人仿若虚脱般!

是啊,她很久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再加上那鼎可不是一般的重,她足足举了半柱香,若真下来毫无反应,那她简直神了……

无力地趴在浴桶上,乔亦柔恹恹唤外头的杏春梅秋进来给她穿衣。

“娘娘,陛下来了,还有陛下来之前,太后长公主来了,太后长公主来之前,丽妃与江贵嫔等四位娘娘也来了。”

乔亦柔简直被这一连串的称呼都给绕糊涂了。

她软软绵绵地躺在矮榻上任她们揉搓,懒散的低应一声。按她理解,那就是他们过来都扑了个空,所以总不能都留下来组桌打叶子牌吧?于是他们都麻利儿的转头走了?

走了好啊!

乔亦柔像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幼儿般,她靠杏春梅秋两人搀着才勉强慢吞吞地离开浴室,去往大殿……

第52章

漆黑长发只简单擦拭过, 丝丝缕缕凝成一小股柔顺地散落在她肩上腰上。乔亦柔全身酸软,被两人扶着转入大殿,她无精打采耷拉着眼皮,缓慢行走。

突然,杏春梅秋顿住步伐, 乔亦柔不得不随之停下。

她疑惑抬眸,来不及询问,余光视线蓦地定住,怔怔望着大殿里那袭熟悉的背影, 乔亦柔粉色唇瓣嗫嚅, 没能说出任何话来。

大殿上首,齐毓玠负手站在桌旁, 桌面上置着赢来的旒族圣物, 流光盏与天缕衣。

景仁宫处处典雅大方, 如今却被斑斓五彩的光芒破坏了原有氛围, 显得很不高雅清隽……乔亦柔暗地里撇了撇嘴角,心想,还好她不是江贵嫔那种自诩文雅的人,否则, 怎能忍受得住这种富丽堂皇的侮辱?

说起来——

乔亦柔不解地睨着身旁搀着她的杏春梅秋,不是说太后他们分批来了就又都走了?怎么最后剩了一尊最难伺候的在这里?

其实陛下他倒也不是最难伺候,他是不来则已,一来就要耗费她不少时间,不如太后丽妃她们那般容易打发走。

齐毓玠:“……”

他侧身, 没想给她好脸色,但她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哪儿还顾得上置气?他深深蹙眉,沉声问,“怎么了?”

承受不住陛下目光里的质问,杏春扶着乔亦柔福了福身子,答,“贵人举鼎后本来好好儿的,可缓过劲后,便成这般了,四肢乏力,没有气力。”

他眼神落在了她身上,乔亦柔知道自己根本行不了礼,她连膝盖都是软的,可样子总要做给他瞧瞧……

“得了得了,免礼。”齐毓玠不耐地摆了摆长袖,他迅速朝她走来,再问,“宣太医了?”

“想来是不用的,嫔妾估摸着刚刚用力过度才这样,休息片刻大概就会恢复。”乔亦柔忙抢在婢女们前面回答,怕他迁怒旁人。

杏春极有眼色,见陛下走来,便躬身往后退开一步,给陛下腾出位置。

齐毓玠顺理成章替补过去,搀住她右手。

无语了一瞬,乔亦柔有苦说不出,她如今这么绵绵无力的,他们不该扶着她直接上榻?走什么路啊,这要走哪儿去?

“朕让你看看你赢回来的战利品。”抬起下颚,齐毓玠给她示意桌面上的两样东西,眸中藏有笑意。

乔亦柔心想有什么好看的啊!这两样东西还不敌你长得好看呢!

齐毓玠:“……”一瞬间,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好意思,有种被暗戳戳调戏的感觉!轻咳一声,他面颊染着薄红支吾道,“到底是你凭借实力赢回来的,怎么还嫌丑?”

“……倒不是特别丑,就是美得没有新意!”乔亦柔挤出笑脸,猜测可能是她面上嫌弃过于明显,所以才被识破心思。

齐毓玠好笑地低眉看她。

她刚洗过的乌发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丝丝缕缕的沁入鼻尖,味道不错。

这手腕软软的,难以置信竟能举起那般重的麒麟鼎,齐毓玠下意识用指腹压了压她白皙的肌肤,好吧,感觉能掐出水来,唔,是水做的女人就好!

乔亦柔抿唇,她哪能感受不到他的小动作?可敢怒不敢言。

再者她每一步走得都很吃力,完全没有精力去想旁的。大殿宽阔,距离放着圣物的桌子还很远,她简直恨死齐毓玠了……

他是不是傻啊?既然是她赢回来的战利品,能不能给她点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能不能把流光盏与天缕衣巴巴捧到她眼皮子底下给她瞧?好歹拿出点诚意是吧?

齐毓玠滞了下,如鲠在喉。

他其实也挺嫌弃她走得那样慢。

但他一个大男人捧着闪闪发光的天缕衣给她瞧,这画面似乎很没有尊严!权衡须臾,齐毓玠干脆弯腰,在她低呼声中将她打横抱抱起来。他身上之前被她砸的两拳虽没彻底痊愈,不过基本已经消肿,她这样的轻,他若都抱不起,丢死个人了……

齐毓玠步伐很稳。

抱着她的这种感觉委实奇妙,她举起了大鼎,他又抱起了她,啧!怎么好像比她举起大鼎更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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