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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633)+番外

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昨晚看到于敬亭去的那些人全都缄口不语。

只知道老爷子凌晨死了,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说他是正常老死的,只有看过他的人才知道,老爷子睁着眼,似乎死不瞑目。

“不过有件事我是真好奇,那几根红线,真能把人命拴住?”王翠花虽然是学易经,但对这些过于玄幻的玩意,总是心存疑虑。

“娘,如果红绳真能拴住人命,那咱家敬亭的行为,是什么?”

“啊这——”

“所以啊,那红绳根本就是扯淡的,你要相信国家现在宣传的,反对一切形式的迷信,老爷子之所以会死,纯粹是他自己灯尽油枯,跟我们家敬亭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可是我怎么见着敬亭往车后备箱里,放了一根大铁钉子——他该不会是想钉人家坟里,让人家永世不得超生?你们小两口之间的信仰,能不能统一下,你们这到底是信啊,还是不信?”

王翠花见儿子的行为大受震撼,趁人不注意,把儿子拽到一边。

钉得钉对地方啊,按着老爷子的八字,你得钉哪儿......耳提面命,说得倍儿详细。

“信就有,不信就没有,对普通人来说,那就是根钉子,他没做违法的事儿,我就不会拦着。”

那老爷子的死在她看来,的确是跟于敬亭无关,本来就快挂了的人,全凭着一点信念撑着,于敬亭切红线的行为刺激到他了,信念无了,人也挂了。

穗子对于敬亭的行为一点也不意外,他要是跟谁较起真来,那绝对是铆足劲使劲折腾,当年在屯里能坐人家鸡圈上头骂街,现在拿钉子封坟跟死人过不去,他总是有让穗子望尘莫及的精力,怪可爱的。

“姣姣呢?”穗子现在更关心小姑子,担心这么一折腾会吓到孩子。

“铁根给她请了一天假,寻思让她缓缓,结果乐完了,在外面跳皮筋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送学校,就多余给她请假。”

王翠花抱怨。

穗子推开门,看到院子外面三孩子玩的开心,欢声笑语一片。

暖暖的阳光穿透梧桐稀疏的叶子,在地上投射斑驳的光影,她的家人们,终于可以在阳光下,恣意生活,再也不用担心阴暗的角落里窥视的眼。

“妈妈~”小萝卜看到妈妈醒了,迈着小短腿朝着穗子跑过来,穗子接住孩子,落落打了个哈欠。

孩子们要睡午觉了,穗子牵着孩子们进屋,看俩孩子躺在床上睡的香甜。

床边有个摇椅,是于敬亭新给她做的,松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是回到了东北的大森林里,躺在上面摇啊摇,穗子噙着微笑闭上眼。

.......

“醒醒~”俊朗的男人推推摇椅上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一直在笑。

穗子揉揉眼,看到眼前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嘴角上扬。

“你已经换好了啊,真帅。”

“不都这么穿么,像傻狍子。”于敬亭不满地扯扯衣角,一身洁白让他看起来多了几丝优雅,少了锐气,头发全都规整的梳上去,这种打扮今天满校园都是。

因为今天,是拍毕业照的日子。

“你梦到什么了?笑得坏兮兮的。”他捏了下穗子的小鼻子,穗子今天也选了件白色的裙子,看着像是从阳光里走出来的女神,一不小心就惊艳了芳华。

“梦到老爷子死的那年,你拿着铁钉封坟,时间过的真快啊。”

“那你可真是够坏的,梦到死人你乐成那样?你都笑出声来了。”

他站在边上看穗子已经有一会了,结婚快五年了,穗子还是他心里最好看的女人,怎么都睡不够的那种。

一晃三年半过去了,穗子和于敬亭大学毕业了。

穗子申请了研究生,继续在母校读,于敬亭暂时还没决定去哪儿。

穗子开始给他整理领子,从抽屉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领带,给他系上。

这会拍毕业照不穿学士服,都是白衬衫,配饰可以画龙点睛。

于敬亭不大乐意往脖子上系这玩意,伸手想拽下来,穗子又从抽屉里取出个同款材质的发箍,戴自己头上。

于敬亭的手马上放下,嗯,这领带看起来也没那么碍眼了。

“咱爹有信了没?”穗子顺手又给他的领带上别了个白金领带夹,自己带了同款的胸针。

往那一站,就知道是两口子。

“昨天打电话,让我过去,我装信号不好挂了,今天打了好几个喷嚏,估计老头在那边没少骂我。”

孩子们读幼儿园后可以撒手了,于水生带着王翠花两地跑,矿场做的如日中天,这两年国企改制,条件放开了,于水生把家当划拉到一起,包了个翡翠矿。

于敬亭一跃成为家里有矿的富二代,于水生想让儿子毕业后就去边境跟他发玉石财。

“也不一定都是咱爹骂的吧,我妈也没少骂你,一会拍完毕业照,咱直接领孩子出去躲几天,千万别让我妈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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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这媳妇绝对是亲媳妇

于水生夫妻现在有一多半的时间都不在家。

穗子一家住在原来的四合院里,多少有些空旷。

收拾的差不多,小两口骑自行车离开家。

他骑车带着她,穿过春秋冬夏,四年来都这么过的。

“等暑假过后,你就不能骑自行车带我了。”穗子抬头看蓝天,话里带了一点矫情的伤感。

他毕业了,可她的学还没读完呢。

“嗯。到时候开车接你上下学,路线我都想好了,先接孩子们,然后去中学门口等会姣姣,最后接你。”

“......你就不能让我稍微带入一点点伤感情绪?”穗子的那点故意装出来的矫情被他戳破,非常没有成就感。

用手指戳他后背,熨得板正的白衬衫被她戳出几个指甲印。

“你伤什么感?咱家现在最不愁的,也就是你了,狡猾的丫头片子......我现在都头疼,咱妈一会揍我,我是跑啊还是站那让她削几下。”

穗子嘿了两声,心虚地把头埋在他的衬衫里。

毕业季,校园里有些小情侣因为各种原因分道扬镳,穗子这几天也没少被陈丽君念叨,说穗子没心没肺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全家除了于敬亭和樊煌,其他人都没想到穗子会继续读书。

陈丽君一早就兴致勃勃的规划,打算让穗子毕业就去她单位,从基层开始做起,凭穗子的实力,在陈丽君退休前,穗子就能坐到局长这个位置上。

穗子对她老妈,不主动不认真不表态,不正面杠陈丽君。

背地里偷摸准备,有于敬亭这个神级队友给她打辅助,小两口把消息瞒得结结实实。

等到临近毕业,才悄无声息地公布消息,说她要深造,学校那边已经通过了,导师都选好了。

这是建国后头几批硕士含金量不是一般的高,能够当导师的也都是大佬,穗子一开始心里就有方向,选择了一个牛叉的导师,为她未来的职业计划奠定夯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