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为了那个紫蕊夫人的事情吗?
杨莲亭笑道:“是教主的吩咐,教主曾经吩咐过为任先生做些衣物,现在已经制成,所以特地送来给任先生。”
杨莲亭拍拍手,身后走出几名手捧托盘的侍女,那些托盘上都放着新作好的衣物,虽然对古代的衣饰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任青还是看得出这些衣服都是上等的,恐怕是所费不菲。
东方他有心了。
任青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很多。
“这些都是按照任先生现在的衣服大小赶制的,任先生要不要试一试,若是大小不符,杨某也好吩咐下面的人再次赶工修改一下。”见任青脸上露出了笑容,杨莲亭再接再厉的说道。
这可是教主亲自吩咐下来的事情,当然比什么都重要了,要知道当初即使是那些爱妾教主也不会亲自过问这种琐事。想到这里杨莲亭又看了一眼任青,心中的嫉妒又加深了,他杨莲亭在日月神教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成为教主的心腹(自认为),而这任青呢!不就是会弹琴吗?还没来几天就得到了教主的关注,这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第16章 抚琴之所
任青与杨莲亭闲聊了两句,然后便不着痕迹的表示自己需要去给任盈盈上课了,若是有事情下次再谈。
杨莲亭似乎也听出了一些意思,带着手下的侍女离开了。
任青在桌边坐下,看了看摆在自己右侧的衣服。
缓缓的,他的嘴角开始向上微微勾起。
这个黑木崖的主人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啊!
任青想到。
……分界线……
下午,是任青为任盈盈授课的时间。
任青和往常一样,来到了任盈盈的小楼,不过和平时不同的是,他手上并没有抱着他那把是若珍宝的琴。
任盈盈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看到任青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
任青略一思考,便知道是有人把自己和紫蕊夫人的事情告诉任盈盈了。
果不其然,任盈盈一脸高兴的到了任青身边:“任哥哥,我听说你以后不会去教紫蕊夫人琴了。”
任盈盈黑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显得有些兴奋。
任青环视了一下四周,周围的婢女已经退下了。
摸摸任盈盈的脑袋,任青道:“盈盈很高兴?”
任盈盈点点头,眼睛望着任青,眼珠子一转,又开口道:“盈盈听说,紫蕊夫人似乎是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不好的话?任青心里起了一丝疑惑,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与紫蕊夫人的对话,应该只有紫蕊夫人身边几个贴身婢女知道的,但是看任盈盈的情况,似乎她也应该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
“无需在意。”任青嘴角带上了一丝微笑。
既然拒绝了紫蕊夫人,任青自然也不会去在意她以前所说过的话。
“以后,任哥哥只教我一个人弹琴?”
任盈盈望着任青,眼中似乎闪烁着期颐。
任青看着这样的任盈盈含笑点头,他已经不再想教其他人了,只教任盈盈一个就已经可以了。
任盈盈看到任青点头,脸上的笑容扩大了,然后也重重地点点头。
“盈盈喜欢这样,对了,任哥哥你今天教什么?”
“识琴。”任青微笑着说。
“识琴?”任盈盈眨了眨眼睛,认真的看着任青。
……分界线……
“琴一般长约三尺六寸五,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般宽约六寸。一般厚约二寸。琴体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分别像征天地。整体形状依凤身形而制成,其全身与凤身相应,有头、颈、肩、腰、尾、足。古琴最初只有五根弦,内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宫、商、角、徵、羽。后来文王囚于羑里,思念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武王伐纣,加弦一根,是为武弦。合称文武七弦琴。”
任青站在任盈盈的古琴前,为她讲解。
任盈盈听到任青的话,点点头,她对琴艺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的,曲洋也对她说过一些。
任青看到任盈盈明白了,脸上带着微笑,继续开始往下说:“琴头”上部称为额。额下端镶有用以架弦的硬木,称为“岳山”,又称“临岳”,是琴的最高部分。琴底部有大小两个音槽,位于中部较大的称为“龙池”,位于尾部较小的称为“凤沼”。……”
任青开始给任盈盈详细介绍琴的结构,若是要想能弹好琴,自然要懂得琴的结构了。
听了半天,任盈盈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琴,然后抬起头,看着任青,问到:“任哥哥我这把琴应该就是你说的伏羲式吧!”
任青点点头,用干净的汗巾擦过手,然后才手才在这把琴上拂过。
“这便是伏羲式,算是比较常见的样式了。”
任盈盈也想近距离接触一下,却被任青挡住了,任青低下头,细心的为任盈盈擦干净手,虽然任盈盈的手很白皙看上去也是很洁净的。
看着自己琴台上的琴,任盈盈低头看了看正在被任青擦干净的手,似是不经意的问到:“任青哥哥的琴也是这个样式的吧!”
任青点点头,他的那把琴的确也是伏羲式的。觉得已经擦干净了,任青放下了手。
“今天好像没有看到任青哥哥把琴带来。”任盈盈看了看自己刚刚被任青擦干净的手,觉得任哥哥的确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
当然不能带过来了,任青想起前几天那个下雨的早晨,有些为那把陪伴自己多年的古琴遗憾,但是更多的却是寻得知音的喜悦,琴可以再做,但是知音错过了就不能再有了。
摇摇头,任青很平静的开口:“那把琴已经坏了,所以我没有带过来。”
坏了?任盈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前几天不是才见过任哥哥抱着那把琴吗?为何几天不见,那把琴就坏了,看了看自己被细心擦得干干净的手,任盈盈毫不怀疑,她任哥哥是个极为细心的人。虽然和任青也没有相识多久,但是任盈盈也能知道任青对琴的喜爱,这样一个人的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坏了呢?任盈盈心中有些疑惑。
“任哥哥的琴怎么会坏呢?”这个问题很正常并没有什么无礼的,所以任盈盈心中有了疑惑便开口问了出来。
任青微微侧头,怎么坏的?淋雨淋坏的!
任青也知道对于学琴之人这的确是极为愚蠢的事情来说,不过他并不打算对任盈盈有所隐瞒,事情本来便是这个样子,隐瞒又有什么必要呢?
“琴不能浸水,三天前我在雨中弹了一场琴。”任青嘴角微勾,缓缓开口。
在雨中弹琴?任盈盈继续问到:“任哥哥既然知道琴不能浸水,为何还要弹?”一时兴起吗?这可不太像任哥哥的个性。
“因为我在雨中得到了比琴还要珍贵的东西。”任青微笑。
比琴还要珍贵?任盈盈看着任青。眼中带着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