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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750)+番外

“我每次见到他,他都在跟你说狠话!”

“那是你没有见到他——”穗子压下辩解,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

她不可以把自己的情绪暴露给外人,这一刻起,陈佟在她心里,彻彻底底成了外人。

但她决不允许别人误解于敬亭,该说的还是要说。

“那是我们夫妻相处的玩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过于片面的你坐在井底,又怎知外面的天空有多大?”

陈佟如果再过几年,肯定能懂穗子此时的克制意味着什么,那是她把一个人踢出亲友圈的信号,是她收回过往母子情分的征兆,他将从这一刻起,彻底被重感情的穗子永远踢出心门之外。

但此时的他毕竟还只是个少年,不懂这平板又充满威压的声音代表的含义,只觉得此时的穗子让他的心突然很难过,眼眶涨涨的,让他很想过去抱着她要她不要离开。

“我不需要跟你解释我有多幸福,但若你未来安好能够一路看下来,就能知道八个字。”

穗子看向于敬亭,掷地有声。

“岁岁年年,永永远远。”

对手是个孩子,所以她放弃了晦涩的诗句,只用了这八个字,来勾画她和他的未来。

最好的爱情,已经不需要用干柴烈火来描述,长久的陪伴,细水长流的温情,也不需要多轰轰烈烈,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懂的心意,便已是别无所求。

这些话她也没指望陈佟能现在听懂,但她需要给这个孩子心里刻上一层阴影,一层关于她和于敬亭的阴影,让这孩子以后不要再对她有任何的“俄狄浦斯情结”。

“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个亲戚,你父亲是我们的重要合作伙伴,但你不是,所以你没有任何资格插手我的家事,给我丈夫下药的行为,已经造成我极大的困扰,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来我家,我家不欢迎这样的你。”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重,对一个正处青春期的男孩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就连王翠花都觉得,儿媳妇跟平日不一样,似乎说话有些重了,正想开口,却被于水生拽住。

“走,看看俩萝卜干嘛呢。”于水生俨然是不想掺和穗子的事。

陈佟被穗子打击后,瞳孔都放大了,转身跑了出去,陈鹤想追,被穗子叫住。

“按计划进行。”

“可是......”陈鹤有些犹豫,他觉得儿子已经受到教训了,以后应该可以改的。

“你是希望他以后越走越窄,还是盼着他有朝一日破茧成蝶?”

穗子用一句话堵住了他。

陈鹤咬牙,行吧,信她。

“沈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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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 离别总是不期而遇

“穗子这是咋了,怎么跟平日不一样?”王翠花被于水生拖着,眼看着陈佟一路跑出去。

“你见她做事没分寸过?”于水生反问。

王翠花实诚地摇头。

“那就不用管了,她心里有数。”

“我是觉得陈佟跑出去挺可怜的,哎。”

于水生嗤了声。

“你当初看我装中暑也觉得挺可怜的。”还不是被他拖小树林里,亲了小嘴?

“哎呦老不要脸的,这事儿你还好意思说?”王翠花想到年轻时的事儿,脸都发烫。

“于铁根现在这么不要脸,一定是随了你。”

“呵,他可没老子花活多,他会装中暑?”要脸怎么娶村花?

“爷爷,你为什么装中暑?”一旁落落好奇地问。

“就是当初你奶奶是村花,可多臭小子打她主意,然后有天我跑她跟前假装帮她干活,咣当倒在地上——”

“去去去,进屋取西瓜去,别当着孩子胡咧咧。”

王翠花推走老东西,听得津津有味的落落不干了。

“奶奶,然后呢?”

“然后你爸十个月后就出来了~”于水生欠欠儿地回头来了句。

这个故事听得落落一头雾水,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王翠花抄起地上的石块砸那个老不要脸的货,低头对上孙女纯洁的大眼睛,语重心长道:

“落落长大可千万别同情男人。”

“嗯,我记得妈妈说过,同情男人就是不幸的开端!”

“呃,那倒也不至于。”王翠花这一辈子自认是很满足的。

“我还记得爸爸说过,不要相信任何男人的鬼话,包括爸爸。”

“......”这两口子到底教了孩子什么!

穗子把陈佟弄走后问于敬亭:“工读学校那打过招呼了?”

“嗯,咱爸的人刚好在那边管事——下这么大的狠心?”

穗子面沉似水。

“不是我狠心,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做到那一步,我也不会对他下狠手。”

穗子料定了,今天回去后,陈鹤会狠狠地揍陈佟。

正如陈鹤跟穗子讲的那般,会吊起来打一顿。

打一顿如果能约束这孩子的行为,也就不会有后续的工读学校了。

这种工读学校是专门用来约束一些犯了错的孩子的地方。

需要住校,主要收13-17岁轻微犯罪的未成年人。

这些人的罪行不足以进少管所,却也不适合留在学校,故而送到这种地方,学期一般是2年左右,表现合格可以重新转回正常学校,不耽误后续找工作和参军,政审那块不会留下污点。

陈佟的情况,穗子判定他继续留在普通学校很危险。

为了铲除异己,他放蛇下毒,以后难保不会借着自己未成年的身份给同学的水杯里下毒。

虽然他的年龄不符合工读学校,但是找找人,还是能进去的。

“也不需要他待2年,待上一两个月,让社会给他上一堂课,后续知道收敛行为了,再放他出来,也别刻薄着他,让我们的人把他远离学校里的危险份子,避免遭受霸凌心理扭曲的同时,也不要让他学坏。”

穗子跟陈鹤提出这个要求时,陈鹤差点没疼死。

她知道一次就给陈佟送进去,陈鹤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服。

就给陈佟设了个宽限,让他自己把孩子领回去,他如果能教育明白,保证陈佟不会再犯,穗子就不把孩子送走。

但洞察人性的穗子早就料到了结局。

陈佟现在的情况,绝非是打一顿就能好的,心理问题这么严重,皮鞭和爱根本治不好他。

只有把他丢到极端的环境里,让他知道犯错的代价,后期再让陈佟抽时间多陪孩子,把爱这块补上,这孩子才能改好。

“刮骨疗毒不适用所有孩子,但一定适合他。”

“啧,你狠起来还真是——好看,真他娘的好看。”

被穗子看一眼尾椎都发麻,心到行动也要跟上。

“大白天的,你闹什么猫?也不怕让孩子看到!”

于水生在外面看了一会了,非得等着儿子的嘴唇子快贴儿媳妇时再开口。

“老头你故意的是吧?我这几天没去听你墙角,寂寞了?”

“想死?”四爷挑挑眉尾,于铁根贱兮兮的德行,也不知道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