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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宠溺/合法心动(8)

王裕噎住,“……”

话是没错,合情合理。

但……

“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王裕回头看了眼程盼,见对方也震惊着,就知道这是小姑娘自己偷偷摸摸问的医生,瞒着所有人。

“你住在医院里,没人照顾你。”

孟年秀气的眉微皱,“可以请护工,我有钱的。”

她这么多年一直是第一,当初高考时是理科状元,学校奖励了不少钱,这些年还存了不少奖学金,请人照顾她绰绰有余。

能用钱解决就不是问题,她不想再欠人情。

原本听叶奶奶说这边没人住,刘婶也只是顺便照顾她,她才同意过来。可谁知来这以后,所有事情都出乎意料。

没想过叶敛在,更没想过要劳烦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的工作时间围着她一个人转。

“叶奶奶那边你们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处理好,绝不会连累你们挨骂。”孟年软声道。

王裕很为难,只能实话实说:“先生不会同意的,他——”话未说完,他余光瞥见玄关进来一人,倏地噤声。

孟年一无所知,她没在意王裕戛然而止的话,十分确定地回道:“他一定会同意的。”

话音落,耳畔传来轻快沉稳的脚步声。

有人几步走到她的身侧,孟年又闻到了那股勾人心弦的清冷男香。

垂在她颈侧的长发被微风带起,调皮的发丝缠绕上她干涩的唇。

心脏停拍那瞬,冷静的男声落入耳中:

“我同意什么?”

作者有话说:

你同意我要跑路喽o( ̄▽ ̄)d

第5章 藏不住的野心。

猝不及防的会面叫孟年心头猛跳。

她愣愣地立在原处,反应不及。

很快,感觉到有人脚步逼近,她惊惧后退,后背撞上身后的楼梯扶手。身形狼狈,双手后扶,稳住了身体。

叶敛轻扯了下唇,转头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的另两人。

他和北美那边的高层开了一夜线上会议,此刻身体微微后倾,随意靠在另一侧楼梯扶手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懒散放松。

嗓音像是浸过一片氤氲雾气,微微沙哑,开口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说说,怎么回事。”

“……”

男人略带威压的视线拢下,程盼下意识张嘴,“先唔唔——”

程盼被王裕捂住嘴巴,拖走了。小夫妻俩把自己关进厨房,客厅又安静下来。

雨后的清晨,阳光像是被濯洗过一般干净。抬眸望向前方,空气中漫布着漂浮着的尘埃颗粒。

叶敛支着长腿,懒懒靠着栏杆,低头,一边解着袖扣,一边沉声道:“孟小姐?”

孟年可担不起他这三个字,她像个好学生似的站直身体,老老实实地交代:“叶叔叔,我拜托程姐姐拿行李。”

叶敛动作一顿,掀了眼皮睨她,“行李?”

女孩乖巧颔首,“嗯,医生说我可以住院。”

叶敛修长的手指僵住,下意识攥紧了掌心上躺着的两枚精致的袖扣,他沉默半晌,才放松了五指,将衬衣袖扣往上拽了拽,去摘腕间那块价值不菲的机械表。

又是解袖口,又是解手表的。孟年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脸色微微泛红。

“约的是一中心的纪副院长?”

孟年诧异他知道,“是他。”

“他是著名的神外专家,几年前给我的老师做过开颅手术,有过几面之缘。”他三两句解释清,又道,“不过他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医院没有位置,还托我向你道歉。”

孟年懵了,“可他昨天才说……”

叶敛将手表与袖扣都放进口袋,信口道:“突然有了他推脱不了的事。”

一边说着,一边毫无愧色地拿起手机,发消息通知纪医生。

片刻,他收起手机,就着如此近的距离,低头打量。

昨天受恩师之邀,时隔多年他又回到母校——南城一中。

应付完不怎么熟悉的校领导,离开前,他在一中正门旁的宣传栏里看到了孟年的照片。

他们隔了几届,照片却离得不远。上下排,正好相邻。

“这小姑娘长得真清秀啊,哟,还是前年的理科状元,优秀。”

老师随口感慨,叶敛深以为然。老师很快又谈起旁的,叶敛却再无法专心。

照片上的女孩与他此刻面前站着的人有很明显的区别:

高中是短发,现在发梢已经能擦过手臂。眉眼间的清冷之色少了许多,看上去没以前那么有距离感。

脸上的婴儿肥不见,瘦了些,想来是大学生活比之从前更加辛苦。

眼底多了抹青色,看上去精神不好,是没休息好吗?

还有就是,那双总是映着光的眼睛,现在看不见了。

不到两年的时间,小姑娘长大不少。不过心思还是很简单,叫人一眼就能望穿。

轻易叫他看清,她那几乎要宣之于口的,同别人划清界限的打算。

孟年有些慌了,轻声嘟囔:“可是不住院,那我住哪呢……”

叶敛一顿,“不想住这?”

“我,我不能总麻烦您。”孟年支支吾吾,脑袋心虚地偏向一边。

叶敛手指搭在楼梯扶手上,敲了敲,缓声,“觉得麻烦我?”

哪里是她‘觉得’,明明就是事实。

孟年不可能明说她偷听了别人的电话,只能半真半假道:“而且手术前要去医院做检查,总要麻烦程姐姐和王叔送我,耽误你们的正事我真的很抱歉。再说,一来一回的……我,我害怕坐车。”

叶敛想起她眼睛受伤是因为车祸,没再追问。只目光淡淡凝视她两秒,“知道了。”

说完便抬步离开,不知去哪里。

孟年茫然,知道了?什么?

所以她这是走不成了?

好像是的。

孟年失落地垂下头,闷闷不乐。她用力眨了下眼睛,不出意外,依旧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能看到的并不全是一片黑暗,她能看到些微的光,但除此之外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无法分辨哪里有人。只是不至于全瞎,仅此而已。

她实在不喜欢这幅累赘的样子,可偏偏她又什么都做不到。

她没办法理直气壮地保证说‘自己一个人可以’这种不切实际又狂妄的话,因为她根本做不到。

她也不能一边享受着别人的优待与照顾,一边又不知羞耻地说她不需要这些,那实在是自不量力。

可她又该怎么办呢?她不想当什么叶家二少的女朋友、未婚妻,更不想总是把自己的命运和别人、别的家庭绑在一起。

叶敛离开了五分钟左右,再回来时,孟年还垂头丧气地靠在楼梯旁。

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手指用力勾缠着栏杆,在无人注意时,悄悄地对着一个不会说话的静物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嘴巴微微嘟着,有点可爱。

大概也就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孟年才会露出这样一副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娇俏神态。而面对外人时,她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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