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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假象(20)

还未进家门便叫道:“舒辰?”

怎么门是锁着的?难道舒辰不在?心里有些不安,这么晚舒辰怎么会出去?

本想翻墙进去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衣间竟挂了一把钥匙,怎么会带钥匙出来?也不做多想拿着钥匙便开门进去。

屋里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灯光,舒辰去哪儿了?

莫羡点燃屋内烛光,屋里空空如也,舒辰果真不在,这么晚会去哪儿?他从未晚上出过门,怎么回事?不会出什么事吧?

心中不安被放的无限大,正欲出门去找,眼角却瞟见桌上放着一封信。莫羡连忙将信打开,信纸上就短短两行字却足以让莫羡心慌意乱。

心殇情已深

莫羡,我走了,勿寻勿念。——舒辰。

莫羡死死地盯着信纸,半晌,才慌乱的回过神来,在屋里翻箱倒柜的疯找,衣橱,琴架。

没有,竟什么都没有!不见琴,不见常穿的几件衣裳,他最初带来的东西全都不见,只剩下他给他添置的,他连碰都没碰一下的东西。

莫羡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又瞥见那张信纸,愤怒的将纸张捏成团用力的抛出去,不,这不是真的。

舒辰怎么可能会离开他!就算借他十个胆子,谅他也不敢擅自离开。一定是有事出去了,对,有事出去了。

当所有人都洋溢在萧家娶亲莫家嫁女的欢喜日子里的时候,有一位曾经风流潇洒的公子却是神情恍惚,心中的失落与悲痛不能言语。

莫羡呆坐在舒辰常坐的琴架前,痴痴的看着那张被他揉皱了又小心翼翼铺开的纸,清秀的字随着纸张的不平整而变得有些扭曲,他多想这不是他的字迹,可是这分明就是他的字,任何情况他都设想过了,心中甚至期望舒辰是被绑架了,要他拿一千两一万两去赎,唯独不愿相信他是自己走的。

忽而打外面经来一人恭敬的拱手向莫羡道:“公子,在下回来了。”

莫羡见了他连忙回神带着期许的问:“找着了吗?”

“回公子,还没有,不过已经派了很多弟兄四处寻找了。”

“还没有,他一个人能走多远?饭桶,都是些饭桶。”莫羡拍着桌子怒吼,两天了,都两天了,他能去哪儿?

“公子息怒,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去寻找,只是不知道公子可否告知舒辰公子他大概会去些什么地方,或是有什么亲戚朋友,这样或许寻找起来容易些。”

莫羡错愕,亲戚朋友?会去什么地方?细细回想竟对他全然不知,他了解他的全部,他却对他一无所知,心中越发恐慌,失去,难道真要失去?

不,他决不允许,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他。

“公子?”

“还不快去找。”莫羡怒吼。

那男子被吓得不轻,脑子里莫名其妙的退了出去。

一日不见舒辰,便一日不能安睡,心中寂寥如何能得以安慰?

明知借酒消愁愁更愁,却只能醉了才能恍恍惚惚看见他,耳边才会出现他絮絮叨叨的声音,眼里才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那一抹淡然的笑。

醉了更不愿意醒,醒了没有那熟悉的身影在身旁拿着衣衫替他更衣,无知不觉那些点点滴滴都印在了心里。

没有舒辰的别院便只剩下空寂,看着那些他曾经触碰过的东西,心中便堵得慌,莫羡整日醉倒在凤鸣轩里,身边依旧有欢娱倒酒添菜,只是他不再去触碰,对谁都提不起兴趣。

莫羡喝醉了便站在凤鸣轩的阁楼上大叫:“舒辰。”

头发有些微乱,衣衫华丽却不整洁,全然没了风度。

莫老爷杵着杖,站在凤鸣轩的阁楼怒吼:“莫羡,你给我下来。”

莫羡看了一眼,醉醺醺的不知头脑清醒不清醒,喃喃的道了一声:“父亲。”然后手一松,手里的画扇直直的跌落下来,差点砸着莫老爷子。

“你这逆子,来人,给我绑下来。”莫老爷气的跺着手里的拐杖。

莫羡被两个大汉架着下来,按在了轿子里被莫老爷强行带了回去。

围观的人群目送着轿子里去,纷纷叹气摇头说:造孽啊!家业那么大,可惜儿子不成器啊!

昔日纨绔风流浪荡的莫羡公子,如今却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何等讽刺。

街头大妈大婶闲话家常却句句离不开莫羡,有人叹舒辰不知好歹得莫羡真心竟舍得离开,也有人道这是莫羡的情债,舒辰就是来讨债的……版本诸多,传到莫羡耳朵里的也不少,莫羡出奇的没有恼怒,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何?

莫羡不许任何人再去别院,兰姑也回了莫府,兰姑看莫羡面色憔悴,心想舒辰教的手艺怕是该派上用场了,于是乎便煲了汤给莫羡送去。

莫羡斜倚在软塌上,手里不再是一柄画扇,取而代之的是一壶酒。

莫羡先是闭目的,听见门开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

“二公子,我看你今日面色不好,煲了鸡汤给你喝。”

“拿走。”莫羡轻轻的瞟了一眼汤碗,而后扬起酒壶,喝了一口壶中的酒。

兰姑似乎是铁了心要讨好莫羡,故而说道:“喝酒伤身,这汤可是舒辰公子教我煲的,定能合公子口味。”

在听到舒辰二字的时候,莫羡神色一怔坐起身来,伸手去端那只汤碗:“舒辰教你煲的?”

兰姑看莫羡端起来,便更加坚信提到舒辰莫羡会更加高兴:“是啊,舒辰公子嘱咐了我许多,二公子喜欢不喜欢什么都给我说了,还叫我做给二公子吃。”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走的准备,把他都交待给了别人,莫羡气怒,把快要递到嘴边的汤碗一摔,冷笑一声:“滚,这种低劣的口味也能入我的口?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

兰姑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应着,心里暗骂舒辰竟然害她。

待兰姑走后,莫羡缓缓地蹲下身,手指触碰那残留的汤渍,空气中散发出汤的香味,和舒辰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走的准备,他竟没有发现,以为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他都不会离开,却不想所有人都尚在,唯独他离开了,多么可笑。

萧炎再次见到莫羡的时候,莫羡又烂醉在凤鸣轩,莫羡看见他来也不招呼,依旧灌着酒。

萧炎上去夺过酒杯,道:“你要喝到什么时候?这可不像你。”

“呵呵,哪儿不像我?我们以前不也是这样夜夜笙歌吗?怎么你取了妻室就不许我莫羡在潇洒?”莫羡笑着看着萧炎。

“你为了一个舒辰这是何必?”

“舒辰?那是谁?我不认识什么舒辰。”

“唉……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痴情的时候。”萧炎无奈的直摇头道。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说他有什么资格离开我?”

莫羡情绪忽然变得异常激动,拉着萧炎的衣领,勒的萧炎差点喘不过气来,费了好一会力气才挣脱开来。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萧炎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莫羡,那种落魄的神情竟让他都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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