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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自救靠美食(134)+番外

而且她的小日子这两年都不规律,不是不来,就是来了不走,还疼死,这回却是不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看了多少回大夫,吃了多少药,从来不管事,这回唯一的区别,便是她跟表哥回了趟家,吃了几次鸡汤面。

樱桃低头看着苏三提来的果酒,是用细口的陶瓶装,虽是陶器,这造型粗犷中透着自然,她也说不好,可感觉不错。

酒倒入小小酒杯,秋丽都看愣了眼。

第一个感觉就是特别的干净。

她们身在戏欢阁,哪有不喝酒的道理?两个人从一丁点大就先练酒量,喝了这些年,到没养出酒瘾,可识酒的本事还是有,便是被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好酒,倒出来也不是完全不浊。

秋丽忍不住拿起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唔!”

浓郁的果香却并未彻底掩盖住酒香,酒香入腹,清爽得不可思议,先是如饮冰雪,随即生热,温温热热的感觉从咽喉到胃里绕了一圈,通体舒泰,微微有些晕,可这晕却不昏不沉,反而精神一振,头脑清醒。

秋丽还是第一次喝酒喝出头脑清醒,浑身舒服的感觉。

两姐妹一对视,眼睛里都不禁流露出些许笑意。

第二日。

戏欢阁的客人们就发现,阁里居然很接地气地推销起寻寻常常的果酒和下酒菜来。

下酒菜还是腌菜。

阁里几个常客,粮商家的陈公子,还有本地教谕家的韩公子一看桌上的下酒菜就喷笑:“赵妈妈,您可真是,现在桌上摆两碟腌菜,你是让我们吃,还是不让我们吃?”

“就是,小姐们个个吐气如兰,我们吃得满口腌菜味,合适么?”

赵妈妈叹了口气,一脸的惨不忍睹:“我的公子,您当我乐意?我害怕这一开窗户,外头闻不见脂粉香,只闻见这腌菜呢。难道不影响生意。”

她悄悄抬手往上一指,“我有什么法子,讷,小祖宗不要别的,就要吃这个!”

她压低声音,悄然道:“我这不想着,她一个人吃,让人看见了多么尴尬,干脆大家一起陪她吃。”

赵妈妈摇摇头:“大家一起尴尬算了。”

陈公子一愣,迷迷茫茫地抬头去看惜惜小姐的房间。

窗户开着,一灯如豆,果见惜惜小姐倚坐窗边,自斟自饮,一片如玉一半的白萝卜就叼在她嘴里。

一块一块又一块。

眨眼工夫,惜惜小姐粉红的嘴唇已经一口气吃了七八块。

咕咚。

能把萝卜吃出白玉的感觉,也只有惜惜小姐了。

陈公子此时半点也不觉得吃腌菜尴尬,他没忍住,也夹了一块吃进去,这一吃,登时愣了下。

萝卜片也不知用什么腌制,味道刚刚好,并不很重,清脆甘甜可口,而且……上瘾。

也就一会儿工夫,桌上四碟子下酒菜都让他吃了一多半,只剩下寥寥几片,而且是干吃,什么都没就。

韩公子回头看自家好友,满脸的不敢置信,讷讷道:“……你竟然这么喜欢惜惜小姐?”

这得爱成什么样!

韩公子心下有点害怕:“惜惜小姐的人是好,琵琶也好,舞也好,可人家身价太高,你可千万别沉迷进去,否则你爹不打断你的腿,我爹恐怕要打断了我的腿。”

陈公子虽是商人出身,他舅舅却是韩教谕。

舅舅疼外甥,韩教谕对自己的儿子喊打喊杀,看外甥却是一百个好,陈公子哪里不好,那也肯定是儿子给带坏的。

韩公子都能想到,他爹若是知道他这表弟为青楼女子疯魔了,第一件事,肯定是把他抓去一通爆锤。

毕竟外甥很乖,肯定是儿子招惹的。

陈公子翻了个白眼,夹起一片黄瓜塞到韩公子的口中。

韩公子眨了眨眼,轻咳了声:“赵妈妈,麻烦再给我们来一套果酒和下酒菜,谢谢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赚

“六百三十二两银。三百两回头存到永安钱庄去,一百两收购果子,各类蔬菜,请人手过来帮着酿酒,再拿两百两攒着咱们建房子,三十二两,唔,拿三十两家用,二两银子和剩下的零零碎碎,给五郎当零花便是。”

顾湘噼里啪啦拨着算盘,“这是第一批银钱,下个月只会多不会少,还是戏欢阁的钱好赚。”

不过短短数日工夫,戏欢阁的酒和下酒菜就卖得火爆至极。

一开始是惜惜小姐带起的潮流,名人效应。

到戏欢阁来谈事的,谈生意的,消遣的客人们,但凡听说惜惜小姐爱吃新到的下酒菜,爱喝新来的果酒,大部分客人都会忍不住想附庸风雅一下。

结果这一吃,简直是惊为天人。

那天陈同,韩书表兄弟两个在戏欢阁吃过菜,喝过酒,临走还是恋恋不舍,专门又寻赵妈妈,买了两小坛腌菜,还一人提了一壶酒回县学。

两个人上完课,凑在一处温了会儿书,心情都很是不错,甚至觉得连自己记忆都比以往要稍好。

以往他们两个天分都差不多,不算好,当然也不差,读书念个七八十遍,就能大体记住,今天不过通读了三遍,却愣是感觉自己记下了一小半。

功课也完成得比以往快些,策论一气呵成,不到一个时辰就写完了。

两人一对视。

“阿爹不在。”

“舅舅没回。”

反正预习功课肯定是不预习。

天色已晚,刚去了一趟戏欢阁,腰包空空,县城里如今这气氛,别处也没什么可玩的。

“不如喝一杯?”

陈同陈公子偷偷摸摸往外瞟了一眼,小声道。

韩公子:“……好,就喝一杯,小心点,别让我爹发现,我爹发现了,倒霉的肯定是我。”

一想起他爹的眼神,韩公子就为广大学子们操心。

都这么多年了,他爹还是坚持认为他和陈同闯的那些祸,都是自己主导的,哪怕陈同自己主动承认,那他爹也觉得陈同善良乖巧,是想给自己背黑锅。

天地良心,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那件事不是陈同这小子出谋划策?他承认,他也不能说完全无辜,可即便是半斤八两,自己也是那个半斤,陈同才是八两。

要不是他韩书心胸宽广,迟早得被他爹气死,要不就要恨死陈同这家伙。

陈同想了想,喊了自己的书童到门口守着。

“放心,舅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两人摸出酒瓶,又翻出自己刚买回来不久的下酒菜,酒都不用温,便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

一杯很快喝完了,唇齿留香,滋味之美妙,便是并没有这般嗜好的韩公子,都没忍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怪不得古来诗人爱美酒,我以前从不解酒之滋味,今天却明白了,不是我不爱酒,是不曾喝到这一杯。”

韩书感叹连连。

韩教谕从外头回来,眉心略沉郁,如今县城混乱,县学的学生们也是人心惶惶,也不知明年发解试能有多少学生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