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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校园文(48)

杜玲央坐到旁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泽语和安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了度假屋也各自挑选了一间房间,到现在为止都没再说过话。

“你们怎么了?”他问道,但是安然好像没听到一样。

过了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尴尬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问,你和泽语怎么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安然摇了摇头,轻皱着眉回道:“其实我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生气,我觉得这件事情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场比赛没去看而已,好吧,虽然我事先答应过。”

“对你也许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对泽语也许很重要。”杜玲央靠在椅背上。

安然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但表情还是有点不理解。

“泽语他非常想得到在意的人的夸奖注视,虽然有点幼稚,因为他小时候父母不在身边,他得不到父母的关注。这可能是一个原因。总而言之,他真的很期待你来看比赛。”

安然垂下头沉默了会,脑中想到的是,会不会因为自己说过她很喜欢任泽语打篮球的样子才会让他这么在意。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们就一直没说话了?”

“大概吧,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安然将捂热的双手放到脸颊,“顺其自然等他气消好了。”

看她这个反应,杜玲央不由苦笑了下,让安然去撒娇放软态度根本不可能吧。

“对了,这里有教授滑雪的教练吗,我准备先去学学基础的课程。”安然重新将手套戴上,环视着周围问道。

“有啊,这里有专业的教练,跟我去报名的地方吧。”

“还是玲央靠谱点,刚才叶月他们就知道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地滑过去。”安然解下滑雪板,跟在他的后面。两人走向一些人群的聚集地。

任泽语摘下护目镜,无视周围围过来的女人,视线放到那个笑着的人身上,安然抱着滑雪板跟在玲央后面,好像聊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走了一会,玲央替她拿过了滑雪板。

他皱着眉收回视线,又忍不住抬头看了几眼,为什么她还笑得出来,只有他一个人在生着闷气。原本期望安然昨晚会来给他道歉,或者只是来说话也好,但是什么都没有,反而越发觉得这样的自己蠢到不行。

任泽语戴上护目镜踩上滑板,叶月他们正好过来,几个人继续往下滑去。

“喂,你和安然怎么了?你惹她生气了?”叶月踩下滑雪板,往山上走去。

“怎么可能。”任泽语冷哼了一声,明明是她惹他生气了,尽管这气生的确实挺莫名其妙。

“任泽语,那个是安然和队长吧,他们一起在滑雪,你就没什么想法?”叶月揶揄道。

刚想叫叶月收起那八卦的嘴脸,他也望过去,安然颤颤巍巍地往前滑着,前面应该是教练吧,玲央跟在后面。

“切。”任泽语不想说自己很在意,但是看到她摔倒在雪堆里的样子还是着急了。

“脸色都变了,哈哈。”叶月笑道,“别在意,队长会照顾她的,我们再去滑一圈吧。”

“笑笑笑,小心面瘫吧你!”任泽语暴躁地回道。

那边的教学好像结束了,安然刚让玲央自己去玩吧,任泽语就滑着滑板过来了。连任泽语都有挫败的情绪了,每次怎么好像都是自己错了一样,眼看着安然又要摔倒了,“小心点。”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安然稳了稳心神,硬邦邦地回道:“谢了。”

“恩。”任泽语表情没变,跟在她后面,“身体放低点,重心移到前面,笨蛋,怎么又摔倒了。”

安然咬牙切齿,忍着没发作,后来次数多了,她实在忍不了,回头怒视着他,“你有没有完!自己去玩,不要来管我!”

“不要,我就要看看你准备摔多少下。”任泽语扬起嘴角笑道。

“幼稚!”

安然手撑着滑雪杆往另一个方向滑下去,摔了那么多次,她终于学会了点,至少能滑行远一点的距离了。刚想转身,结果一脚踏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啊!”

任泽语站在原地不满地切了一声,本来不想管她了,却看见她脚下一滑,手只抓到干枯的树枝就往山下摔去。所有的一切动作都像慢动作一样,他的眼睛瞪大,身体先一步反应过来,立刻滑过去抱住她的身体。

穿着厚重的滑雪服,想要拉住安然都没有办法,在巨大的惯性之下,两人直接滚到了山底下才停止。

“喂喂!安然!”任泽语爬起身来轻轻拍了下她的脸颊。

安然半眯着眼睛,咳嗽了几声,难过地说道:“我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别拍了。”

“没受伤吧。”任泽语将她扶起来,捧着她的脸问道。

任泽语关切的表情让她心里不由一动,捂着胸口又咳了几声,“没事,现在关键是怎么回去?”她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雪山,上面只有几棵零零散散的枯树。

“走别的路吧。”他收起滑雪板,另一只手伸到安然面前。

这个是牵手的意思吗,虽然倒霉了点,摔到了山下,但是看样子任泽语终于不闹别扭了,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手牵手在雪地里走着,安然没话找话,“任泽语你知道吗,迷失在雪山的惯例就是只要一到没人的地方,暴风雪就会来。”

“你从哪总结来的?”任泽语不屑道。

“恐怖电影。”

任泽语刚想讽刺安然少看点这种东西吧,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盖,飘下了小雪,而且越下越密。

两人对视一眼,任泽语还处于惊讶的状态,安然已经无语地抽搐着嘴角了。

“安然你这个乌鸦嘴!”任泽语大声抱怨道。

“我有什么办法!我们连滚下山这种狗血事都经历过了,谁知道还会有这一出啊!”她不甘心地反驳道,只不过风雪越来越大,打在脸上都有些刺痛的感觉。

“赶快走,如果能找到山路就好了。”任泽语拉着她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风雪快要迷住眼睛了,安然冻得已经开不了口,冰渣附在嘴唇上,她抖着声音说道:“这种时候应该找一个遮蔽,或者挖一个洞,你有没有看过贝爷的荒野求生。”

“雪这么大怎么找!”视线范围内都是一片白色。

任泽语拉了下安然的手,发现她僵着不动了,害怕得心里一跳,转身却发现她手指着一个地方,语气古怪地说道:“那个,那个应该是木屋吧?”

那里真的有一座木屋!

顾不上其他的,两人走到屋前,关上门后将风雪挡在外面。任泽语刚坐下来,就看到安然四处环视着。

“你不累吗?”

“累死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什么?”

任泽语话没说完,就被安然拍了两巴掌,本来就冻到疼的脸这下更痛了。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安然,对方无辜地摊摊手,“我看看是不是幻觉啊,这经历也太离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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