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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322)+番外

原本是想让他在千人大厂里,锻炼下对上对下的管理能力,但烟厂那种大厂,大多都是老张那路货。

拜高踩低,肯干事儿的人总会被手里握权的压一头,想要大展宏图却难免受到层层桎梏。

啤酒厂这种濒临倒闭的破烂厂子,只要握有绝对的话语权,给他锻炼也不错的。

只是她有些担心于敬亭会不会觉得丢面子。

已经尝到过被人众星捧月的滋味,现在去了要倒闭的厂子,连老张之流都能踩他几脚,他这种心气高的男人,能受得了这个吗?

穗子把担忧写在了脸上,忧心忡忡地看着于敬亭。

于敬亭低头看着怀里的闺女,似乎在想什么。

好一会,他才抬起头说道:

“准备搬家吧,咱家俩小萝卜头的伙食问题,解决了。”

穗子愣了下,随即眉眼舒展,心里像是吃了颗定心丸。

他这意思,就是要去了。

王翠花急了。

“人家给你下个套,你还真就往里跳?那种破烂厂子,真要是倒闭了,算你头上怎么办?”

“且不说现在还没倒闭,即便是真倒了那一天,我一个副厂长,上面不还有个正主?老张那王八羔子也说了,分房子,白给的房子,不要是王八蛋。”

于敬亭说得特别轻松,就好像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事似的。

王翠花总觉得不妥,可转念一想,能白得套房子,占小便宜的心理一下得到了满足。

“那也行,先把房子弄到手,回头真倒闭给你开除了,咱也不亏,不过你可想好了,遇到原来厂的那些人,他们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王翠花的话,也是穗子担心的。

男人的面子大过天,尤其是处在社会底层的男人,越发看中面子。

但阶层越高,对面子反倒是没那么在乎了,纵观古今,能够放下面子的人,得到机会的概率也越大。

“他们怎么看我管我屁事,高看我也不多吃口肉,低看我也不少吃,人的面子从来不是求来的,得靠实力打,什么是打江山?打在前面,先打,后才有江山。”

于敬亭逮到机会,就对怀里的闺女教育一番,教育完闺女,就觉得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穗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于敬亭抱着孩子战术后退好几步,警惕地看着小陈老师,唯恐爱好和平的小陈老师口出金句教育他。

“我认同敬亭的观念。”穗子说。

于敬亭的腰瞬间挺直了,就连他怀里的小落落,都感受到她老爸瞬间膨胀的气焰。

“那些人越是看不起咱们,越是不相信咱们能把厂子做起来,咱们越是要干出一票成绩。今日他们瞧不起咱们,明儿让他们高攀不起!”

穗子立下豪言壮志,提升全家的志气。

一家人燃起了斗志,约好了下午去看看厂里分的房子。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斗志瞬间没了一半。

“这破烂地方,能住人?!”

王翠花站在院子外看着院子里的衰败的景象目瞪口呆。

这是个独立的小院,地方倒是不小,可是房子第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很诡异吓人的感觉。

院子里的杂草萧瑟,半人多高,毫不怀疑一阵风吹来会窜出几条蛇。

房顶的瓦片也是破破烂烂,风一吹甚至还有响声。

玻璃全都碎了,带着窟窿。

此时白日青天,烈日炎炎,可站在院外往里看,总觉得阴气逼人,让人莫名地恐惧。

领着于家人过来的,是啤酒厂现存五个员工里的一个,看着比王翠花都大,是个罗锅,姓刘。

听到王翠花质疑这房子能不能住人,这个刘罗锅绽放一抹诡异又神秘地笑。

“大妹子,你算是问着了,这房子一般人可是住不了。”

“咋地,凶宅,死过人啊?”王翠花一听这些玄学就来劲。

“倒是没死过人,可是住在里面的前任厂长,还有前前任、前前前......总之,住在里面的几户人家,不是出车祸就是疯了,反正没有一个善终的。”

“这会车这么少,怎么出车祸?”穗子问。

“被马车踩了,肠子都让马蹄子压碎了。”

“咦惹——”穗子倒吸一口气,默默地退后,退到于敬亭身后,小手抓着他的袖子。

怪不得老张来报信时会那么嘚瑟,合着不仅给于敬亭调到一家要倒闭开不出工资的破厂,分的房子也是这种有诡异传说的“准凶宅”。

这是真不想让老于家好,处处使绊子。

“这房子为啥这么邪乎?总得有点冤亲债主啥的传说吧?”王翠花问。

“这你可问着了,没有人比我熟悉这。这里原本住着个大地主,那几年天天游街挨批疯了,有人说他阴魂不散的附这屋里,谁住进去,都要倒大霉啊!”

刘罗锅神神叨叨的说完这段,本想看王翠花露出恐惧的表情,结果王翠花低头,从随身带的大包里翻啊翻......

翻出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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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来得是人还是仙儿(感谢tuuuuuuule+更)

穗子觉得,这年代没有广场舞,她婆婆这一身跳大神的天赋都糟蹋了。

再过个二十年,王翠花绝对是广场上最靓的一抹风景线。

自打进城来,也没有机会让她跳大神,憋都要憋坏了。

听到这栋房子疑似有问题,王翠花仿佛感受到了使命的呼唤,拎着鼓就冲进去了。

带路的刘罗锅瞠目结舌,这?

王翠花进了院就开始上蹿下跳,刘罗锅吓得后背冒冷汗——好家伙,这家人是刚进来就疯了一个?

撒丫子就跑。

没用半天的功夫,这宅子犯煞的传闻又多了一桩。

穗子本来对这宅子挺打怵的,见到刘罗锅吓跑,又觉得好笑。

推推于敬亭。

“你进去帮着看看,别有蛇什么的。”

于敬亭抱着儿子迈步,还没进院,王翠花拎着手鼓指着他的方向大喊一声:

“站住!别动!”

穗子噤若寒蝉,难道,婆婆真的感受到了什么“不干净”的玩意?

“正前方,有一坨屎,别踩!”

王翠花拿着鼓,在院子里一坨坨的不明物体间反复横跳。

身为一个职业跳大神的,就是要洞察一切,踩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她骄傲~

“敬亭,这能住人吗?”穗子问。

于敬亭用下巴比了比他那精神的老娘。

“你瞅咱娘这亢奋的样,像是怕鬼的?”

“呃......”好久没见着婆婆这么亢奋了。

“我想到驱邪的好办法。”于敬亭坏笑。

穗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货不会说什么好话。

“我进去来一泼童子尿,驱邪避祸,好用极了。”

穗子瞪大眼,谁给他的脸,自称童子?

于敬亭笑嘻嘻地拍拍儿子,这小坏蛋,醒了就尿呢。

抽出儿子的湿透的红色的尿布,大手一扬,好似那撒豆成兵的道长,配上于敬亭故作玄虚的神圣表情,朗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