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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557)+番外

播音室于敬亭之前也进去过,都是混进去的,或是抢麦克风。

第一次被正式邀请,对着话筒瞅了半天,就丢下一句,吃好喝好。

这身份的转变对他来说,还是有些突然。

巧舌如簧的男人,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还是穗子接过话筒,洋洋洒洒地讲了五分钟,都是劝学向上,随便截出来一句,都能用到作文里当名言名句。

也被穗子看到过两次,于敬亭半夜起来对着他俩的录取通知书傻笑,还跑到已经睡着的孩子们床前炫耀。

这些穗子都当没看到,男人么,得有点秘密,谁还没中二过?

他再能干,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点这年纪该有的虚荣,未必不是好事。

“咱妈要知道,你用樊叔的关系给沈凉吟安排工作,估计能撕了你。”

陈丽君把沈凉吟弄过来,想锻炼穗子让她学着心狠,结果穗子跟沈凉吟混一起去了,临走还不忘送沈凉吟一份大礼。

沈凉吟的调动是上面直批的,越过了市里,沈凉吟的爸都不知道这事。

“举贤不避亲,我推荐的人才争气,那也是给樊叔长脸。”

“就那么有信心,她能干好?”

“她在你手下工作过,她的能力你应该是知道的,那厂子给她,她是可以管理好的。”

“樊叔也是真宠着你,你俩背着咱妈鼓捣,她知道了少不了要闹腾。”

穗子一想到老妈毒舌,脑瓜也有点大,底气瞬间矮了半截。

“等她知道了,咱也上学了,她闹不到咱俩身上,要闹也是跟樊叔,宁死道友不死贫道......咳咳,反正樊叔也习惯了。”

外人面前那么威风的樊煌,在穗子夫妻心里,也就是个大冤种。

绿皮车的速度很慢,旅途漫长。

窗外的风景看了一会就腻了。

三孩子溜达玩了,过了新鲜劲,开始赖赖唧唧不老实。

穗子夫妻换下了公婆,开始陪孩子们玩,穗子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带了不少零食和玩具,孩子们闹一下,她就拿出来哄一下。

哄孩子的同时,心里也有个声音。

原来母亲每次看自己,都要坐这么久的车。

等到了地方,少跟母亲犟嘴吧,她说话难听,忍忍不就过去了?

穗子看着天外的云,感觉未来可期,岁月静好。

然而这份静好,到站就打破了。

穗子本以为出站就能看到母亲,结果只有小舅舅陈子遥和樊煌的司机。

“你妈工作有点忙,我来带你们去新家。”陈子逍笑得有点假。

“舅,你也太不会撒谎了,她是嫌太阳大,怕晒黑吧?”穗子幻想了一路的母爱,就这么无情地幻灭了。

陈子遥笑得更尴尬了。

他是真的不擅长说谎。

他真搞不懂陈丽君脑子里装了什么,穗子不来她总惦记,穗子过来了,她又摆谱不过来接站。

如果穗子的婆家觉得怠慢了怎么办,这不是没事找事?

陈子遥偷着打量穗子的公婆,见俩人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看不出挑理的样子,这才松口气。

家具什么的,交给樊煌的人处理,陈子遥领着穗子一家出站,心里想着怎么帮亲姐找补下,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刚出站,迎面遇到俩人,陈子遥脑袋嗡就炸了。

这,这不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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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传说中的龙涎香

“麻绳专挑细处断,怕什么来什么.......”

陈子遥小声叨叨,转身搂着于敬亭的肩要掉头。

陈父离着老远就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带着一群人从车站里出来。

“站住!”陈父出声,“遥儿,你身边那是谁?”

这一嗓子声音不大,却是拿腔拿调, 让人想忽视都难。

穗子一家闻声看去。

前方一个穿着笔挺立领西装的老头,身上一个褶都没有,戴着黑框圆眼镜,个头不算高,表情很严肃,眉心有深深的皱眉纹,留着小胡子,皮鞋擦得苍蝇上去都得打滑。

这种扮相的人,王翠花还是头回见到,过于讲究了。

“大夏天捂成这样,不怕长痱子?”于敬亭对穗子说。

穗子点头,她也这么想。

这个看着就不好相处的老男人,给她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有种看一眼就知道不能成为朋友的气场。

陈子遥被点名了,只能讪笑着转身。

“爸,这么巧啊,你也来送人吗——哦,这是穗子,您的外孙女——”

陈子遥把穗子介绍给陈父,王翠花听到这是穗子的姥爷,第一反应就是上前一步要打招呼,穗子一把拽着她的袖子,冲王翠花微微摇头。

穗子前世压根没有一点关于姥爷的记忆。

她妈在村里时,只有俩舅舅来看过她。

偶尔也能提起姥姥,但姥爷, 一个字都没提过。

今生从陈丽君嘴里说出关于姥爷的话题, 也是寥寥无几,提到这老头,几乎都是负面的描述。

穗子拽着婆婆,让她按兵不动。

陈父已经走过来了,斜着眼睛看穗子一家,从上到下,挨个看一圈,斜着眼,歪着嘴,满脸写着嫌弃。

心里却是有点惊讶。

他本以为这农村土老帽一家子,应该是全家都脏了吧唧,土得没见市面,让谁看都是老庄进城的感觉。

但这一家人,男的器宇轩昂,女的气质清雅,就连抱着的俩娃,也是粉嘟嘟的漂亮奶宝,谁路过都得看一眼。

穿着也是很得体,一点没有乡下人的感觉。

最让陈父不爽的是, 这家除了姣姣和龙凤胎, 全员都比他高......

王翠花原本还想打招呼的, 看着老头斜眼看人,明白儿媳妇为什么拽她了,这老头看不起人呢?

陈子逍尴尬的脚丫子在鞋里直抠地。

他爹真是太不成样子了,这也太没礼貌了。

“就这......”陈父小声说了句,轻蔑之色溢于言表,“你母亲,没有教过你礼貌吗?看到长辈,也不请安?”

“噗!”于水生乐了。

什么年代了,还请安?咋不让穗子跪下给他磕个头?

于敬亭听到他爹乐了,唯恐他爹抢他前面,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给陈父吓坏了。

“你,你要干嘛?!”

于敬亭穿了件白色的短袖,露出的胳膊肌肉纹理清晰,一看就是个孔武有力的。

于敬亭一把握住陈父的手,使劲地摇了摇,声音满是真诚:

“你这病,多久了?”

“什么病?”陈父让他问得一愣。

于敬亭一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比着陈父的脸:“口歪、眼斜,说话时鼻孔对着天,典型的脑血栓后遗症啊——小舅,你们有没有给他好好治?”

陈父迂腐了一辈子,自恃清高,从来都是他看不起别人,还没有人当着他面说这个,一时间愣在那,嘴半张着。

于敬亭一看他张嘴,啊了一声,手哆嗦着指着老头的嘴。

“是要流哈喇子吗?媳妇,快把你那个钵拿过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龙涎香?赶紧接着,让这位老伯拿回去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