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在八零追糙汉(70)+番外

小娃们眼都不眨,看得可仔细了,于敬亭走路先迈哪条腿都得观察仔细。

带着一股无名小火回家,进门就听到他娘那大嗓门跟串门的人宣扬他的“好人好事”。

于敬亭低声念了句植物,蹲在院子里把烟抽完了,决定回屋逗他大胖媳妇败败火。

穗子搬了个炕桌,上面堆满了几摞作业本,拿着笔,一丝不苟地批阅,姣姣坐在她对面。

俩人的腿都塞在炕桌下,用小被子盖着。

“周末不好好嗑瓜子,改这玩意干嘛?”于敬亭脱鞋上炕,凑媳妇边上瞅了眼,满脸嫌弃,“现在的小孩,字可真难看。”

“周一要给学生们讲作文的,今天必须都批完。”

“说得好像你字多好看似的——嫂子,你看看我写的行不?”姣姣炫宝似的把作文本递过来。

姣姣这个语文从来都是零分的孩子,为了写作文又是查字典又是翻唐诗的,刚王翠花过来瞅了一看,直呼好家伙。

老于家的瘪种姣姣,被穗子带发芽了。

姣姣被穗子从城里带回来后,再也没提要辍学跳大神,写作业也积极了。

穗子接过姣姣的作文本,仔细查阅,点头。

写的的确是生动,毕竟是人家亲哥,不过这句——穗子脸一热,用笔圈起来。

“写人物尽量抓住人物主要特点,虽然你这个......也算是他的特点。”

穗子看了眼于敬亭,那眼神让街溜子觉得他妹妹的作文没那么简单。

于敬亭眼一眯,把本抢过来,读了起来。

“我的哥哥——咦,写我的?”饶有兴致,念到穗子画圈的那一句,眼睛眯起来。

“我哥哥是一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他见到我嫂子就不会走路,骨子都酥了——喂!”大手把作业本往桌上一拍,“你个小丫头片子,跟谁学的?”

姣姣缩着肩膀,咬着铅笔委屈道:

“听评书啊,武林人士见到大美女,都是这个反应的。”

“去屁的武林人士!那是采花大盗见着姑娘——我呸!”于敬亭伸手就要撕本,他哪儿有这小丫头写的那么没出息?

姣姣尖叫一声,扑过去抢作业本,兄友妹恭。

姣姣脑袋顶上的小揪揪被他拽散了,顶个鸟窝头,气得嘟着嘴嗷嗷哭,跳下炕找她娘告状去了。

于敬亭盘腿叉腰,手背上有姣姣啃的牙印,一脸打胜仗的得意。

穗子在边上看得太阳穴直突突,感觉自己一下多了两个“好大儿”。

于敬亭游手好闲,简直就是精力过于旺盛。

在家不是招惹姣姣,就是欺负家里的鸡鸭鹅狗猫,实在没事儿做了,就跑过来跟个牛皮糖似的黏着穗子,时不时还要把爪子伸到她衣服里,摸——我呸!

穗子正在心里鸟悄地嫌弃他,他把手环在她的腰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我明天进山。”

穗子皱眉。

“进山干嘛?”

“打兔子。”于敬亭含糊不清地回道。

“安全吗?不会遇到虎狼熊瞎子吧?”

惴惴不安的小脸看得于敬亭心里痒痒的。

“遇到熊就抓回来,给你做棉袄。”他低头就要啃一口。

穗子黑线,她本来就胖,穿个熊皮......全村狗都得追着她咬吧?

“娘!你看,他又要啃我嫂子!我没写错吧!”

王翠花领着姣姣进来,姣姣指着于敬亭告状。

穗子从于敬亭的怀里挣扎出来,耳垂红彤彤。

被婆婆看到这个,可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刚下雪没两天,进山打兔子刚好,你姥说要吃野兔。”

“给我姥送兔子,可得背着点我奶,要不又该上门闹腾了。”姣姣嘟囔。

于敬亭的奶奶跟姥姥住在一个屯,去姥姥家就能路过奶奶家。

奶奶平日跟于敬亭的二大爷住在附近屯子里,穗子结婚时见过,对老太太印象特别不好。

结婚当天,要穗子和于敬亭给她磕头,村里结婚已经很少有给长辈磕头的了,穗子站在那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好在于敬亭给力怼回去了,老太太勉强同意用敬茶代替磕头。

又趁着于敬亭和王翠花在外招待亲友的功夫,给坐炕上行坐福礼的穗子念了一套老于家“家规”。

勤快、守妇道、生儿子,巴拉巴拉念了一大套糟粕传统,给穗子烦得不得了。

一家人正聊着,就听院子外有人扯嗓子喊:

“于铁根你个小王八羔子,滚出来!”

于敬亭翻了个白眼,伸手敲姣姣头一下:

“让你瞎念叨,给老妖婆子召来了吧?”

------------

第77章 愿给谁就给谁(+更)

穗子忙拽着他的手,强忍着笑。

“不能炸了,咱家鸡让你吓得,蛋都多下一个,到现在都没恢复呢......”

看到他那凶巴巴的表情,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清脆的笑声回荡小院上空。

“笑屁!再笑,再笑老子就亲你了!”于敬亭露出个更凶的表情,手也扣在穗子的腰上。

穗子不敢笑了。

在鹅圈面前啃,那得啥味儿?

“敬亭,她当年,没少欺负咱娘和你们吧?”穗子问。

于敬亭单手撑着鹅圈的围栏,眯着眼。

家里的俩大鹅都老了,那老太太也老了。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那些曾经辜负我们的人在一点点的老去,而我们也终将在岁月的打磨下,一点点成长。”

穗子有感而发。

时间在指缝里顽皮地钻过,她没办法回到过去,跟那个幼年过得很艰难的小根儿一起面对风雨。

但她可以把握当下,站在他的身边,见证这个还在成长中的大男孩,一天天变得强大,总有天,他会变成成熟的男人,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感性的才女多愁善感,伸出手臂,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小脸红扑扑的。

这就是她选择的生活,她喜欢这样一起奋斗淡淡的幸福——

穗子那一脑子励志的浪漫主义色彩,就被街溜子低沉的话打断了。

“想要?”

“???”

他伸出大手,扣住放在腰间的白胖小手,暗示十足地摸了两把。

“???”她这很认真地跟他抒情,这家伙想啥呢?

这氛围,怎么突然奇怪起来?

于敬亭单手拍了拍鹅圈的木质围栏,又把穗子拽到自己身前,俩人的走位变成了她在前,他在后。

于敬亭很认真地让穗子背对着他,把她的小胖手放在鹅圈上,然后摇头。

“不行,禁不住你的重量啊,给鹅圈压趴下,铁球铁饼怎么办?”

穗子终于确定了,不是自己多想了!

这家伙就是在胡说八道!

“于、铁、根!!!!”

穗子的吼声震落盖着鹅棚塑料布上的积雪。

“这小娘们,咋翻脸不认人?跟我好的时候叫我敬亭,求而不得时就叫我铁根?”

女人,啧!

穗子头顶要冒烟了,小脸从通红变成通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