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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自救靠美食(272)+番外

也就顾湘以毒攻毒,把话说得毒辣了些,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否则恐还要闹出点止不住的流言了。

对面那小娘子还待说什么,只后头追上来一使女,年纪二十三四,瞧着应是她长辈身边的,硬是把人拉过去说了几句话,这小娘子才闭了嘴,不再闹腾,只目光扔是凶戾异常。

这人名为张媚,与礼部侍郎那个张家算是远亲,在京城也是个知名人物。

顾湘到京城之后,雪鹰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打听到些消息,按照雪鹰的说法,有七八分真的,才会说给顾湘听。

这些消息里面,就有关于张媚的。

张媚的娘张王氏,身世有些不光彩,她本是个寡妇,与前夫只生有张媚一女,后来似是生计艰难,便在家挂起了红灯笼,做了几年半掩门的生意。

前几年遇上了她现在的男人张炳,张炳当年只是大理寺一九品评事而已,对王氏一见钟情,就把人接回了家去,从此十分宠爱,胜过家中妻妾无数。

待又两年,张炳发妻病逝,他就不顾体面,抬了王氏为正室夫人,又把张媚认到了名下,张媚本是王氏与前夫所生之女,如今到成了张家正经的嫡出千金。

偏偏那张炳很会钻营,运气也不坏,这两年竟连升了两等,坐到了寺正的位置上。

要说这官只算是微末小官,但却很是要紧,是正经负责审案子的官员,且他运气好,同当朝宰相的关系不坏,又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在大理寺里颇有些颜面,到让张媚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

若不是张炳有本事,像云家春日宴的帖子,他们家也不可能接得到。

只是张媚这样的出身,京城很多门第高的千金都有点瞧不上她,换做别家的女儿,别人瞧不上自己,性情疏阔的,或许会置之不理,不当一回事,若是有野心的,或许心里不痛快便自己努力上进,哪怕是寻个高门夫婿,也算是一种应对办法了。

张媚却与众不同,她反而瞧不起别家千金,但凡逮住人家一个错处,就非得嚷嚷得满天下人都知道。

如此这般,人缘自是越发坏起来。

不过想想也是,这张媚长得不大好,一点都没随了她那个相貌一流的母亲,许是随了父亲,论相貌,实在拿不出手,论才学,她也是榆木疙瘩,嘴巴还毒辣,十分泼辣,到外头遇见身份比她高的名门千金,也趾高气扬。

还有一点,她相貌不好,却喜欢亲近俊美男子,最近这两年因为这个小习惯,闹出不少笑话来,有多事之人还评她是京城一毒瘤。

雪鹰当时说起京城诸多奇葩时,说到张媚,满脸的不敢置信,似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人到底哪来的底气?

顾湘听了便笑:“一样米养百样人,遇见的人多了,奇奇怪怪的自然也多。”

自古以来,奇葩一向不少,就说后世清朝,隆科多的小妾,后世小说里都说其名为李四儿,真实姓名史册并无记载,但她‘致原配若人彘’,想必为真,且隆科多父亲过世,皇帝派人吊唁,去迎接的便是隆科多这位爱妾。

身为一个小妾,能嚣张跋扈至此,还有那隆科多,能宠妾灭妻到这等地步,岂不都是奇葩?

和名留史册的那些奇葩比,张媚到算不了什么了。

张媚盯了顾湘几眼,倏然冷笑:“你当你巴结李成玉,就能巴结出好来?就你这样的出身来历,想在李家活得像个人样子,纯属做梦。”

“瞧瞧,你都来京城多少时日了?李家可有个交代?今天李成玉愿意带你来赴宴,还不是指着你给她做陪衬?大家瞧见你,自然只想着你身上那些污点,便是要看热闹,也是看你的热闹,她自己可不就好好地解脱出来,再无人能想起她被人掳走的那些事。”

李成玉再次被戳了痛处,心里一揪,脸上便要色变,顾湘抢在她前面一扬眉,面上露出点笑:“阿玉你最近一直在研读《周易》,应更懂善者见善,恶者见恶的道理,那人魔怔了,胡言乱语,咱们若往心里去,便是蠢笨。”

说着,顾湘再不看张媚一眼,只挽了李成玉的手臂相携而去。

韩氏跟在后头,眼见根本没用得上自己,面上忍笑,目光闪了闪,心里对环姐儿到是改观了好些。

张媚却是气得几乎要吐血,一向只有她把那些所谓的千金们气得呕血的份,自己何时受过这等气?

本来她还想同这个外头来的外室女亲近亲近,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人物。

等她知道什么叫面甜心苦以后,她就知道好歹了。

一念及此,张媚冷笑,高声道:“瞧瞧,这就是李家的礼仪,自家的姐妹们还没带几个,到同个外室女来赴宴,呵,真是有意思!你也不问问云家,人家愿不愿意让这外室女进门!”

第三百零三章 宴客

张媚的大嗓门,就和她那毒舌一样,在京城闺秀圈子里小有名气。此时她一嚷嚷,登时把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韩氏蹙眉,目光一扫,她车上还有三个李家的女儿。

这三人面上登时就露出些惶惶来,脚下迟疑,脸色发白。

韩氏一看,心下暗恨,她三叔自己不着调,终日眠花醉柳,家里子女小妾都交给三婶,三婶性子硬得很,到也没磋磨过底下的孩子们,无论嫡出庶出皆是一视同仁,偏教养出来的孩子们都一个性儿,绵软的厉害,每次韩氏见她们,都恨不能拿把刀把这些女孩子的嘴给豁出个口子。

如今这三个,李琴是三房的嫡女,另外两个,李玥儿,李柳儿都是三房的庶女。

这三个女孩子都到了年纪,韩氏是未来的宗妇,对家里女孩儿们有责任,但凡有机会便都带出来交际,交际了也有半年多,结果外头的贵妇人能认出来的,还是只有阿玉一个。

此时让人挤兑到头上,这几个丫头还木愣愣的,一点都不知护着自家姐妹。

她们也不想想,家里姐妹们让人坏名声,她们眼巴巴看着,毫无动作,对自己便有好处么?

韩氏脑子里诸般念头闪过,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她面上微沉,领着几个女孩子举步便上前,刚走了几步,就见云家门内徐徐出来一女子,身上穿着中规中矩的玄色衣裳,不施粉黛,大约有三十余岁。

一见她,周围所有人登时静了静。

不光是韩氏,今日来赴宴的各家的夫人,小娘子们,都面上一肃。

来人是云婵,云师云子瞻的女儿,她曾做过太后的女官,昔年太后垂帘听政,曾有过穿帝王冠冕祭天的举动,当是云婵脱冠苦劝,太后躲着不见,她便跪了足五个日夜,最后终劝得太后回心转意。

太后本对云婵宠爱有加,便是对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这回却让她给伤了心,云婵也离开了宫里,只她的品德,世人皆称赞。

云婵始终未婚,一直在帮父兄管家,人们都说云家的事,无论大事小事,她都能做一大半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