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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272)+番外

于敬亭从病房里出来,没见着穗子,他忙找了出去。

穗子在医院门口,低着头,似乎寻找什么。

“你找什么呢?”

“寻找你掉落的良心。”

“嗤!”

于敬亭被她逗笑了。

把她抓过来,想亲一口,被穗子嫌弃地推开。

“你瞅瞅你这一身正气的样,我良心要是掉了,你还能跟着我?”

“那你为什么答应他?”

“不答应他,咱们还能在这地方混?”

“你该不会真的想按他说的做吧?”穗子吸吸鼻子,感觉自己又要哭了。

她努力了这么久,天天给他灌输正能量,就想带着他学好。

人家一个科长就给他收买了。

“我看你别低头找我良心了,你找找你掉落的智商吧——一孕傻三年?”于敬亭轻轻拍拍她的肚子,“等这俩小的出来,我好好削他们,都是他们的原因,让你变笨了。”

穗子这才破涕为笑。

“其实,我是相信你的。”

“呵呵。”他不信!!!!

这小娘们刚低着头,根本不是找什么良心,她是在那找板砖呢吧?

根据于敬亭对她的了解,他要是真敢做违法的事儿,她能一板砖糊死他!

这是听到他没那个意思后,又嬉皮笑脸的跟他套近乎装贤惠,别以为他不知道!

“敬亭,你打算怎么做啊?”穗子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他没有给人当打手的意思,态度一下殷勤起来。

于敬亭哼了声,摆明了不好哄,穗子又是晃他胳膊又是对他撒娇,勉强把街溜子安抚住。

于敬亭勾勾手,穗子把耳朵凑过去,摆出乖宝宝听话的嘴脸。

“啊!”于敬亭提高音量。

穗子被他震的耳朵嗡嗡响。

“哈哈哈!”恶作剧成功的男人叉腰笑,气得穗子挥拳揍他。

成功捉弄了穗子的于敬亭心情大好,一点也没有刀悬在头顶上的危机感。

穗子被他这么一闹,原本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下来。

于敬亭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跟在他身边,他总是能调节穗子的情绪,有他在,就好像一切问题都不是事。

“你已经有对策了吗?”穗子问。

“那还得看师爷你的意思了。”于敬亭捏捏她的小鼻子。

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过,要给他当师爷,出谋划策。

穗子这会冷静下来,不去想铁门铁窗铁锁链,智商也回来了。

她想了一会,有了。

“咱就这样。”她趴在他耳边如此这般一说。

这次动静有点大,必然会惊动樊家那边,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嗯,就这么办。”

“你好像并不意外——其实你早就想到了是不是?”

穗子看他依然是嬉皮笑脸的状态,心里突然明白了。

她提的这个意见,可能他在里面答应樊华时,就已经想到了。

她给药厂提供的思路,他能举一反三,于敬亭深不可测,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有深度。

“这说明,咱们俩心有灵犀,不是吗?”

于敬亭勾起嘴角,伸手抓着她的手,牵着手往家的方向走。

穗子心里泛出暖意。

回家是她两辈子的期盼,无论路上有多少困难挡着,都抵挡不住她要一家团聚的心愿。

或许因为有了心灵上的知己,这斩妖除魔的路程才显得没那么痛苦。

于敬亭就是她的知己.......

“媳妇,我都要当官了,咱是不是得庆祝一下?”

“嗯,解决掉校长的事儿,我就炖排骨给你。”

“不不不,光吃是太庸俗了,咱们家现在已经脱离了庸俗。”

“哦?那怎么做才不庸俗呢?”穗子好奇。

“你刚跟我去仓房讨论下诗词歌赋呗?我发现咱家仓房里一股果香味,门一关乌漆墨黑,气氛极好——你咬我干嘛!!!”

这知己哪儿都好,就是带了点色,穗子一边咬一边安抚自己,算了,哪来的十全十美的人呢?

他这种脑力惊人体力过剩一脑子坏水的男人,必须要牢牢地握在她的手心,省得他出去祸害别的小闺女。

这么一想,穗子更觉得自己任重道远,减负了沉重的使命呢。

这两天校长吃不好睡不香,他媳妇出差还没回来,他跟樊华媳妇的事儿还没传出去。

闭上眼就是樊华找人灭了他的画面,吓得反锁在家里不敢出门。

他要早知道事情闹成现在的局面,他就不该手贱,瞎摸什么?

可这世上哪儿来的后悔药呢,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提心吊胆,在家吃斋念佛,祈祷渡过这一劫。

校长不敢开灯,躺在床上了无睡意。

月光透过格子窗帘撒在屋内,窗户上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

校长吓得腾地坐起来,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窗外站着个男人,看肩膀,似乎还扛着个斧子......

当当当,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像是催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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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真真假假(月票700+更)

深夜,火车站。

校长媳妇张大山拎着行李,一脸疲惫地下来。

“张姐。”

张大山回头,吓一跳。

她身后站了个人,头上裹着丝巾,还带着墨镜,穿着宽大的衣服,大半夜这打扮,真挺吓人。

“是我。”穗子拿下墨镜。

张大山松了口气。

“陈儿,你这大半夜怎么这个打扮?怎么,你男人惹你生气,要连夜离家出走?”

“他还好,但我觉得,你可能要不好了。”

张大山蹙眉,穗子看这会站台上人不多了,拽着张大山到柱子后。

这会火车站管的不严,只要买站台票都能进来,这趟车也没下来几个人,这里反倒是说话最安全的地方。

十分钟后,张大山青铁着脸,迈着僵硬地步伐走出车站。

穗子的声音回荡在脑中:脸和命,哪个更重要啊?

张大山恨不得让校长马上死,那个狗东西结婚这么多年,没有一次接过她下班。

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年纪一大把了还臭不要脸。

可是女人的心,终究没有那么狠。

想到一起走过的岁月,真让狗东西就这么死了,又舍不得。

张大山一边走一边哭,眼泪被墨色掩去。

孤独的街道,没有人会留意一个女人的坚强和心碎,就像她的眼泪,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

穗子远远地看着张大山的背影,没由来地替她感到难过。

张大山虽然有个男人似的名字,她心里肯定有个特别柔软的地方。

无论这女人在外表现的多坚强,总会有一瞬间,会希望有点温暖。

就像是深夜归来,希望站台有人接一下,有人帮忙提一下行李。

哪有那么多天生要强的女人,好多都跟穗子前世一样。

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不得不逼着自己一边哭一边坚强。

穗子站在站台上又等了一会,直到一双手无声地搭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