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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自救靠美食(417)+番外

“嗯?什么?”

顾湘诧异。

他们家雪鹰做丫鬟做保镖都是天下第一,简直无所不能,怎么还有难事?

雪鹰叹了口气:“就是我的完美记录,大约是保不住了。”

她深深叹息,顾湘没来得及回神,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喝:“有贼,抓贼啊!快,快!”

顾湘本能地转头四顾,四下里去寻那贼的踪影,只看了半晌,也不见有贼,一回头却见一短打打扮的年轻小子伸手指到她鼻子上来。

“我看到了,就是她,大家快看,那是不是贼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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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顺着这小子指的方向低头,就见腰侧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灰色的荷包。

“哦!”

周围老百姓们瞬间盯着顾湘指指点点,好些人面色不善地围拢了过来。

开口的小子看着顾湘,扯起嗓子来喊:“快抓贼,抓——啊!”

一嗓子吼声还未落下,舌头一痛,疼得他眼泪飙出,顿时住了口。

不过好些围观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顾湘,不多时便有人喊:“我的钱!”

“哎哟,我给我媳妇买的簪子去哪儿了?”

“真有贼!”

无数人色变,便有人盯着顾湘的荷包,大声道:“那荷包是我的,里头装了三两碎银子呢。”

顾湘实在是惊奇。

虽然她如今五感都挺敏锐,可街上人潮汹涌,摩肩接踵的,她感受不到别人往她身上动手脚,到也不大奇怪。

但是雪鹰也没阻拦,这就有点怪了。

顾湘转头看雪鹰,就见自家特别厉害的丫头脸上露出点戒备之色,她顿时心惊,神色也瞬间凝重,眯着眼四处一看,却是愣了愣,又低头看了眼荷包,再抬头四顾,目光一定,面上露出点无语,瞬间侧目看雪鹰。

雪鹰唇角一勾,露出个笑,笑里略带一点尴尬,幽幽叹道:“我不是怕,只是觉得它们好丑,不太干净,就不想碰。”

顾湘:“……”

她噗嗤一笑,轻声道:“这荷包不是我的。”

说话间,她大大方方地荷包从身上扯下:“谁那么好心,这般大礼相赠?小女受用不起。”

“我的荷包!”

刚才开口认领荷包的中年男子,顿时上前,伸手就抢,顾湘后退了半步,恰到好处地避开来。

“好啊,果然是个贼!”

中年男子暴怒道。

顾湘摇头:“急什么,虽然这荷包的确不是我的,可总不能你说是你的,我便给你,好歹说一下佐证?”

中年男子脸上气得发红,却是一时噎住,左顾右盼,抓耳挠腮,一时不知有什么证据。

一开始连吼带叫,后来被打了嘴的小子,忍着痛,含含混混地道:“你想想,荷包上有没有标记,比如说绣了什么图样,字之类。”

中年男子茫然:“没啊,我那婆娘哪会绣?”

那小子一怔,脸上顿时露出些不知所措。

中年男子挠头:“就是个普通的荷包,我婆娘做给我装零用。不是说过了,里面装了三两散碎银子。”

顾湘莞尔,伸手把荷包解开,翻了翻,里面到没有银子,只有一叠银票,银票里夹着金叶子。

小子嘶声道:“快看看谁丢了银票!”

第四百六十六章 荷包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登时乱起来,好些都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携带的财物。

顾湘都看得咋舌,长叹一声:“不愧是京城。”

京城有钱人可真多。

出来逛街,竟然好多人不带铜钱,改带金银叶子,还有不少人都带着大额的银票。

顾湘还在啧啧称奇, 围观的老百姓已经把她堵在圈子里,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一时连雪鹰都有些无措。

雪鹰很擅长应对危险,可她还是很有原则的,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她不大能下得了手。

而且这会儿若是直接带着自家小娘子走人,岂不是做实了小娘子这贼的身份?

面对群情激奋的现状, 顾湘迟疑了下,拿起银票弹了下, 震了震, 笑道:“到是真银票,是京城最大的钱庄惠丰的,这是足三千两,不过若是哪个贼蠢到偷这东西,那就是找死。”

像这种大额银票都是实名记录,不是说任谁拿着银票去钱庄就能把银子提出来。

不光要有票根,有签名,有印信,还得是专人去取,但凡哪里错一点,它都不能成。

如今这银票作伪实在不难,哪怕钱庄的印刷技术已经相当精湛,可要仿造,依旧是件成本很低的事。

这年头会用银票的只有聊聊有数的人,都是些豪商, 要做大宗的买卖, 直接带银子出行不方便, 半路上很有可能着了道。

现在交通和通讯都不好, 一个人离开京城以后会遇到什么事,家里人绝难知晓,随身带着大笔银钱,简直就是个催命的事。

顾湘目光流转,笑叹:“不知是哪位想要我做这个贼?你们栽赃我也就罢了,还手段这般粗疏,若我真认了这罪名,岂不是也得认自己是个傻子?”

周围所有人都一片安静。

来认领荷包的中年男人满脸茫然,挠了挠头道:“银票还有那么多讲究?哎呀,说这些作甚,把荷包还我!重要的是钱,还我钱!”

顾湘把荷包翻开,仔细找了找:“你认识……”

她凑上前,压低声音与这中年男人耳语了句。

中年男人怔了下:“啊,那是我媳妇,你认识我媳妇?”他一下子犹豫起来,哼哼了声,“就算你认识我媳妇,你你,也不能做贼!”

声音却似越来越低, 目光也闪闪烁烁,好似有什么别的想法似的。

顾湘失笑,把荷包翻开给中年男人看了看:“讷,上面有这个名字。”

男人愣了愣:“怎么不绣郭树,我叫郭树,而且绣里头作甚,绣外面多显眼,丢了也容易找。”

这下,连周围围观的年轻男女们都齐齐失笑。

顾湘也一下子笑出了声:“您夫人也真是怪不容易。”

环境顿时放松下来,一众百姓看着顾湘明媚的眉眼,轻松的表情,一时也并不大相信她便是贼。

且这荷包里的银票,并金银叶子竟未曾寻到失主,一开始非要说顾湘是贼的那小子,高声呼喝了半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急得满头是汗,死死盯着人群深处,只他再是喊哑了嗓子,愣是没人出来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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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围观的老百姓都愣住,纷纷称奇。

“这可是怪事,哪有放着好好的银钱不认的?”

“换了我丢了这么多银票和金叶子等物,非得急死不可。”

“我丢了送给我娘子的银簪子,这荷包里没见,我的簪子在哪儿?”

丢了东西的几人与其他百姓不同,到是满脸焦急,只他们看顾湘,也是惊疑不定,心里竟觉得——如此俊秀的人物,这般气质言语,哪里能是个偷儿?莫不是弄错了?

围观的老百姓人人心中存着疑虑,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一时却不曾如对方所料想的那般百般为难顾湘。虽也含着些猜疑,可猜疑竟不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