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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784)+番外

王翠花被穗子说的回不上话来,眼巴巴的看着穗子,满脸委屈。

“你咋能向着他?咱娘俩处这么多年,你竟然不向着我?!”

穗子递上纸巾,王翠花使劲擤鼻涕。

“你们愿走都走!都是重情重义的,就我是个贪生怕死的!”

“娘,您看您怎么跟小孩似的?我这话不是说半截还没完吗?”穗子啼笑皆非。

婆婆上来这股劲,跟个小孩似的,还怪可爱的。

“我爹没错,您就更没错了。这些年你为家里的付出了多少,咱全家从上到下谁敢不服?现在不让他去,也无非是担心我爹,怕他有危险,甭说您担心,我和敬亭也不放心啊。”

连胡太爷都敢绑,可见对方是有多嚣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穗子也不可能放四爷单独过去。

“那你说现在咋整......”王翠花觉得嗓子眼要冒烟了,指挥穗子去给她舀一瓢凉水,她得败败火。

虽然现在王翠花也算是贵妇了,爷们有能耐,儿子有出息,可是这些从屯里带来的朴实生活习惯还在。

穗子去拿水舀,想从井里舀水,路过厢房时听到里面一阵声响。

黄毛在厢房里,手被吊着,身子直晃悠,被袜子堵住的嘴不停地发出呜呜声。

看到穗子,流下两行清泪,可算是有人记得他了。

穗子举起水舀子:“我只是路过,你继续。”

黄毛生无可恋。

他要早知道这对无良夫妻比古惑仔还像古惑仔,他惹这俩人干吗?

王翠花吨吨吨喝了半瓢凉水,真是透心凉。

“娘,你也别急,这件事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王翠花看着穗子。

穗子点头。

“我现在脑子里大概有点雏形,具体还要跟敬亭商量,我想问题速度不是很快,您别急,给我俩小时。”

于敬亭趁着老爹跟老丈人大吐苦水的功夫溜出来,想看看穗子有没有搞定他娘。

“你跟这看什么呢?”进院就看到他媳妇双手环抱,对着厢房窗户发呆。

于敬亭顺势看过去,黄毛在里面吊着晃悠呢。

这小子也是够欠儿的,被吊起来了,腿还离地荡起秋千来了,一看就是个缺心眼的。

“咱爹那怎么说?”穗子问。

“还能怎么说?吹牛呢,拽着我老丈人的手,一通吹,说什么女人就不能宠着,隔三差五就得揍两顿,否则就上房揭瓦了。”八壹中文網

“......”穗子心说这父子俩真是一个德行,吹牛都没够。

“老丈人连点头都不敢,喝一口酒,偷瞄一下咱妈,咱妈那脸,嚯,跟锅底子一个色,我估计明儿咱妈就能跑到咱娘这告状来。”

“所以,你在边上干嘛了?”穗子看他这幸灾乐祸的样,感觉放他出去一点正面作用没起。

这家伙是拱火顺便听八卦去了吧?

“我这不是掌握了一手消息就跟你汇报么,等一会咱爹回来了,咱娘拿笤帚嘎达抽他,咱俩占据有利地形,肯定能看个热乎的。”

“......你真是亲儿子?”穗子斜眼看。

“嗨,总得让咱娘有个出气的地方,毕竟老头子这次是一定要出马了。”

于敬亭嘴上犯浑,心里明镜儿似的。

他料到了亲爹一定不能不管,亲娘也只是嘴硬,最后心一定会软。

穗子叹了口气。

“你们父子,还真是一模一样。”

老于家的男人,平日里是怎么折腾都没脾气,但是原则问题是寸步不让的。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主意了?”于敬亭问。

穗子点头又摇头。

“我只是有个雏形,具体还是要看锦楠她愿不愿意。”

“你的意思是——?”

“锦楠需要钱改革,胡太爷那又急需个接班人镇场子,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试着牵个线搭个桥?成人之美,也给亚太地区的稳定贡献出一份力量?”

“说人话。”

“我男人是不可能让出去当赘婿的,但是咱爹认个义妹,不困难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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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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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6章 再无我本人

穗子思来想去,路有很多,但最能两全其美的,却只有让四爷认锦楠做义妹。

“锦楠是差点做了二路元帅的人,虽然她不受于有乾的重视,但道上对她却无人不知,咱爹现在已经彻底金盆洗手,再掺和道上的事,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穗子要纵览全局,方方面面都要多想一些。

胡老爷子现在被绑架,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若只是道上争地盘,绑架当家人这种行为意义不大,还不如直接撕票来得痛快。

更像是有人想设局,引四爷出来。

四爷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矿厂主,也是国企海外矿业的顾问,这样的身份,是不宜掺和道上的事。

“你是怀疑——”于敬亭眯眼,看来媳妇跟他想到一起去了。

穗子颔首。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就是冲着咱爹来的,我看咱爹也未必是想不明白,只是.......”

穗子坚信,她公公的城府比她还要深,老谋深算的四爷,未必是想不明白这些事。

可万事万物,只要掺了个“情”字,那就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

“咱爹明知道可能有诈,却不能不赌那小概率的可能,因为一旦他算错,他叫了十年爹的男人,可能就没了。”

所以穗子决定让锦楠出面摆平这件事,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人脉。

但这里面又涉及到一个回避不掉的问题,那就是锦楠一个人去,肯定是不行的。

穗子跟她接触也不多,虽凭直觉锦楠是可信之人,但以穗子军师的角度看问题,不可能不考虑到风险。

她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独立交给一个只相识了一天的姐妹。

四爷也不可能把责任甩给一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四爷会跟着锦楠一起走。

“咱娘那——”穗子想到婆婆哭泣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婆婆是不可能放四爷出去的,哪怕是穗子已经把风险降到最低。

“实在不行,咱爹出发前,我给咱娘下点安眠药,让咱爹趁她睡着开溜吧。”

于敬亭眼眸暗了暗,摸摸穗子的头。

“咱娘这些年,是挺不容易的。”

“咦?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突然能说人话了?”穗子有点纳闷,他平日里可不是会把这些肉麻话挂在嘴边的人。

于敬亭是那种事情做的没毛病,但嘴总是犯浑的人,今天的他,可有点反常啊。

他扯扯嘴角,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支在穗子的头顶。

“我只是嘴上说的少而已。咱娘这些年等咱爹也是挺苦的,我小时候总能看到她半夜一个人抹眼泪,早晨起来眼睛都肿了,还死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