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在八零追糙汉(262)+番外

王翠花正抱怨着,就听儿子在院子里说道:“王姐来了?”

王卉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过来,满脸虑色。

王翠花以为是兴师问罪来的,撑着坐起来,打算给王卉道歉。

甭管这是谁的决定,这家里她是当娘的,遇到事还是要站出来,护着家里不省心的小崽子们。

“花姨!可不得了啦!”王卉冲进来,见着王翠花大口喘粗气。

“小卉啊,这事要怪就怪我,怪我家那个死鬼,跟穗子和铁根没关啊。”王翠花握着王卉的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对不起盟友啊。

“怪你干啥啊?咱们命太大了!”

“啥?”

“早市出事了,得亏咱家撤得早,要不可完了。”

王卉心有余悸,差一点点,她工作就要丢了,差一点点,大家伙就要进去了。

“王姐,到底什么情况?”穗子和跟进屋的于敬亭对视一眼。

“这事说起来也是吓人......”

王卉昨天没参与进货,她闺女病了。

高烧三十九度,住院了。

所以穗子去她家,家里落着锁。

她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也没留意于敬亭家没去进货。

上午孩子情况稳定了,她回单位,刚一到单位就听领导说,上面查早市的事了。

直接越过了市里,省里来人查。

王卉吓得魂都要掉了,一路狂奔到早市,刚好看到抓了一堆。

“还好你们没去,这要是去了,不仅我们仨的工作保不住了,货肯定也都拿不回来,说不定还要罚钱。”

王卉说得惊魂未定。

真是太悬了。

穗子和她,可都是有正经单位的,于敬亭也算是挂在烟草公司上。

这年头丢了工作跟丢了命,有啥区别?

王翠花张着嘴,好半天才来了句。

“我家死鬼......真显灵了啊?”

摸摸脸,上火起来的牙也不疼了呢。

“是去痛片起效了。”穗子长舒一口气。

这一关,看来就这么过了。

因为穗子刹车及时,给全家避免了重大损失。

这边正聊着,孙教授一路小跑地冲进来。

“穗子!你娘打电话过来了,让你们马上撤,她说上面下来文件了,她那消息也延迟了。”

这会风向不稳,一会松动一会严,反复横跳,连陈丽君这消息灵通的,这次也失灵了。

所有人都在庆幸,只有于敬亭眯着眼看穗子。

她预判的,未免也太准了。

晚上,一家人沉重地吃起了面条,想要顺顺心。

虽然自家是没有任何损失,见好就收了,可是想想有那么多没跑出去的,心里还是快活不起来,沉甸甸的。

“铁根一会买点黄纸,我写信谢谢你那死鬼爹。”

王翠花这会牙也不疼人也不气了,连带着看“死鬼”老公也都是赞美了。

穗子察觉到两道来自于敬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忙低着头扒饭,知道他肯定有话要问她。

------------

第284章 我媳妇提前奔小康了

饭后,王翠花翻出特质的木头锤子,锤头刻着古钱币的形状。

锤子用力凿在黄纸上,黄纸便被刻上了钱币凹凸不平的痕迹。

一张黄纸刻满,便可以拿到路口去烧。

姣姣蹲在王翠花边上,撑着下巴看。

这套流程,她早就熟悉了。

从她有记忆开始,父亲给她的模糊的印象,便是在这一幕幕里。

每逢过阴间节日时,母亲会刻黄纸,哥哥在一边用毛笔在黄纸上写信。

于敬亭的钢笔字不难看,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父亲写信特意练过,只是写起毛笔字,还是歪七扭八。

今年起,写字的人换成了穗子。

“哥,你的字以前不觉得多难看,现在看我嫂子的毛笔字,只觉得你那字真是狗刨。”

于敬亭举拳头,姣姣缩脖子不敢说了。

隔了两秒,又好奇地探头,对着穗子黄纸上好看却又看不懂的字体提问。

“嫂子,你写的这是什么字啊?”

“小篆,要学吗?”

姣姣把头摇晃成拨浪鼓,看起来好复杂的样子。

王翠花总算是刻满了钱币,站起来看穗子的信,啧啧称奇。

“这写的是真好,可惜一个字都看不懂——你写的啥?”

“亡人一生勤劳持家,为人善良,急公好义,品德高尚。为表示对亡人一生品德、功绩之敬重,报答慈父养育之恩,有孝子、孝女出银钱若干万两。”

王翠花满意,到底是有文化的,送盘缠的文书写的都比于铁根强。

“跟你媳妇学着点,你瞅瞅你之前写的都是啥玩意。”

于敬亭写,基本就是给你烧点钱,吃好喝好。

“都准备差不多了,我拿去烧了,你们仨在家待着。”

准备妥当,王翠花夹着纸出门找路口烧。

于敬亭把穗子拽到小屋,双手环抱。

“你是自己招,还是等着我严刑逼供?”

“好吧,我承认,我写的那封根本不是送盘缠文书,其实我用小篆写的团结一致建设华夏.......反正都是正能量的。”

她公公又没死,怎么可能写给死人的文书烧。

“就是怕婆婆看懂,我才用小篆写。”

“谁问你这个了?我要问什么,你应该清楚。”于敬亭继续追问。

见穗子还想糊弄,把话挑开了问。

“之前做生意时,你是举双手同意的,恨不得钻钱眼里,财迷心窍——”

“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穗子抗议,她只是对钱有点本能地小热爱么,谁不爱钱?

“为什么突然喊停?连咱妈都没你消息灵通,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

“我做了个梦,梦到俩萝卜告诉我的。”穗子实话实说。

“你拿我糊弄咱妈的借口搪塞我?”这都是他玩剩下的套路!

“呃......”穗子无语了。

虽然听起来听扯淡,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啊,不信她有啥办法。

“那我坦白跟你说,其实我有上辈子的记忆,我知道要出事所以才喊停,你信吗?”

“你拿我当二傻子糊弄?”

穗子摊手,看,实话有时候听起来,就是这么扯犊子。

“我跟你说你不信,那你觉得应该是怎样的?”穗子问。

“杜仲私下找过你吧?”

“???”

他是怎么跳过一堆真相,想到这个一点也不靠谱的答案的?

穗子惊诧的表情,看在于敬亭眼里就是心虚的体现。

于敬亭踹了一脚墙,恨恨道。

“你离那个姓杜的远点,我都说过他喜欢你!他告诉你这个,就是没安好心!”

于敬亭觉得,穗子能及时止损,一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而这个人选,很有可能就是杜仲。

“......”穗子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

“是什么让你觉得,别人会对一个怀着孕的胖女人有兴趣?”

其实这话,上次他说杜仲喜欢她时,她就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