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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20)+番外

唔,此策倒是安全许多,乔亦柔眸中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意。只是骤然间又生出了另一个疑窦,她却不知方才那些嬷嬷宫女儿们都捧了什么东西入了寝殿,听闻前朝有位荒淫无度的皇帝,最是爱好闺房之乐,研制了许多见不得光的器械来折磨人,譬如将女人哄入“任意车”上用金钩玉轴将手足禁锢,然后宽其衣解其带,再肆意寻花觅蕊,真是用尽了不堪手段来折辱人……

若他等下效仿那前朝昏君束缚了她手足可如何是好?乔亦柔又忐忑起来了,悄悄斜了眼被他手上那杯茶,暗自思忖,不如还是将这茶想法设法给他灌下去一了百了吧……

齐毓玠托着茶杯的手一个不稳,险些摔了下去。

他故作淡定地将之微微用力搁在桌上,脸上莫名氤氲了一团红润,不知是给她羞的还是气煞了。

好生了得,先不提她哪来的自信将他七尺男儿撂倒,单单只她这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惊世骇俗……

“陛下,嫔妾觉得这茶似乎已经冷却了些,再凉,喝下去怕是对肠胃不好。”

齐毓玠阴阳怪气地抬眸冲她笑了笑,肠胃不好?他若真喝下去才是对肠胃不好好么?最毒妇人心啊果然最毒妇人心……

这一眼两人算是近距离面面相对,乔亦柔第一次看清了他长相,俊俏是俊俏,可这笑起来的样子真称他内心,邪魅阴暗,可能是相由心生吧!

嘴角抽搐,齐毓玠紧握的掌心微微发抖,他怕他一个忍不住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这二十余载,他自认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却没见过这种女人,叫人打心底恨得牙痒痒儿的。

“陛下……”

陛什么陛,知道她又有心来诱哄他喝茶了,齐毓玠猛地起身,他大力拂了拂衣袖,正欲疾步离开,却陡然听到背后传来一记惊喜的嗓音,“咦,走了?也太美了吧,哈哈哈快走快走省的我良心不安的喂他喝巴豆茶……”

脚步戛然一顿,齐毓玠冷哼一声,眸中登时划过一丝挑衅,巴不得他走是吧?呵呵,他还偏生就不走了,他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把这巴豆茶给他灌下肚去……

第14章

乔亦柔觉得真是见了鬼。

怎么都要走出殿门的人又折身回来了?

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噩耗,神情有些懵懂,呆呆地微微仰头望着笔直朝她走来的齐毓玠。

他穿着玄色长袍,袖摆领口用金线绣着精致的龙纹,殿内烛火通明,将他深邃五官勾勒的更为挺立。殿外檐下几盏红色灯笼则随风摇曳生姿,像是在他身后绽开了一朵朵红莲,煞是风流恣意……

再看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眼梢微勾,渐渐地,戏谑意味从中溢出,连薄唇都抿出浅淡的笑意。

直至走到她身前,齐毓玠才放慢脚步。

他向来不是爱与人太过亲近的性子,总觉着留点距离让彼此双方都更为自在。但许是觉得她这幅呆呆傻傻的模样颇为有趣,他便故意更往她身前进了一步,然后优哉游哉地俯首定定瞧着她。

其实,他对她的诚实非常满意。

至少在相貌上,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长成这样还不错,瞧,都把她给看呆了。

大概随了他早逝的生母,齐毓玠自小就长得俊美异常,但在未前去邬门关前,他身子薄弱,长年累月的营养不良加精神警戒使得他极为瘦削,宫中来来往往时,常会听其他受宠皇子当面用这个理由折辱他,道是像个小女儿家,阴阴柔柔没有男子气概失了皇家颜面云云。那时他虽告诫自己不要将这些污言秽语放在心底,但潜移默化间,他是不大爱听人在样貌上夸赞他的。

除了此刻。

不知为何,她这痴迷的神情莫名令他有些洋洋得意,却不知得意个什么劲儿。

忽然之间,一阵风从殿外吹入,两侧烛台上的火苗儿尖倏地摇晃了下。

乔亦柔心思也跟着烛火翻来覆去地摇了摇,然后整个就被摇醒了,她望着戛然近在咫尺的陛下,有些鄙夷自己。

虽然从未见过这般美貌的男子,但她怎么能这么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呢?

目如朗星如何?他心是黑的。

鼻若悬胆如何?他肝是黑的。

面如冠玉又如何,他连脾都是黑的……

“陛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乔亦柔斜眸盯着那杯将要凉透了的茶水,红唇紧抿,有些迟疑。

茶凉了要哄他喝下去怕有些难度,但不哄的话……

偷偷朝珠帘后的寝殿觑了眼,但由于实在是隔了重重珠帘,她瞧不见那些嬷嬷宫女儿们都放了些什么。乔亦柔搅了搅帕子,真真是为难。又想,她虽未亲眼见过那传说中的“任意车”,可理应不该小巧得能被人捧在掌心才对,但万一这位麟国皇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偷偷摸摸制造了更方便的器物怎么办?江贵嫔的双足与元嫔的手到底……

“可是渴了?”齐毓玠挑了挑眉梢,听不下去的刻意打断她想法。

动作优雅地抬袖端起桌上那杯巴豆茶,他声音含着夜的磁性,又莫名的有种难以言明的深意,“朕瞧着你已经瞅了好几次这杯茶,既是渴了,便喝了就是。”将茶捧在掌心,齐毓玠笑着递给她。

“……嫔妾不敢。”

“朕赏你的,怎么不敢?”齐毓玠眸中飞速划过一丝幸灾乐祸,转而消失无踪。

“当然因为这是杯巴豆茶啊!谁喝谁傻。”乔亦柔在心内咆哮道,她拼命搜刮尽了腹内的那些矫情言辞,垂眸轻轻答,“这是嫔妾亲自沏给陛下的,代表着嫔妾的心意,怎好嫔妾自己喝了去?岂不……”好不容易酝酿着感情说完,乔亦柔觉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天呐,真想一手把他直接拎起来丢出殿外去……

食指指尖玩味地轻敲着杯面,齐毓玠从头到脚打量对面的女人,她比他矮整整一个头,手腕纤细,明明柔弱得他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偏生不知哪儿学来的坏规矩,整日在心里说什么要将谁谁谁给扔出去。

只当她逞强在心底耍耍威风,齐毓玠并未认真放在眼底。早些年前去封地邬门关居住时,他便开始习武强身健体,在当地,老百姓每年都会举办一次举鼎盛典,属于祭祀山神的一项活动,他曾经为了在百姓之间树立威信,冒险参与过一次,但也只堪堪勉强的将三鼎之一的东邪鼎举了起来。但不是他特意抬高自己,这麟国能举起此鼎的人确实屈指可数,而他,便是其中之一。

将巴豆茶重新放回到原处,齐毓玠本就吓唬吓唬她,他胸腹里长得可不是黑心黑肝黑脾,没那么恶趣味非要整治她。

不过——

从她连续几次的反应来看,齐毓玠也算明白了,这女人是把他当做了在床笫之间有特殊癖好的皇帝。

真是冤枉委屈。

他连后宫另几个的小手都没拉过呢。

所以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突破自己,牵牵小手摸摸小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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