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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491)+番外

“教育改革了。”这个负责人懂,从后面冒出一个脑袋,“和高考并行的是专科教育模式,通识教育基础上,集中体系培养专项人才,两位小同学选择的应该是这一种……”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车子忽然急刹,不快的车速也硬是重重一晃。

负责人险些甩出去摔倒,吓了一跳:“怎么了?!”

闻枫燃蹙了蹙眉,打开远光灯,白亮灯光照穿来路,赫然是一地泥水交杂的狼藉。

有人毁了路,田埂被扒开,水溢出来,混着碎玻璃和锈迹斑斑的铁钉。

更远的地方人影幢幢,摆了明的不怀好意。

闻枫燃握着方向盘,掌心力道沉了沉:“……冲我来的。”

他的注意力全在配合专案组破案,所以与案情无关的闲杂人等,并没被过多放在心上。

毕竟要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不露破绽,不打草惊蛇,趁机摸清楚详情一网打尽,就已经要耗费一百一十分的心力了。

恶人败类环环相扣,而这些最后隐匿蛰伏的残党,不打算与专案组为敌,和案情关系也不大,目标仅仅是他——因为他坏了规矩。

他坏了规矩,从那片泥潭里挣扎着爬出来的野小子,一个人逃出去就算了,还拐着孤儿院那群孩子也逃出生天。

逃出去了还不知道夹着尾巴活,还要回来招惹、回来不依不饶,被逼得失去一切,过往威风烟消云散的团伙,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车外叱骂声起,耀眼的亮白灯光里有自制土枪的影子。

闻枫燃眼底愈黑,他单手扶着方向盘,视线一寸寸冷下来,骨子里的戾意无声腾起来。

……拎着那杆破土枪的人忽然趔趄了下。

那人像是被什么打中了软肋,重重趔趄几步,摇晃挣扎着还要爬起来,却烂泥似的瘫软下去。

其他几道人影毫无防备,被这一变故引得乱起来,呼喊呵斥,半是激怒半是壮胆。

第一个人闷哼一声倒下去,借着灯光和足够优越的动态视力,闻枫燃看清所谓的“武器”不过是几枚冰块。

比奶茶店里冻得还要更结实,起码能喝半天化不完的冰块。

有人敲了敲他们的窗户。

清瘦少年穿着运动服,脚下踩着块滑板,单手插在口袋里,手里还拿着杯奶茶。

在月色底下,他身上的宽松运动服也掩不住优越身形,腰窄腿长比例极佳,相貌精致艳丽,眼下缀着颗泪痣。

那双眼睛黑得不掺半点杂质,对面的人同他对上视线,莫名胆战心惊,想扭头就跑,腿却软得迈也迈不动。

附近还有漂浮着的、尚未彻底消散的残余数据,代表来客是从未来折返。

少年手里的奶茶杯还装着大半杯冰块,踩着滑板轻巧掠过障碍,掂出来两枚冰块,恰好掉在掌心。

苍白颀长的手指捻着冰块,慢慢旋转,折射出月下寒光。

……

听说这里有一场硬仗。

从未来回来帮忙打架的冰场一哥扣响车窗,等那扇窗户被摇下来,抛进去两块奶糖。

他迎上闻枫燃的视线,微微偏了下头,不带温度的漆黑眼瞳就稍弯。

血红大野狼大喜,一把扯住他:“……雪团兄弟!”

穆雪团:“……”

“枫,枫燃。”负责人刚紧急联络了警方,“我们是不是要先脱险……”

没人想到这些漏网之鱼这么能藏、这么沉得住气,专案组正火速赶过来,特警也马上就位。

他们需要拖延时间,和这些人设法周旋,尽最大限度保证自身安全……

“脱什么险?这几个人还不够打一顿的。”

闻枫燃拉开车门,一把抓住从未来回来、一看就上了高中的Ice-whitesnowball穆雪团同学。

“十万火急,雪团兄弟。”闻枫燃问,“你会做三角函数题吗?”

第124章 番外(六)

这是场相当艰巨的硬仗。

雪团兄弟踩着板尾收起滑板,顺手抡飞逼近的人影,单手接过那张卷子,从头看到尾。

闻枫燃下了车,一手帮他拿着奶茶,一手帮他举着手电:“怎么样,会做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血红大野狼还顺便反锁了车,结结实实踹翻了两个人。

做完这一套,冰块没洒手电没晃,稳到没边。

“会。”穆雪团说,“简单。”

闻枫燃眼睛噌地亮了:“第三题第二小问答案是多少?”

清瘦修长的少年身手利落,看着并不算是力量型。可因为对身体的控制力极佳,又分明接受过不少格斗类专业训练,在打群架的时候毫不逊色。

但闻枫燃还是护着他,尤其照腿上招呼的家伙,无一例外都让血红大野狼挡了,下手半点没留情。

这身运动服看着平平无奇,不过就是舒适修身、看着比普通的更显版型,其实来头半点不小,是S03世界滑联顶尖青年运动员合宿才会量身发放的。

闻枫燃对这套运动服可再眼熟不过了——他当初被老师抓去集训,后来又没少带着弟弟们去看雪团兄弟的比赛,周边和应援牌攒了一整屋,对伯格黑德俱乐部的其他队员都挺熟。

那个叫项光远的、成天追着他问他染的头发是哪种红的王牌小公鸡,动不动就相当神气地穿着运动服到处晃,到处忽悠人叫自己大师兄。

闻枫燃比他小了几岁,看着小公鸡挺胸昂脖到处咯咯咯,也难免嫌他幼稚。

撞发色撞老师,加上家里所有人都是雪团的铁杆粉,就这么顺理成章成了对家。

难得见一次从未来回来的雪团兄弟,闻枫燃撂翻冲过来的人,把手电在车顶架稳:“怎么样,怎么样,升成年组了吗?”

“升了。”穆雪团趴在车头,把后背全交给闻枫燃,埋头算题,言简意赅,“赢了。”

原本也是场格外激烈的比赛,双方分数咬得很近,都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其他选手一度被这两个杀得日月无光的同门师兄弟炫技到自闭。

从专业评委到观众都给出了极高的评价,甚至滑联都发文称两者各有千秋、棋逢对手。

但惜败的红毛大公鸡还是哭到打鸣,抓着记者毛绒绒的雪团话筒立志,一回家就闭关苦练,誓要在重出江湖后卷土重来,让大哥见识他的厉害。

闻枫燃就知道他能赢,听比赛的具体过程,眼睛听得锃亮,又骄傲又心疼,边打架边忍不住提醒他雪团兄弟劳逸结合、张弛有度,千万不能练伤。

说到最后闻枫燃也觉得自己啰嗦,摇摇头笑了下,胡噜两把头发:“不说了不说了……你有数,老师也有数,肯定没问题。”

容貌昳丽的少年抬头,缀着泪痣的眼睛多数时候冰冷漆黑,这会儿却透出暖色,认真地慢慢回答:“知道了,你也是。”

他身上气质特殊,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有无形压迫,开口却又完全不同。

那是种相当温和的说话方式,尾音稍稍上扬,即使被一板一眼地说出来,也能迅速冲淡原本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