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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63)+番外

穗子用轻柔的声音,说着让袁幽幽不寒而栗的话。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袁幽幽想快步穿过穗子,眼神游移,不敢跟穗子对视。

“你不跟我说,我就找李姐,她会愿意跟我说吧?”

李姐是报社的总编,当初穗子跟她有过一面之交。

袁幽幽驻足。

“陈涵穗,工作是学校分配的,你有什么不满找学校,你冲我使什么劲?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样纠缠不清有什么意义!”

于敬亭单手插兜,站在穗子身后看着,他答应了穗子不插手此事。

可见这个大倍儿头的女人,满脸心虚,眼神闪躲跟做贼似的,说话又非常难听,于敬亭憋不住了。

上前,把手搭在穗子的肩上,犀利的眼带着杀气看向袁幽幽。

“强扭的瓜甜不甜我们根本不在乎,就是想把它,拧下来。”说罢,还做了个拧的动作。

袁幽幽退后一步,吓得嘴唇都发白了,感觉这男人好凶,随时都会扭断自己脖子似的!

“那瓜本就是我们的,拧不拧都是我们自己愿意的事儿,不甜不要紧,蘸白糖拌凉菜熬汤,我们乐意!”

“他是谁?”

“他是我丈夫,也是个脾气不好的男人。”

为了配合穗子的话,于敬亭踹边上垃圾桶,半人多高的垃圾桶被踹翻了。

袁幽幽吓得尖叫一声。

穗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现在,能跟我单独聊聊了吗?”

袁幽幽看已经有同事往这边看了,怕引起注意,忙不迭地点头。

俩人来到没人的墙角站定。

“陈涵穗,你这次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都知道了。”

穗子只用了五个字,就粉碎了袁幽幽强装出来的冷静。

“我是怎么病的,嗯?值班医生已经招了,你瞒不住了。”

这些都是穗子推理出来的,用来诈袁幽幽刚好。

袁幽幽已经站不稳了,背靠着墙壁,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穗子继续加大力度。

“我找李姐,你的工作还能保得住吗?被开除,档案里有了污点,还有单位要你?”

“陈涵穗,我求你了!我给你钱!你放过我吧,求你不要赶尽杀绝!”

袁幽幽捂着脸痛哭出声。

“我爸有高血压,我妈有心脏病,我爸妈不能受刺激的!我是对不起你,我愿意补偿你,可你千万别毁了我啊,你毁了我,就等于毁了我的家庭,我求求你了......”

若穗子没有前世的经历,听到这番话,说不定会心软放她一马。

只可惜,今非昔比。

“你凭什么以为,你家里可怜,我就该理所当然的原谅你?”

穗子的声音轻柔的传入袁幽幽的耳畔,似是隔了春秋东夏,毫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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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以你的倒霉祭我曾经的善良

“我爸妈真有病,毁了我的工作就等于要我爸妈的命啊!陈涵穗,你在学校时,看到死猫死狗都会掉眼泪,你不会狠心看我全家去死吧!”袁幽幽边哭边说。

穗子的视线落在路边的大柳树上。

昨夜下了雪,枝桠结了雪霜,不知是否因袁幽幽的哭声太大,震得一片枯叶落了下来,落在了袁幽幽的发端。

穗子伸出手,长长的手指捏起枯叶,动作和缓,声音轻柔。

“我现在看了死猫死狗,也会哭。”

袁幽幽噙着泪,楚楚可怜地看着穗子,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你会原谅我,对吗?”

“不,我不原谅你。但我会在你付出代价后,为你家人养育你这么个废物,难过的落几滴泪。”

袁幽幽不太明白穗子的意思,张着嘴惊诧地看着穗子。

“我同情你的父母,没有教育出一个三观端正的孩子,我也会为你错误的选择感到可惜,但,这跟我要报复你,是两条平行线,不发生任何关系。”

袁幽幽用了好几秒,才把穗子这话翻译过来,这不就是说——

“你耍我?!”

“并没有,我是很认真地表达我的态度。”

“你想逼死我?你想让我死?!”袁幽幽的声音尖锐起来。

“是你自己作死,给我下药时,考虑过你父母的感受吗?你明知道父母有病,却还做出了这样的事。”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花,不远处,于敬亭给穗子比了个加快速度的手势。

下雪就要冷了,他可不想媳妇和妹妹挨冻。

穗子心头一暖,唇畔扬起小小的弧度。

她抬头,看向飘雪的天空。

东北的冬雪,如粉如沙不粘连,凛冽又清爽,像极了于敬亭,纯净又猛烈。

这是她看多少遍也不会腻的人间好风景。

“陈涵穗,我今年才二十啊,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不能让我这么年轻就背个污点,我被开除后还能做什么?”如果不是人来人往,袁幽幽甚至想给陈涵穗跪下。

她发现穗子跟学校时的状态完全不同。

在学校时,陈涵穗是成绩优异的女神,她脾气温和很好说话。

眼前的这个陈涵穗,不带有攻击性的声音配上柔柔的表情,却让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是啊,二十岁,多好的年华,你为什么在这么好的年华,做这么恶心的事呢?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想过我也才二十岁吗?想过我的人生会因你发生变化吗?”

袁幽幽哽了几秒,当她想张嘴辩驳时,穗子用食指抵住唇,示意她保持沉默。

“我没有耐心听你狡辩,从来没有一双耳朵,是能够被嘴巴真正说服的。”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从报社辞职,认真给我道歉,你我的账自此两清。”

“第二个是什么?”袁幽幽不愿意放弃这份得来不易的铁饭碗。

“第二,我给你踢出去,你认真的给我道歉,你我的账,视我心情决定要不要两清。”

“这不都一样?!你耍我!!!”

穗子摇头。

“不一样的,你主动承认错误,我消火的概率会比较大。我火消了,你我就是路人,我不会再报复你,你真该庆幸,你惹的是我,而不是我男人。”

穗子知道,她的心胸不算宽广,但是比起于敬亭,她绝对算大方。

惹到于敬亭,他想起来就能折腾一圈,连续打击报复几十年他都做得到。

穗子是很有诚意地劝袁幽幽,但袁幽幽却并不领情。

袁幽幽退后一步,表情扭曲地对着陈涵穗骂道:

“陈涵穗!你自己没有能力找到好工作,跑过来嫉妒我有什么用?你真有证据就去告,你去闹!我就不信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能有什么证据!”

穗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叹息。

“看来,你放弃第一种选择。”

“你少故弄玄虚!我不怕你!你这种没有出息的窝囊废,活该过的不好,你注定一无所有!”

袁幽幽骂完,快步地越过穗子冲进门岗。

她不敢回头看穗子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