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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347)+番外

“当时我们就洗澡么,澡堂看他埋埋汰汰还不愿意让他进,我就很友好的沟通了下——”

“......你打老板了?”

从于敬亭嘴里说出来的“友好”,显然是没什么可信度的。

“我就骂了两句他就怂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爷俩进了澡堂,衣服那么一脱,彼此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对方的后背上。

像是心照不宣的对暗号。

在看到彼此的胎记后,瞬间产生了男人才会有的默契。

生疏感消退了一大半。

接下来就是很友好的洗澡泡汤顺便比了下大小——当然,这种事自不必细说。

四爷问于敬亭想不想跟着他走,干出一番事业。

于敬亭一口回绝。

作为男人,他当然有一展宏图的壮志雄心。

也知道四爷的地盘发展潜力很大,来钱很快。

但正因为他亲自去看过,知道那地方是什么样的,才不想去。

若他没有成家只身一人,说什么都要闯一闯,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貌美如花的娇妻。

自然是没了拿安稳换前程的心思。

于敬亭的回复让四爷很是不爽,拿香皂砸他。

于敬亭活灵活现的描述,让穗子脑补出“父慈子孝”的画面。

“所以,你还手了?”

在澡堂子里互殴,那画面,简直是白花花一片,不忍直视。

“我是那种会正面打亲爹的混蛋?”于敬亭斜着眼看她。

穗子默默地做了个阅读理解,明白了。

“哦,你偷袭?”

于敬亭心虚的眼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直视穗子。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就跟他闹着玩么。”

趁着四爷准备进水池的一瞬间,他抬脚给人家踹水里。

“啧,别看老头子四十多了,体格可健硕了,一身腱子肉——当然,没我好,你别寻思他。”

“......我脑袋得进多少水才会想自己的公公身材好不好?!”明明是他提起来的。

“你把他踢进去后,他生气了?”

“他倒是没生气,可是边上池子泡澡的老秃头生气了。”

穗子揉太阳穴。

“你们有错在先,要我是那个老秃头,我也生气。”

公共场合,光不出溜的,打打闹闹,吵吵嚷嚷,这不就是没素质?

老秃头骂起来了,骂什么不好,非得骂于敬亭狗娘养的,还骂他爹死的早没人教。

这下毁了。

四爷嗷就蹦起来了,跳到人家池子里就要揍老头。

于敬亭在边上拱火,吹口哨喊削他。

穗子听得青筋直蹦跶。

于敬亭这个性子已经很要命了,再来个公公。

这不就等于家里有俩于敬亭?!

“你跟咱娘说的时候,可没说这段。”

“要说了,老太太不得揍我?”于敬亭自知理亏,但还不忘给自己找点借口,“真不怪我,我踢咱家老头时,真没注意到隔壁池子里还有人啊。”

那老秃头潜水呢,又没有头发毛,趴水里谁能见着?

“真要说没素质,他把脑袋埋浴池里也不见得多有素质,谁知道他是不是撒尿完了自己喝两口......”

越说越离谱,穗子真不愿承认这个挑事儿的货是自己男人。

“你们跟人打了一架,然后?”

“本来是咱家老头占压倒性的优势,按着那老秃头削,结果那老秃头耍阴招,推咱爹,咱爹脑袋撞墙了,好家伙,瓷砖差点没给人家磕裂缝,这老头脑瓜子真硬。”

“......”这是亲儿子该说的话?!

穗子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家的俩小娃,小家伙们睡得正香甜。

希望宝宝们长大,可别遗传他们爹这种不靠谱的性子。

“我一看老秃头耍阴招,我就过去锤他,哥哥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

把老秃头打跑了,于敬亭就见他爹捂着脑袋,用复杂的神色看着他,足足五分钟没说话。

好半天才说了句,你长这么大......

然后借口上厕所,跑路了。

“媳妇,你说老家伙是不是嫉妒我比他壮,自卑的跑了?”

于敬亭对四爷那句“长这么大”记忆太深了——这不是嫉妒,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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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家里进贼了(月票650+更)

在于敬亭看来,四爷那句欲言又止的“你长这么大”,是对他身材的高度赞美。

从而产生了羡慕嫉妒的心情。

说到这,还不忘叉腰嘚瑟一会。

“倒也不必那么自卑,我看他那玩意——”

本想说也不小,一琢磨对穗子说不合适,又憋回去了。

却见穗子若有所思,于敬亭蹙眉。

“你想什么呢?”

最好不是想他家老头的身材,哪儿有他好?

问世间,谁能与他争锋?

“你刚刚说,公公的头,撞到瓷砖后才反常的?”

穗子双目圆瞪,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试问,前一秒还在跟于敬亭打打闹闹玩得开心,下一秒突然反常的来这么一句,再下一秒跑路了,那只有一个解释——

“敬亭,我怀疑,咱爹想起来了。”

“啥玩意就想起来了?你搁这说评书呢?”于敬亭觉得穗子的说法太扯犊子了。

“就他在的那个环境,三天两头打架,打到脑袋时候多了去了,过去十年都不想起来,跟我洗了个澡就想起来了?”

“看似是过于巧合,但逻辑上是立得住的,因为他看到了咱娘,精神上本就受到了冲击,咱娘跟我说,他也能隐隐记得些,外力稍微一打击,就想起来了。”

这是内因和外因合在一起,产生的结果。

“那他想起来不跟我回来哄咱家老太太,跑什么玩意?”

“这我也不知道......”

穗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公公这件事整的,的确让人摸不清头脑。

想不起来跑路还情有可原,毕竟一夜之间冒出来一大堆家人,孙子孙女都有了。

可想起来还跑,这就说不过去了。

“算了,不琢磨他了,咱俩先睡,等明儿我去招待所打听打听,把人揪出来问个明白。”于敬亭还是不相信他爹想起来了。

穗子也认可于敬亭说的,甚至她在心底,已经想了好几个悲观的对策了。

一旦公公是不想回来,或是公公心有所属故意逃避,她该怎样降低风险,把婆婆的痛苦降到最低,穗子都想了个遍。

她遇到事总是习惯性地想最坏的方案,只是这次,她又想错了。

于敬亭两口子已经睡着了,王翠花却是辗转反侧。

嘴里发苦,这是上了火。

爬起来找了牛黄解毒片吃,吃完了又堵得慌,索性出了屋,到院子里看月亮。

深秋的夜晚,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就像是孩子爹离开家的那天晚上,她抬头看着天,想着他啥时候能回来。

一晃十年过去,人是回来了,可连口饭都没吃又走了,这一走,又不知啥时候能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