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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232)+番外

王翠花揉着眼坐起来,往地上一看,吓得妈呀一声。

“我做梦了?!”

吃饭的小方桌,支了个电炉子,架着铁锅,穗子和陈丽君面无表情地对坐。

姣姣在边上感受到这强大的对峙气场,卑微地缩着小脖子,闷头吃,头都不敢抬。

这场面对十岁的娃来说,太过刺激。

王翠花瞠目结舌,自觉把眼前这一幕代入了梦境——

如果不是做梦,穗子娘俩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于敬亭笑嘻嘻地坐在穗子边上,夹菜伺候,时不时还得给陈丽君倒点酒。

“这梦做得也忒反常了,只有是铁根正常的。”王翠花念叨。

于敬亭乐了。

“看,我娘还是挺疼我的。”街溜子膨胀了。

王翠花下一句,就把他膨胀的小心脏戳了个稀巴烂。

“只有铁根,梦里梦外都是一样的招人烦,看看这溜须拍马嘚瑟的嘴脸,真不想承认这货是我生的。”

王翠花咣当躺回枕头上,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吐槽完儿子又喊了嗓子。

“死鬼啊,我咋总是梦不到你呢,真想让你看看咱家现在过的多好......”

陈丽君没绷住,直接笑场了。

这娘俩自打坐下,就用眼神锁着对方,暗暗较劲。

都憋着一口气,看谁绷不住先说话。

被王翠花这酒后吐真言搅和的,陈丽君先笑了。

穗子看她笑,嘴角也微微上扬。

于敬亭身为老于家资深气氛组担当,眼观六路,见这娘俩不拿眼神厮杀对方了,忙端着酒杯打圆场。

“今儿咱家人算是到齐了,来,走一个。”

穗子不动,她还没有彻底原谅这些人合伙瞒她呢。

于敬亭直接抓着她的手,穗子被迫举起了她手里的玻璃杯,人家都喝酒,就连姣姣都混了一瓶汽水,孕妇只有白开水,以水代酒。

陈丽君见状也端起酒杯,跟穗子碰了下。

“别气了,一生气就跟个小胖头鱼似的。”

“君姨,我嫂子是美人鱼,你看她,多好看啊。”

姣姣人小鬼大,一本正经地纠正陈丽君,跟她哥一唱一和,气氛瞬间没刚刚那么冷了。

“姣姣长大了不少,像个大姑娘了。”陈丽君笑眯眯地看姣姣。

姣姣就觉得嫂子的亲娘长得跟嫂子忒像,笑起来都是一样的,好看的呢。

“作业写完了吗?现在在班级能排前几啊?除了钢琴,有没有学别的啊?”陈丽君发出三连问。

姣姣差点被羊肉卡嗓子。

瞬间觉得嘴里的肉不香了。

“君姨,你不仅长得像我嫂子,为什么性格也这么像?!”姣姣苦兮兮的表情把一屋子人逗笑了。

穗子的眼睛也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她是我的小孩,是她像我,不是我像她。”

“我嫂子都这么大了,你咋还叫她小孩?”在姣姣心里,穗子那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听陈丽君叫穗子小孩,姣姣觉得特别新奇。

“在母亲眼里,无论孩子多大,都是小孩,她就是牙都掉光了,看到我也得叫一声妈。”陈丽君看了眼穗子,这别扭的小孩,从进屋到现在,一句妈都没叫。

“可不是么,妈,我们在你心里永远都是孩子,尤其是我,我还是个孩子呢。”于敬亭喊妈倒是勤快。

“哥,你要点脸吧,你顶多是个逆子。”

“作业写完了?来,把书包拿过来,给我妈看看你最近的卷子——再来个才艺展示,你嫂子这周教你的古诗来一首。”

“我吃完了睡觉去了!你们慢慢聊!”姣姣跑了,这地方没法待了。

穗子和陈丽君眼里同时浮现笑意。

“跟这兄妹俩在一起生活,倒是天天好心情。看你这心宽体胖,肉见长了。”陈丽君伸手捏了下穗子的小脸。

“嗯,肉真瓷实。”

穗子笑不出来了。

于敬亭愁得脑瓜都要冒烟了。

丈母娘是多恶趣味?惹呼他媳妇有瘾?他好不容易才给穗子逗出个笑模样,丈母娘一句就给穗子惹不开心了。

“妈,穗子都瘦了不少了,现在才不到150——可你看她肚子,里面俩娃,连汤带水的还得占不少重量呢,我媳妇这身材,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孕妇了。”

“你天天这么忽悠我闺女?”陈丽君鄙夷,某些男人,为了不跪搓衣板,真是满嘴跑火车。

“我愿意让他忽悠,你别说他,我不愿意听。”穗子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十足。

“呦?嫁过来没几天,就成人家的人了?”

“你别转移话题,直接说吧,当初为什么电话里对我说那些?”

“想说就说,我犯不着跟你解释。”

咣当。

穗子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敲得于敬亭一激灵,真想抱头嗷一嗓子,这俩女人有完没完了?

这见面就掐,有话不肯好好说,啥时候是头?

关键时刻,还是看于敬亭发挥了实力,一招撬开丈母娘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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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成吨的狗血冷冷地拍(月票300+更)

眼见着穗子和陈丽君一言不合又要掐,于敬亭为了护着自家的孕妇,不让孕妇生气,急中生智。

抓起啤酒瓶子塞穗子手里。

“媳妇,她再惹你,你一口气喝了,吓不死她!”

陈丽君被这混不吝的气得嘴角抽了抽。

“怀孕喝酒,你谋杀亲娃?”穗子也被他神奇的劝架方式整得十分无语。

“咱就是吓唬她一下,又不能真喝——你看,她这不就被咱吓唬住了?”于敬亭用下巴比了比陈丽君方向。

“这种话,你也敢当着我面说?你是不是太嚣张了。”陈丽君对着于敬亭骂道,“你这臭小子,真以为我不敢带她走?”

“这小娘们一肚子心眼还蔫儿坏,领回去天天气你,气得你都不跟现在这么年轻了,把她留下来,祸害我,我愿意让她祸害。”

穗子在桌子下偷掐他大腿,这坏蛋到底是那一拨的?

跟个墙头草似的,一会向着她,一会向着她妈!

“我这是缓和下氛围。”于敬亭对穗子露出个人畜无害地笑。

“就你不是个好饼。”穗子和陈丽君异口同声,说完了对视一眼。

穗子心头浮现出异样的感觉,有甜也有酸。

一别多年,她和母亲的默契还在。

有那么一瞬间,她会以为俩人从没有发生过那些事,还像从前一样。

“妈,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第一,你老实跟我媳妇说明白,省得她怀着孩子还跟你怄气。你给她气坏了,咱俩都得心疼。”

“嚯,你还挺硬气?那我要是不选这个呢?”陈丽君双手环抱,冷眼看着墙头草于敬亭。

臭小子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发誓,说要跟亲儿子似的孝顺她,穗子一来,他马上叛变。

“第二,我给你灌醉了,你酒后吐真言——看到炕上那老太太没?不配合,那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