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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5)+番外

“柳腊梅,滚出来迎接你爹!”于敬亭气沉丹田咆哮。

穗子那点伤感都被他这一嗓子喊没了,差点没乐出来,眼尖的看到隔了一家的老李家的俩儿子正嗑瓜子看热闹。

“老于家的街溜子这是抽什么风了?跑到老丈人家闹腾了,哈哈!”

“还让他媳妇的姐喊他爹呢——差辈了吧?”

俩小伙看的津津有味,李家大哥出来,一手牵一个把他们拖回去。

“于铁根的热闹你们也敢看?不怕他把你俩踢河里去?”沉稳的李家大哥威胁俩弟弟。

专注叫阵的于敬亭耳朵动了动,朝着老李家骂道:

“放你爹的屁!老子现在不叫于铁根了!再让我听你们胡咧咧,砸你家玻璃去!”

李家屋门以最快的速度关上,穗子叹了口气。

“你别跟人家那么凶啊,李家大哥对我还不错的。”

于敬亭一听,什么玩意?!不错,怎么个不错法?!惦记他媳妇?

盯着李家玻璃的眼睛也越发狠戾起来,掐指一算,这玻璃怕是有一劫啊。

“不是你想的那种,他妹妹李英跟我差不多大,我在家当姑娘的时候经常一起玩的,他把我当妹妹的。”

于敬亭这才收回算计人家玻璃的眼,老李家的玻璃暂时保住了。

陈开德推门出来,看到自家这不着调的女婿把大门踹碎了,血压蹭蹭往上涨。

“你这是干啥?”

“冤有头债有主,你往边上站,让柳腊梅出来受死!让她和她那黑心肝的娘给我媳妇磕三个响头,否则没完!”

陈开德脑瓜气得嗡嗡的,想骂,又不敢得罪这个村里出名的混混,只能咬着牙说道:

“腊梅也是你姐,你咋能一口一个死啊活的?”

于敬亭迟疑,看了眼穗子。

穗子咬着唇,用只有俩人能到的声音说:“别听他的。”

媳妇发话,他就没啥顾虑了。

穗子眼尖的看到柳腊梅猫在屋里,隔着玻璃鬼鬼祟祟地看院子,推推于敬亭,示意他往那看。

于敬亭眼一眯,舌尖扫过后槽牙,上来那股狠劲儿,跨步就往屋里走。

陈开德不知柳腊梅怎么得罪这位混世魔王,于敬亭杀气腾腾,陈开德吓得腿肚子发软,恨不得掉头就跑,有多远躲多远。

穗子看亲爹这怂样眼底一片冰冷。

这老头对柳腊梅比对自己这个亲闺女还好,前世她还会难过,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般偏心,现在看,他对柳腊梅也没多好,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这个老男人最爱的只有他自己,遇到危险跑的比兔子还快。

眼看着陈开德不顶用,王芬芳从屋里冲了出来,站在陈开德身后推了他一把。

“你是他岳父,赶紧说一句话啊!他要打腊梅,我就领着腊梅回娘家,你自己过去吧!”

说鸡毛!没看到他也吓腿软了么!陈开德心里怕的要死,又不敢得罪后老伴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有啥话咱好好说,别让邻居们看笑话,让人家看你们这么闹,成什么样子?”

穗子原本还站在一边看着,听到这句把于敬亭推开,上前说道:

“看什么笑话?笑我男人还是笑你那个‘好女儿’?要不是她把我骗到乡镇医院做流产,我男人能气成这样?你们把柳腊梅叫出来,别让她当缩头乌龟!”

我男人这三字,容易引起于敬亭极度的愉悦,他反反复复回味好几遍。

“你别血口喷人,我闺女好心好意带你去医院,说你让于铁根气得动胎气了,你这一路还跟腊梅骂他,咋的,你怕于铁根打死你,也不能往我们腊梅身上泼脏水啊!”

王芬芳躲在陈开德身后,指桑骂槐的说穗子,想把这一切都推穗子身上,眼里满是阴毒。

最好让混混把穗子带过去,打死她才好呢。

于敬亭从回味中醒来,别的没听进去,就记住“于铁根”这三字了。

浓眉一拧,指着王芬芳骂:“你个黑老婆子,心烂嘴烂屁眼子烂记性也烂了?老子早就改名了,当初就在全村面前说了,谁再敢叫老子于铁根老子就揍谁,咋的,你长得丑我就不敢揍你了?”

王芬芳气得三角眼都大一圈,推推陈开德。

“你听听,这还像话吗?我好歹也是陈涵穗的后妈,哪有女婿跟妈这么说话的?”

“于敬亭!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吗?陈涵穗你别以为嫁出去就翅膀硬了,带他回娘家闹什么?在家就不成样子,嫁人后更混!”

陈开德拿岳父的身份压于敬亭,不敢惹于敬亭生气,只能骂自己闺女。

不骂涵穗还好,一骂涵穗,于敬亭兽血沸腾。

“陈大爷,你让让,别挡着我削柳腊梅那个贱货!”

不让叫爸就不叫,他还不稀罕呢。

他于敬亭在王家围子就没有不敢削的人,管他男女老少,惹他媳妇骂他媳妇他就揍,不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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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陈开德气黑了脸。

于敬亭抄起戳在一旁的铁锨,对着玻璃砸过去。

柳腊梅的尖叫回荡在小院上空。

玻璃碎了一地。

“出来!等老子进屋拽你呢?”于敬亭如杀神降临。

柳腊梅硬着头皮出来。

“妹夫——”

“为什么骗我媳妇打胎?”

柳腊梅小个不高姿色平平,不安分的眼遇到男人使劲放电,在村里男人缘一直不错,一直以美女自居。

穗子恨不得抽柳腊梅两巴掌。

她前世是有多傻,竟然相信她会帮自己。

“穗子,咱姐俩处3年,我平日里对你咋样?我送你去医院是想救你娃,谁知道医生听错了,真不怪我。”

柳腊梅对着穗子抹眼泪,任谁看都是真情实感。

这话前世柳腊梅也说过,一模一样。

穗子流产后趁着于家人不注意跑过来质问柳腊梅,柳腊梅用流着泪的脸对穗子狡辩。

前世的穗子才二十岁善良又没心机,难以分辨柳腊梅说的话是真是假,真相也是很久以后自己琢磨出来的。

重生有了前世阅历,再相信恶人,那就是傻×,24k纯傻×。

“柳腊梅,你想打发我们走,在去医院威胁医生跟你串口供?”

柳腊梅僵,这傻了吧唧的丫头,今儿怎么这么精了?

“别费心思了,医生都跟我们说了,你谎称我是神经病,让他们给我打麻药做流产。”

“想弄死老子儿子,老子先锤她个生活不能自理!”于敬亭火压不住,轮着胳膊就要揍。

穗子抓着他的胳膊:“来时你怎么答应我的?”

“老子不管那么多,她皮子松了,我帮她紧紧!”

“言而无信的男人,不能上炕。”穗子压低声音。

“草!(注1)”于敬亭指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柳腊梅,“你瞅啥,老子骂的是你!”

丑人多作怪的婆娘惹媳妇生气,害的他差点不能上炕!

“给你们两选择。把彩礼还给我,我去找村长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