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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536)+番外

原来外面那么厉害的于敬亭,回家就这样啊.......

姣姣趁着于敬亭跟穗子聊天的功夫,站起来把他头发揉乱了,揉完了就跑。

“我吃饱了,我去外面玩会!”

“别跑远了,就在路边玩,看点车!”于敬亭叮嘱,看穗子笑,顶着鸟窝头吐槽,“你还有脸笑,都是你们惯的,小丫头片子都成啥样了?无法无天的,以后嫁不出去我看你咋整!”

“我们姣姣怎么可能嫁不出去,真要是不结婚,也是这世上没有合适她的缘分,只有我们挑人,怎么可能轮得到别人嫌弃我们?”穗子给沈凉吟涂完药膏,习惯性地吹两下。

带着水果牙膏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沈凉吟下意识地闭眼。

穗子尴尬地退后。

“那啥,我养孩子习惯了,没控制住。”

家里有小孩的都知道,孩子受伤后,大人总是要吹吹,帮助缓解痛感。

“你婆婆,很偏心女儿吗?”沈凉吟发现她现在对这个问题的在乎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她对于敬亭的好感。

“这问题我最有发言权,我家老太太那哪里是偏心,她就是惯着,要不是我媳妇当老师,还有点威慑力,这丫头就彻底无法无天了,慈母多败儿,我爹就更不要说了,带她出去玩都不领着我。”

“领着你不是找气受?你嘴太欠,爹下棋,你在边上指指点点,爹钓鱼,你在边上呜呜喳喳,我要是爹,我也膈应你。”穗子说出真相,日常拆老公台。

三姨姥笑得不行,沈凉吟也嘴角微微扯,怕穗子发现她笑,迅速装作面无表情,但眼里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防备。

这一家人的相处真的让人很放松,感觉她们一家对话都很像是说相声,心情会不自觉地好起来。

这种轻松的家庭氛围,沈凉吟从来没体验过,她爸妈从小就吵架,人前却像是恩爱夫妻,但那种装出来的好,哪怕是当时还是小孩的沈凉吟也能感觉到,也只有伪装感情好的那俩人察觉不到就是了。

“搬厂里宿舍吧,不要回去了,那孩子流掉了,他心里有气没地方撒,还会找你麻烦。”穗子对沈凉吟劝道。

“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些?我不会感谢你的,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领情。”

“也不是图你什么,就是别人我也会管的,更何况,我和我丈夫,从你身上也学到了不少先进的管理经验,你提出来的四个方案,有三个都可以直接采纳,最后一个需要稍微改动一下,但问题不大。坦白说,厂里那么多管理人员,只有你提出来的方案最有可行性。”

沈凉吟这一生最大的肯定,竟然是对手给的,这让她不知所措,只能双目含泪的看着穗子,足足有五秒没说话。

“你赢了,我承认自己不如你。”五秒后,沈凉吟说出这一句,心服口服。

她知道于敬亭为什么会喜欢穗子了。

这个女人身上,有她没有的大气。

上一次让沈凉吟有这种感觉的女人,还是她在《资治通鉴》里,初读武则天那一段时的震撼心神。

“我若跟你同一起点,未必比你做的好。”穗子把药膏瓶放在她手上,冲她微微一笑。

这句穗子是发自肺腑的,沈凉吟现在斗不过她,那是因为穗子带了一世经验,又沾了点樊煌的光,如果换成沈凉吟是重生的,还有个大家族做靠山,她和于敬亭的日子一定会很难过,谁赢可不一定。

只不过,人生从来都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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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被其反噬(感谢步枪子弹+5)

“什么,那个女孩,竟然喜欢敬亭?!”

从羊汤馆出来,三姨姥从姣姣嘴里知道了真相,嘴都合不上了。

“那你还帮她,还给她药膏?要是你妈在,肯定给你一耳刮子。”

三姨姥觉得穗子跟陈丽君是两种风格, 若今天的事儿换成陈丽君,别说是给药,不往药里撒两勺辣椒面都是她仁慈。

“那你不告诉她就得了呗。”穗子甚至老妈的脾气,让她知道了,少不得要骂自己一通。

“告诉她能咋地?我媳妇这是杀人诛心,比我丈母娘那头发长见识短的看得远多了, 她这是从意识上摧毁了敌人,我丈母娘那摧残肉体的, 看着厉害实则没啥用。”

三姨姥忙摇头,她可啥都没听到!

这要是传到丽君耳朵里,这小子就无了!

“我媳妇这招就是狗尿苔长在了金銮殿上,色不济,可长在好地方,金贵着呢。”

穗子只听前面还挺有成就感,听到后面就觉得各种不对。

“你用狗尿苔形容我?!”

狗尿苔是一种有毒的菌类,经常生长在狗尿过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穗子哼了声,她出手时可没想过那么多,就是见不惯沈父那重男轻女的死样子罢了。

“我瞅那个女的,也没有多诚心感谢你,你这般好意,她未必能领。”三姨姥经验老道地说。

“我做事从来都不为别人感谢我,若都是要计较,只怕是会失望死——三姨姥,比起这个, 我其实更关心,莫扎特到底吃没吃屎?哎,三姨姥你别走啊,说清楚?”

......

沈凉吟请了两天假,搬到了厂职工宿舍,因为她平日人缘不好,也没什么人帮她。

厂里只管一顿饭,她得跟大家一起用共同的灶点做饭,也不知道谁传的,说厂长夫人跟她不对付,所以住宿舍的这些女职工都有意躲着她,不跟她来往。

沈凉吟习惯了高高在上,从来都是别人主动巴结她,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突然失势,被权利所反噬。

她在家当惯了大小姐,从来没做过饭,更没为了钱考虑过。

这次赌气出走,身上也没有多少现金,不能天天下馆子,只能自己做饭,手忙脚乱,不是倒了油瓶子就是弄碎了酱油瓶, 切菜还把手给切了。

晚饭点很多人都在做饭,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她,都顾忌着帮她就得罪厂长。

沈凉吟这会才对人情冷暖有了且身体会。

往日她风光时,身边全都是各路朋友,她很享受权利带给她的一切,也曾用权利去欺负过别人,而且不止一次。

从没想过有天,她会被权利反噬。

落难时,才会反思下自己的行为,沈凉吟想到之前她教唆小姨勾搭四爷,想到自己武断地判定老于家父子重男轻女,想到她想用父亲的权利打压于敬亭夫妻。

结果却是这些报应,一一反弹到了自己头上。

她爸被第三者勾搭了,重男轻女的不是人家于家父子,而是她爸,穗子根本不是没人疼的小可怜,人家有个有权的继父,自己才是那个小丑,一直不知。

换个角度看世界,沈凉吟发现自己之前的行为是多么讨人厌,悲观地想到,或许她沦为今天这步田地,都是自找的。

想的太久,锅里的油太热,一下着了火,火苗腾起,烧到了她的头发,沈凉吟发出尖叫,慌忙地抓起水瓢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