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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628)+番外

这也是跟王翠花练出来的本事,王翠花早些年跳大神,最会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给人算命两头堵,只要堵到一头,剩下的随便她怎么忽悠。

跳大神虽然是民间艺术,不能信更不能推崇,但是这里面蕴藏的智慧,拿到这种场合,还是非常好用的,樊家兄弟还真就是吃了这套。

“一会可能会有大夫过来给你采血,要看你跟大伯或是二伯是不是同一血型,如果同一血型,就会有高人过来,借你的阳寿。”樊江开口了。

“老爷子还没糊涂?”穗子惊讶这老不死的超长待机。

“已经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这主意是二奶奶出的,我估计她是想趁着这机会立功,不过很奇怪的是,她之前都是不着急的,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狗急跳墙了。”

穗子扯扯嘴角,她当然知道二奶奶为什么狗急跳墙。

因为她和于敬亭这几天,联手把二奶奶坑了,而且坑的特别惨,只是这件事外人不知道,二奶奶本人都不知道下手的是穗子夫妻,走投无路了,开始把老不死的当成她最后一张牌。

“你们俩对我家的贡献,是我记住了。我以樊煌长女的名义对你们发誓,如果我和我小姑子平安无事过了这个坎儿,对你们既往不咎,必有重谢。”

一边是态度模棱两可,狗狗气气的二奶奶,一边是条理分明思路清晰的穗子,樊家兄弟对视一眼,心里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们会想办法通知你男人,只是在他赶来之前,你要想办法拖过今晚八点,大师算的吉时就是八点,如果八点你家的人还没来,我们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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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午夜不止有贞子

等樊家兄弟走了,姣姣问穗子。

“嫂子,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拖,以及,等。”

穗子在屋里绕了一圈,确认跑不出去,坐在床上闭目筹划。

“这俩讨厌的哥哥,你真不追究了吗?”姣姣作为一个孩子,很难懂大人之间的博弈,但她知道有些话只有私下才能问她嫂子。

“画大饼,是每个领导都要掌握的技能,不会画饼的老板,赚不了大钱。”

“我不太明白......那以后你真的要重用他们?”姣姣对这俩人用卑鄙手段骗自己的事耿耿于怀。

“承诺不追究,就一定是不追究,切记不能出尔反尔,否则以后在遇到这种事,我们就没办法脱身了。”

“可是你刚刚明明对他们说,首用圣人,次用君子,宁用庸才,不用小人。”姣姣的阅读理解是穗子一手带出来的,对这句话印象太深刻了。

她理解的樊家兄弟,就是典型的小人。

为了一点利益,就可以不择手段。

穗子满意地看她,眼神十分欣慰,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答疑解惑。

“我很喜欢你这种不读死书善于思考的习惯,你说的没错,能够轻易背叛前任主子的,以后有人给更好的利益,他也能出卖我们,所以,这俩人可以用,但不能放在关键的位置上。”

等过了这个坎儿,把这俩兄弟随便安排在一个看似体面但捞不到任何油水的位置上,这就是对樊家其他人释放一个信号,只要表示出忠诚,穗子家就能既往不咎,这就是活的标杆。

等过了这段,如果他们老实,就让他们继续做下去,不老实,穗子自然会运筹帷幄,借着别人的手除掉他们,制造出他们不中用的假象。

姣姣悟了,对她嫂子也越发崇拜,也因为崇拜,冲淡了她对被绑架的恐惧。

穗子跟姣姣聊天间,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她要赌三局。

这第一局,她赌自己的血型随妈不随爹。

说来也是惭愧,她两世为人,竟只知道自己血型,不知道母亲的血型,更不知道父亲的。

如果血型随陈丽君,想必那边也不敢轻易对她下手。

隔了一会,果然有俩护士过来采血,隔了不到半小时,满脸喜悦的二奶奶领着个穿着马褂的中年男人进来。

穗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第一局赌输了。

她的血型一定是跟老爸一样的。

“二奶奶,这谁呀?”穗子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

“这是咱们老爷子的朋友,你叫他张大师就行,他会算命,快把你生辰八字告诉他,让他看看你以后财运怎么样。”

呵呵,我信你个鬼,你个秃头老太太坏的很,穗子心里骂,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她毫不犹豫地报上了自己真实的八字,之所以报真实的,也是穗子的策略。

既然抓她来,说明早就调查过她。

说个假的,反倒是让人怀疑,她现在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果然,听到她报八字后,大师算都没算,满意的点头,这就说明他早就知道,穗子第二局赌赢了。

“这面相真好,八字也不错,旺夫旺子旺自己,谁要是能借了她的运势......”大师看着穗子自言自语。

穗子觉得他绿豆眼半截眉,看着倍儿猥琐,怎么看都不像是得道大师,更像是江湖骗子。

二奶奶得到满意的答复,随便敷衍穗子两句,领着大师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穗子后脚就开始在屋子踅摸,桌上有个玻璃杯,可用。

穗子抓起玻璃杯用力摔,杯子四分五裂,外面看守的人闻声进来。

“不好意思,我手滑了,能帮我换个杯子吗?”

等人走了,穗子从兜里掏出她偷藏的玻璃碎片,拉上窗帘,对姣姣叮嘱。

“看到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叫。”

说罢伸出手臂,避开血管,玻璃片一划,血一下就出来了。

姣姣惊得捂住嘴,眼里写着几个大字:你要嘎哈啊!

穗子面无表情的把血滴在白色的床单上,然后又把裙子脱下来,在裙子后面滴了一些。

做完这些,抽出手帕按着伤口止血,这一切让她做的干脆利索。

血止住了,穗子趴在姣姣耳边嘀咕了几句,姣姣点头,示意明白。

跑到门口使劲敲,门是在外面反锁的,里面打不开。

敲了一会,看守的人隔着门不悦地问。

“干嘛?”

“我嫂子来例假了,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和床单?她不好意思说。”

这是穗子赌的第三局。

她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要对她做什么,但用波棱盖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感谢前世她公司有李有财那种信歪门邪道的玩意,穗子也懂点常识。

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虽然路子各不同,但大多会把女人的月经视为不洁之物,虽然以现代科学来看,这种看法是愚昧又无知的,但信这玩意的,智商有几个是正常人?

月经在这些愚昧的货眼里,是污秽之物,而污秽之物可以辟邪,这就是有的地方不允许来月经的女人去上坟的理由,也不能去拜神佛,穗子第三局,赌的就是江湖骗子会因为这个推迟时间。

前面的铺垫,都是为了这关键的第三局,只有赢了,才能给于敬亭争取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