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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397)+番外

这个看着温和的女人,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

穗子有意教育孩子,苏哲也愿意配合。

做了俩实验给她掩饰这玩意是怎么腐蚀牙釉质以及阻止钙的吸收的,姣姣从苏家出来感觉牙都是酸的。

回家后穗子作势要给她开饮料,姣姣忙挥手,牛奶挺好,她睡前喝牛奶吧。

“倒也没必要反应过敏,适当少量的喝点也没事,抛开计量说危害是不公平的。”

穗子打一巴掌又给了个甜枣,管孩子太严容易造成逆反心理,在规则允许内,给孩子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

关键在于把握一个“度”字。

穗子两口子从苏家离开后,苏哲坐在桌前,书摊着,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苏母进来扫地,一边扫一边抱怨。

“这俩口子,脸皮也太厚了,总是往咱家跑,让你干这个干那个的,他靠着你赚了不少钱吧?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呢?”

虽然于敬亭每次过来都不是空着手,会带些礼物和补品什么的,但苏母的贪婪让她不满足于这点东西。

“他们厂的那个饮料,现在都卖疯了,隔壁抢了一箱,好家伙,那叫一个嘚瑟。没有你,他算个什么?你跟他说说,你这么帮他,他至少得给你安排个技术员当当吧?”

“他知道我不会去的。”

“你为什么不去?你傻?每天搞这些破研究,做这些乱七八糟的实验,不要钱?家里给你娶媳妇也花了不少钱,即便是有金山银山,你这些烧钱的玩意也不够......”

苏母围绕着钱这个话题,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

归根到底,就一个中心思想:别给于敬亭免费干活,要找一个能赚钱的工作。

苏母一口一个钱,给苏哲念烦了,索性拿起书看,可脑子里回荡的,却是于敬亭的那句“被狗咬一口也不会得狂犬病,歇够了站起来”。

苏母说的口干舌燥,得不到回应,抬头却见儿子看书,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于敬亭带过来的袋子,这袋子被于敬亭随手扔在椅子上,不透明的布袋子,很薄。

“上次好歹还带了箱水果,这次啥玩意,糊弄人——咦?”

苏母把袋子倒过来,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一本书,一叠大团结。

“哎呀,这么多钱!”苏母瞬间喜笑颜开。

这一叠钱,少说上千了。

是于敬亭给苏哲的研发费。

按着现在的标准,他这么给钱,已经算是很破例了。

别的厂研发员只能领个死工资,于敬亭这是下了血本。

比起苏母的欣喜若狂,苏哲却是面无表情,甚至有淡淡的嫌弃。

“明天给他送回去。”

“你疯了?!送上门的钱,你不要?是不是傻?”

苏哲心里没由来地产生一股黏腻的烦躁感。

于敬亭一定是知道他不喜欢在一段单纯的感情里掺杂物质概念,所以从没在他面前提过分成。

甚至给钱,都是悄无声息,偷偷塞。

尽管如此,还是让苏哲感到了不舒服。

他总觉得他跟于敬亭是朋友了,朋友之间谈利益,总觉得变了味。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本跟钱放在一起被冷落的书时,眼神又亮了起来。

这是一本外文书,苏哲却是能看得懂的,这是伊塔洛·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

书店里都买不到,不知道穗子从哪儿弄来的。

苏哲划着轮椅过去,捡起书,翻开。

扉页上,是一行非常漂亮的字:

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入天空。

落款是,于敬亭夫妇

苏哲用脚丫子都能想到,这是穗子写的,跟于敬亭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再翻过来,又是另外一种字迹。

这次写的就直白多了,苏哲看着这行字,突然笑出声来。

这爽朗的笑声,不仅听傻了苏母,也吓坏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柳腊梅——苏哲这是让啥歪道玩意附身夺舍了?!

她从没见过苏哲笑成这样过,眼泪都笑出来那种。

“这两口子,真是有意思,这朋友交的......”

苏哲笑够了,擦掉眼角的笑出来的泪,做出陈词。

“这两口子,能处。”

柳腊梅就觉得惊天一个大雷,竟然有人会觉得于敬亭那俩缺德玩意,能处?

于敬亭烫脚,吹起了小曲。

穗子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肩膀,顺口问了句。

“你心情怎么这么好?”

“唔,替你办了件好事,可不就心情好?”

“哦?”穗子实在想不出来他干了什么,一脸好奇。

“你给苏哲写的那啥玩意,又是上树又是天空的,不说人话,我给他翻译了下。”

趁着穗子不注意,于敬亭也写了句。

“!!!!”穗子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写了什么?!”

“你不是说,他偶像是那个搞化学,叫拉稀的?我就给他写了,拉稀搞研究不吃不喝他连稀都拉不出来,咋样,是不是特别有哲理?”

穗子整个人都石化了。

“你说的,是拉瓦锡?!”

苏哲的偶像就是伟大的化学家拉瓦锡,实验室里都贴着人家的画像。

于敬亭给改名了不说,还瞎写?!

“知识分子心怀梦想是好的,可是想上天,也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啊,咱这不是教他学会跟生活妥协么,好好干,别说是拉稀,就是大便成型也不是梦——啊!你这小娘们,谋杀亲夫?!!!”

穗子忍无可忍,一记锁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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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冒坏水的

“主任,你是我的偶像,是我的神啊!你是怎么把他请来的?!”

夜校的会议室里,张月娥小李等人围着穗子,毫不吝啬地表达了对穗子滔滔不绝的崇拜。

苏哲来学校了,教数学。

他的轮椅出现在校门口时,校长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对于同事们的惊讶,穗子只回了俩字,真诚。

只是校长对于这个充满争议的苏哲,不是那么太想接纳。

苏哲几乎把省内的学术圈都得罪个遍,高校都不敢用他。

让他来教学,万一得罪了人......

穗子一句就把他噎回去了。

“上面如果因为苏哲的原因刁难,出事算我的,至于你——”

穗子正琢磨怎么措辞不伤人,她身后传来一个欠欠儿的声音。

“校长大兄弟有什么可愁的?”

校长一看于敬亭来了,脑瓜都要炸了。

他最大的愁,就是看到这货......

“校长他这是,嗯——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穗子从心经里挑了一句,来形容此刻的校长。

校长接受了穗子的善意,正想发表下感动,于敬亭翻译瘾又上来了。

“我媳妇说,你已经没有任何下降空间了,都已经要退休的人了,也不用担心别人打击报复,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是吧媳妇?”

校长把感动咽了回去,丢给于敬亭一个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憋憋屈屈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