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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94)+番外

可陈子遥横看竖看,都觉得穗子乐在其中,夫唱妇随。

“敬亭,你来一下!”穗子把于敬亭喊过来,推推大茶缸子,“不烫了,你喝点。”

“天天盯着老子喝水,都快喝成大骆驼了。”于敬亭嘴上吐槽,却是乖乖接过来,打开茶缸盖吨吨吨灌了半罐下去。

“你嘴有点起皮了,要多喝水。”

“铁根,你啥时候变得怕老婆了?”边上的村民起哄。

于敬亭厚脸皮,不怕人起哄,叉腰嘚瑟。

“眼馋了吧?你们就是喝一水缸水,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媳妇。”

村民们集体扎心,陈子遥嘴角微扬。

恩,这小子虽然长了个欠扁脸,眼光却不错。

穗子脸皮没他那么厚,她小舅还在后面呢,唯恐于敬亭冒出虎狼之词,伸小手给他推走。

这俩人的相处浑然天成,怎么看都不像是感情不好,陈子遥想起来时姐姐叮嘱的,略迷茫。

又过了一会,陈子遥看穗子两口子都在忙,他自己找了厕所。

放完水正提着裤子,外面有对话传来。

“亭哥,你不是让哥几个盯着你老丈人吗?他果真是骂了。”

“骂什么了?”于敬亭问。

小舅竖着耳朵,正大光明地偷听。

“骂得忒难听了,说你不得好死,诅咒你出门掉粪坑里,我们都想揍他。亭哥,要不我们这就揍他一顿吧?不用你出面。”

于敬亭和穗子扣了陈开德家里两口人的工分,两家结了仇。

于敬亭猜到陈开德会骂骂咧咧,就让几个小弟帮忙打听着。

“算了,骂我就骂吧,我媳妇娘家来客了,老子不跟他计较就是了。”

“可是,他还骂嫂子呢,骂嫂子跟你丈母娘一样是贱货,诅咒嫂子生孩子都是六指豁嘴。”

“草!”

于敬亭的骂声透过厕所的泥墙清晰地传入陈子遥的耳朵里,可陈子遥却不觉得粗俗。

此刻,陈子遥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于敬亭跟他的手下走了,听不到内幕了。

出了厕所,陈子遥想过去找穗子问问陈开德为啥骂她,胳膊被拽着了。

一个裹着头巾的中年女人,黑黢黢地指甲扣着陈子遥的胳膊,套着近乎地说道:

“你是穗子的小舅?我是于铁根他大娘,咱也算是亲家,我有话跟你说。”

大娘左顾右盼,确定穗子和于敬亭没注意到这边,连拖带拽地给小舅拽到人少的角落里。

大娘想卖草药,可是于敬亭说了,收她家的货也不是不行,但必须上门给他娘道歉。

谁让大娘前几天嘚瑟,气王翠花。

大娘不想道歉,还眼馋于敬亭两口子的风光。

听到穗子娘家来人,抓到机会,给于敬亭添点堵。

“她小舅啊,别看于敬亭是我大侄子,可是我不偏袒他,这就是个混世魔王,从小到大不着调,你家穗子好歹也是个上过学的,嫁给这种街溜子,不怕丢脸吗?”

“他都怎么不着调?”小舅问。

“穗子刚嫁过来没几天,他就领着穗子把他老丈人家给砸了,玻璃碎一地,给他老丈人差点气死,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儿?”

小舅想到刚刚在厕所里听到的那些,眸子沉了沉,砸得好!

大娘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挑事儿成功了,再接再厉。

“于铁根真就不是个好饼,远近闻名的大恶霸,从小就不务正业,帮着村里人卖鸡蛋卖猪仔,做那资本主义的小尾巴,这是正经人?”

大娘巴不得把于敬亭的名声搞臭,让穗子娘家人讨厌死他,虽然这么做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但只要能膈应到于敬亭,就是好的。

卖鸡蛋猪仔——小舅明白姐姐为什那么矛盾了。

姐姐明明不看好穗子的婚姻,却也强调不能羞辱于敬亭,绝对不能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陈子遥来时还不解,现在都明白了。

姐姐说过,当初困难时,有人帮忙折腾了钱,就是于敬亭啊!

大娘是真心想做一个搅屎棍,使劲地抹黑于敬亭,可她的这番作为,却是让小舅矛盾的心逐渐明朗。

“他是不是正经人我说了不算,但我知道一点。”小舅终于开口说道。

“啥?”

“你,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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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在奇怪的领域被比下去了

穗子这边终于忙完了,于敬亭的小弟们也把酒买回来了。

一行人往老于家走,本来是不路过陈开德家的,陈子遥想到厕所里听到的“密报”,心里有股无名火,说要看看前任姐夫,让穗子带他过来。

他想亲自问问陈开德,为什么要骂穗子和他姐。

老陈家大门从外面锁着,屋顶的烟囱还冒着烟。

“缩头乌龟。”陈子遥太熟悉这套把戏了。

前任姐夫上次也是这么做,把门从外面锁上,人在家里,假装没人。

陈家是书香世家,遇到陈开德这种无赖做派,一点辙也没有,总不能翻墙进去吧?

“小舅,这家到底有没有人,试试就知道了。”于敬亭开始冒坏水了。

于敬亭在人前多狂,对媳妇真正的娘家人就多低眉顺眼,一口一个小舅,叫的各种顺滑。

从兜里掏出个二踢脚。

正常人会把这玩意随身带着?陈子遥惊。

于敬亭把二踢脚点燃,扔陈开德家的鸭圈里。

鸡圈空了,鸡被穗子拿跑了,鸭圈还在。

巨响。

老鸭子扑腾着,从一米多高的圈里飞出来,吓得鸭子都会飞了。

这骚操作让小舅看傻眼,够损啊!

于敬亭扔了一个“雷”后,又掏出一个,这次目标对着人家玻璃。

咣,咣!

又是两声惊雷。

陈开德蜷着身子,把自己塞在不足一米高的土豆窖里,听着外面于敬亭放的二踢脚声,心肝直颤。

还好他提前躲起来了,让这个街溜子在外面丢人吧!

陈开德手捂着头,蹲在土豆窖里,靠着脑补安慰自己。

“陈子遥看到于铁根这么混,肯定得把穗子领走,呵呵,最好把老于家房子拆了。”

“她大爷!在家不?”于敬亭的喊声从外面传来。

陈开德吓得捂着嘴,唯恐说话被听到。

“不在家?那我把厕所也炸了?”

别!!!

陈开德心里的小人山呼海啸,怂得腿肚子直哆嗦。

他旁边还挤着个王芬芬呢,听到这,气得想站起来出去讨个说法,陈开德一把拽着。

“快别出去!穗子小舅来了,他看到你得揍咱们!”

陈开德自知强迫穗子嫁人理亏,不敢见前妻娘家,面对上门找事的于敬亭,也只能心里骂,身体诚实地躲在地窖里。

于敬亭抽出最后一根二踢脚,对着穗子叹了口气。

“就冲我把存货都用来炸厕所的份上,你晚上得多吃一碗。”

刚刚惹穗子不高兴,怕穗子为了减肥不吃饭,故意这么说。

穗子嘴角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