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让穗子帮她介绍对象,别的小姑娘都得扭捏一下,绕着弯暗示一下,她是直截了当的说,甚至还想过要去旱冰场找小伙。
要不是穗子拦着,她可能真就去了。
“你都没让他俩相处,咋就知道不合适?你看,小师能考上研究生,这就说明丫头聪明啊,咱家苏哲年纪轻轻就当教授了,还是科学家,这俩聪明人,多符合国家提倡的优生优育?”
王翠花眼前彷佛出现了好几个迷你版的苏哲,一屋子科学家啊。
“你也太乐观了吧?就那俩一根筋凑一起,生不生聪明人咱不知道,倒是有可能养出一屋子呆萌的崽。”
于敬亭到现在都觉得,一个带着饼给没见过面人的女人,和一个接过陌生人饼就吃的男人,是非常奇怪的组合。王翠花一巴掌拍他后背。
“你就不盼着苏哲好是吧?我看这事儿是可行的,穗子,你上上心,回头跟小师探探口风,她要是有那意思,我就找她爸妈说去。”
“你都不问问苏哲的意见?你跟这包办婚姻呢?”于敬亭都囔。
又被亲娘无情地拍了一巴掌,一旁的四爷笑呵呵地看着儿子挨揍,嘴贱这么多年还顽强不改,他儿子是有些抗击打本事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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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有啥不乐意的,那么好的大姑娘给他,不得躲被窝里偷着笑?”
“我怕他拿硫酸泼你一脸,真的,他那人看着没脾气,其实特拧巴。”
一旁闷头啃鸡腿的波波突然开口。
“干爹不拧巴的,他是浪漫的。”
“......???”穗子夫妻同时小豆眼。
落落也点头。
“你跟干爹说不要难过,没人嫁给他,等我长大了我嫁给他。”
穗子抄起鸡腿塞她嘴里。
“你消停点吧,你干爹听到这个,估计腿都吓不瘸了,连夜买站票逃离京城,再也不敢回来。”
落落都嘴,她哪里有妈妈说的那么可怕啊。
“我们上次去玩,干爹还用乱七八糟的东西做大刺儿花给我们看呢,好漂亮。”
“是铝粉和氧化铁,点燃后产生了反应,生成了液化铁。”波波过目不忘,苏哲跟他说的,他都有记得。
“好家伙......”穗子目瞪口呆,这么危险的实验,被苏哲用来哄孩子?
那天穗子一家有事不能按时接娃,俩孩子在实验室里陪苏哲到很晚,落落说要看星星,阴天看不到。
苏哲就找了个混凝土罐子,用这样的方式给孩子们做了“星星”出来。
落落喜欢雪花,苏哲就用硼砂和热水给她做了个永远不融化的“雪花”,还是七彩的,现在还摆在落落的床头呢。
“我长大后就要嫁给这样的好男人,干爹不要我,让弟弟嫁给他也行。”
“咳咳!你弟弟是男孩,怎么嫁?”穗子绷不住了。
“让他穿裙子戴假发呗,干爹那么好,怎么就不能嫁了?”
波波手里的鸡腿都不香了,他是绝对不会穿裙子的。
落落扭头劝他:“那你让干爹穿裙子?”
越说越不像话,几个大人笑得肚子疼了。
“闺女,你干爹是咱家的朋友,咱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穗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孩子了,心是好的,想法也是善良的,就是实现起来有点难度。
落落啃着鸡腿,落寞至极,感觉她随时都可能哭出来,憋了好一会才说:
“那你们得给他找个我妈妈这么好的女人,不能欺负他。”
波波也点头,罕见地跟欢脱的姐姐思想同步。
“缘分也是急不得,我回头试探下师姐的态度,见机行事吧。”
穗子觉得,跟苏哲穿裙子“嫁”波波这个创意对比,把师姐介绍给苏哲,好像也不是多离谱的事了。
果然万物怕对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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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章 唯有这个称呼方显尊重
师姐跟苏哲的事儿被婆婆这么一提点,穗子还真就放在了心上。
转过天小组会议结束了,穗子就缠着师姐聊天,拐弯抹角地打探起她对苏哲的印象。
结果师姐一开口,穗子破防了。
“你说苏叔叔啊?在我家挺好的啊,晚饭后跟我爸收拾实验室,关上门在里面鼓捣了半宿。”
用她老妈的话说,让苏哲搬到家里,师家爸爸的反应,那好像是耗子掉米缸,专业对口了。
最后还是师妈妈担心老伴儿明天上课起不来,过去送了宵夜,才把俩人从实验室里拽出来。
这惊为天人的接触后,师爸爸就让闺女改口了。
唯有“苏叔叔”这个称呼,才能显示出对苏哲的尊重。
穗子的下巴都要合不拢了,事情好像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他是我兄弟,你叫什么叔叔?”这奇怪的辈份是怎么论的?!
“我觉得如果不是苏叔叔抗拒,我爸让我管他叫苏爷爷,也不是不可能。”
师姐觉得,她老爸那激动狂喜的心情,就差用木头订个神龛,把苏教授供起来了。
“这是大可不必的......”穗子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保媒拉纤的意图,就被这一声无比恭敬的“苏叔叔”给掐死在摇篮里了。
这事儿在穗子看来,几乎就是没戏了。
不过料事如神的穗子也想不到,她家俩小福星会成为神助攻,让事情发生转机,这是后话。
刘梅梅被学校开除了,理由学校没有当众说明,但结合着陈伦也从学校消失,还是有不少人能猜到端倪。
穗子通过医院的关系,得知刘梅梅做了药物流产,被她母亲低调的送回老家,以后就让姥姥带着。
这件事对刘梅梅来说,或许是因祸得福了。
她继兄李铁辉对她图谋不轨,俩人长久在同一屋檐下,难保不会继续搞出出格的事来。
而且刘梅梅现在的名声已经很糟糕了,继续留在京城,对她以后的发展也没有多大好处,不如到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刘梅梅离开的那天,姣姣没有去送。
她让别的同学,送了刘梅梅一个礼物,特意叮嘱匿名送。
刘梅梅刚流产,身体虚,又晕车,百般不适,也没心思拆。
等下了火车到了乡下,才想起还有个礼物盒子。
打开,刘梅梅泪如雨下。
里面是一副毛线织的手套,里面还有一层绒布内胆,手套上缝着特别好看的毛线草莓球。
虽然现在不是戴手套的季节,这个礼物的出现有些突兀,但刘梅梅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姣姣送的。
姣姣的手套全都是这种风格,据说是她嫂子亲自做的,刘梅梅之前就很想要一副这样的手套。
她抓起手套放在鼻尖轻嗅,干净的新手套,没有任何味道。
不知怎么的,她彷佛闻到了姣姣手上澹澹的花香。
那香味,注定是要留在她心里一辈子。
突然,刘梅梅攥着手套站起来,眼神坚定,像是下了决心。
“姥姥,哪儿能打电话?我要打长途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