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下雨了,众人快速地撑起雨棚。
大雨倾盆落下,穗子等人在雨棚里吃花生米,被挂在船后拖着的frank就倒霉了。
大雨全都落在他脸上,他被淋醒。
“啊!”frank发出尖叫。
雨混合着冰雹一起砸下来,他无处可躲,对着前面的船发出杀猪尖叫:“快点让我上去!”
“放什么屁呢?哎,突然听不懂鸟语了,可能是饿久了,语言系统出问题了?”于敬亭搂着媳妇,也恢复了元气。
“让我上去!该死的冰雹砸死我了!”frank终于不说英语了,开始用他的港普叫嚣。
“嚯,原来你还没忘记祖宗留下的语言啊?那你跟老子装鸡毛?”
“你这该死的大陆仔,你敢这样对我,我们家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好看!你等着——”frank气得破口大骂。
还不等于敬亭输出,窝在于敬亭怀里的穗子突然站起来了。
“我们全家都等着你给的好看。”穗子深吸一口气,突然弯腰,抓起于敬亭喝了一半的酒,吨吨吨对瓶吹。
于敬亭想拦着都来不及。
半瓶牛栏山二锅头,都被她吹进去了。
穗子在家从不喝酒,这是气急眼了。
“你这个屁放完了没?你以为你放几个屁,就能修补臭氧层?”穗子指着frank。
她这句话是用东北口音、粤语、英文,夹杂着说的。
于敬亭眼睛都圆了。
他的俩兄弟集体看向他,于敬亭忙摆手。
“不是我教的!她自己发明的!”
接下来就是穗子语言秀大赏时间了。
她开始用方言、普通话、粤语、以及英法德意日韩俄多种语言轮番骂。
“你从出生开始就只知道数12345679,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就是个Dubastard,王八犊子!”
“你浑浊的眼神就像是卡在老太太喉咙里八年的浓痰,知道为什么是八年吗?因为你总是王(忘)八,Dubastard!所以老太太都得提醒你!”
“感谢您改了国籍,否则我们华夏文明五千年,都得折损在你这张b脸上了!”
“youareajerk!阿米巴原虫变异之粪坑的蛆!merde!固体代谢物!”
于敬亭这辈子都没见过穗子这样,舔舔嘴角,这骂的也太对味了,都给他骂出反应来了!
frank被穗子骂的气血不畅,再加上被冰雹砸的脑袋疼,竟然俩眼一翻,又气晕过去了。
“把他给我打醒!我还没跟他沟通完!!!”
“沈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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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 怎么能说可以呢
于敬亭就觉得心里被塞了一团软软的棉花糖,整个人又暖又甜。
他女人维护他的样子,甚好。
听穗子的声音都有些喊劈了,到底是心疼。
一把将穗子搂住。
“好了,可以了。”
“不可以,怎么能说可以呢?”
穗子的眼因为酒精蒙上了一层朦胧,看他的眼神却如天上的星般璀璨。
“你是我心里最好的男人啊,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谁敢动我的家人,就让他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傻样,他想拿我们的命,也得有那个能耐才行,他们家都死绝了,我们也会好好活着。”于敬亭贴着她的耳朵轻声漫语的哄着。
“嗯,好好活着——你答应过我,要跟我一起到老的,你不能说话不算。”穗子看着他,语带哭腔。
只有看到他了,她才能把自己的担忧肆意宣泄出来,这些不给外人看的脆弱,也只有他才懂。
“说到的事我会做到的,哥这不回来了?别骂了,为了这个杂碎把嗓子骂坏,我会心疼的。”
“心疼......”穗子呆呆的看着他,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哭诉。
“你瘦成这样,我好心疼啊,这生意,不做也罢,我们回屯子里,你去种地,我教学生,怎样都好,只要一家人都在——”
悔教夫婿觅封侯,这是在她差点失去他时,心里唯一的想法。
什么民族企业家
什么制霸全球经济的大鳄巨子
什么两千万的豪车
都比不上一个有温度的,活生生的枕边人。
“不哭了啊,无论我做什么,是种地还是做生意,都会好好的,这条命是你和孩子们的,这样的事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了,我会加强安全戒备。”
这次的事,于敬亭觉得他过于粗心大意也占了一定原因,也给他提醒,以后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家人,都得在安全这块下功夫。
“我的,都是我的。”穗子酒精上头,搂着于敬亭一通宣誓,从他的眼睛一路往下摸,这些,都是她的。
光摸还不够,直接上嘴啃了。
这是真喝多了。
否则按着穗子内敛的性格,人前牵牵小手都脸红,哪儿敢这么做。
老二和老五看的直冒烟。
好家伙,女神喝多了,也是......刺激啊。
感觉这要是再啃下去,就不是哥俩能看的画面了。
“那,那啥,大哥,要不我俩跳海里潜会水?”老五搂着老二,感觉他俩的存在略有多余啊。
“转过去!”于敬亭只能艰难的发出这一句,因为他媳妇又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用她漂亮的小嘴。
这一段,穗子转过天在头疼欲裂的宿醉中想起来了。
想得头顶冒烟,她实在不能相信,那个差点把他扒了,在船上就酿酿酿酿“买可乐”的女人,会是她。
最后只能把一切都归在酒精上,并努力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只是面对老二那揶揄的眼神,还是忍不住赧然。
“敬亭人呢?”穗子问。
她是在公司的宿舍里醒来的。
公司现在就剩下她和老二,其他人包括于敬亭都不见人影。
“压着frank取钱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frank那小子淋了一路的雨,被冰雹砸得脑瓜都木了,回来就发高烧。
就这于敬亭也没饶了他,塞了退烧栓,压着去银行,该给的货款,一分都不能少。
“退烧......栓?!”
穗子眨眨眼,是她理解的那个,从那地方塞进去的退烧药吗?
“是啊,大哥说了,frank跟正常人不一样,腚眼长在脸上,嘴长在腚上,所以不配吃退烧药,只能塞退烧栓。”
老二说完见穗子低着头,心里有点懊悔,会不会说的太直白,给大嫂整不好意思了?
穗子隔了好几秒才抬头,问出她最关心的事——
“谁塞的,不是你大哥吧?”
“......”
老二哑然,真不愧是大嫂。
合着她的关注点在这呢,不想让大哥看到乱七八糟的!
这口小醋吃的,真是有水平。
于敬亭回来了,拎着个大包,货款全都拿回来了。
frank被收拾的一点脾气都不敢有,灰溜溜地拿了钱,给完钱后甚至都不敢说句再见,头也不抬地跑路了。
连夜订机票回港,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想见于敬亭了。
于敬亭离开雷公岛时给他的“巨大惊喜”,frank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