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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225)+番外

事实却是,暗搓搓地在教案上写满了人家的名字。

“你为什么这么拧巴?”

越是在乎,越要装不在乎,拧巴的像麻花——还是蜂蜜发面胖嘟嘟的那种麻花。

“你说什么?”穗子危险地眯眼。

于敬亭在嘴上比了个拉链的手势,他保持沉默还不行么。

拧巴的胖麻花,他得罪不起。

穗子心情不好,到家就躺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里都是小时候的事儿。

她小时候有阵闹饥荒,家里没菜吃,看别人家都上山挖野菜,陈丽君也带着小穗子上山。

陈丽君是五谷不分的城里大小姐,养得小穗子跟她如出一辙。

娘俩都不认野菜,混在村里挖菜大军里,看别人挖啥,她们也跟着挖。

穗子把有毒的曲菜娘子当曲麻菜采回来了,这俩种野菜长得特别像,陈丽君也分不出来,稀里糊涂一起剁碎包了包子。

吃得全家胖头肿脸,隔了好几天才恢复。

于敬亭站在床头,双手环抱,惆怅地看着睡着的穗子。

他不知道穗子梦到什么,就看她在梦里一会嘿嘿笑,一会揪揪脸要哭似的。

见穗子小嘴一直瘪,嘴里还念叨什么,他把耳朵凑过去。

“妈,好吃......”

于敬亭抽了自己一下,让他嘴贱。

说什么不好非得说丈母娘,给媳妇说的想妈妈了。

穗子明明很想陈丽君,偏偏又要赌一口气。

丈母娘明明关心穗子,偏偏又不直说为啥跟穗子闹掰。

穗子的拧巴性子就是遗传自陈丽君,娘俩脾气几乎一模一样,就这么僵着,啥时候是头。

于敬亭见穗子梦里都在想妈妈,于心不忍。

事儿是因他而起,给媳妇整难过了,那就得由他来哄好。

视线落在箱子里的唢呐上,他这无处安放的才华,总算是有施展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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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你跟他离婚吧

“妈,你啥时候接我走啊?”

“等我在城里站稳,你要乖乖听话。”

穗子又梦到母亲回城的画面了,她握着母亲的手,看着母亲坐着车渐行渐远。

那天她的心情并不难过,因为彼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被抛弃的孩子。

她还站在原地,傻傻的等着那不会兑现的承诺。

这个梦穗子做过很多次。

每当她遇到不如意的事,她就会做这个梦,但没有一次会有此刻这般的忧伤。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就觉得心越来越紧,灵魂都要被这悲伤的旋律带走......

等会,悲伤的旋律?!

穗子从梦中惊醒,枕头都被眼泪浸透了。

她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为啥她这么难受呢?

穗子顺着这嘹亮的声音看过去。

她家内个不着调的街溜子,站在院子里,拿着他那破唢呐,一本正经地吹着世上只有妈妈好。

穗子黑线。

怪不得她会哭醒!!!

好好一首歌,被他吹成了“那天我妈走得很安详”!

不哭才怪!

穗子怒气冲冲地冲到院里,准备跟他算账。

“好听不?”于敬亭看她出来了,放下唢呐,满脸邀功。

呵呵,这不比洋玩意钢琴通俗易懂?

“你敢不敢当着咱娘的面吹?”

“媳妇,你或许需要吃个橘子?”战术转移话题。

穗子看他这样,噗嗤笑了。

跟这个活宝在一起,悲伤很难超过五分钟。

于敬亭看她笑了,长舒一口气。

“我用民族乐器打败了洋玩意,既然你愿意听,那么接下来我再吹一首小星星——你打我干嘛!”

姣姣趴在窗台上看她哥挨打,见嫂子把哥哥的唢呐没收了,这才从耳朵里把棉花拿出来。

王翠花也跟着把棉花从耳朵里拿出来,对儿媳妇削儿子这事儿,她表示喜闻乐见。

刚王翠花就想出去抽这小子了。

吹得那是个啥玩意!

“真是怪事儿,我在村里听别人家红白喜事,吹得唢呐都挺好听啊,咋我哥吹啥都那么丧?”

“因为你哥就是个老虎倒上树的货。”

“啥意思啊?”

“虎比朝天!”

王翠花说完又朝外。

穗子用小拳头捶他心口,被他握着手啃了两口,年轻人腻腻乎乎的,真辣眼睛。

穗子的脸上的确是多了笑模样,比刚回来时那半死不活的样好多了。

“偏偏你嫂子就喜欢这虎比玩意。”王翠花乐了。

“我哥那虎比玩意是你生的吧?”

姣姣被敲头了,捂着小脑袋一脸委屈。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啥话都说?”

“你先说的......”姣姣还挺委屈。

“我是长辈,我能说,你不行!瞅啥瞅,还不写作业去!”

......

穗子今儿心情不错,她开工资了。

拿着小算盘在办公室里噼里啪啦的打,小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于敬亭这几天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厨艺见长。

做了很多她喜欢吃的菜,都是补钙的。

穗子胃口好,钙补上来,腿也不抽筋了。

她这段时间特别盼着下班。

下班就有好吃的。

不过今天吃不到了。

“主任,妹夫怎么还没来啊?”张月娥过来找穗子签字,顺便问了句。

“他今天请人吃饭,我自己回去。”

这个月小两口又攒了一笔钱。

于敬亭的工地那边虽然因为挖出人头耽搁了一段时间,但他多了烟草公司给的空饷。

学校给穗子申请了课时补助,加上她这个月给报社投稿赚的稿费,存了四百多。

下个礼拜春耕,让他带着钱回去再还一次拖拉机的钱。

如果顺利的话,春耕完了,拖拉机的欠债就都能还清。

比穗子预计的还要快三个月。

等春季采山收药材,就是纯赚的。

一想到家里马上就能盈利了,穗子心情就特好。

于敬亭今儿跟她提出申请,管穗子要了点钱,说要请他的兄弟们吃饭,穗子特别痛快就给了。

于敬亭赚钱这么快,也是他手下人干活卖力,该拉拢人心的时候就得下本。

“嫂子~”姣姣从外面蹦跶进来。

“你怎么来了?”

“我哥让我接你下班。”姣姣手里还握着串糖葫芦,就是用她哥给的跑腿费买的。

“嫂子,你吃不?”

“孕妇不能吃山楂,你自己吃吧。”穗子其实挺馋,但为了孩子还是忍了。

她这段时间口味特别重。

酸的辣的甜的,啥都爱吃,有天晚上半夜爬起来,拿着大葱沾大酱,看得于敬亭目瞪口呆。

姣姣本来是想跟穗子分享的,听她不能吃,吃独食有点罪恶感,就努力地逗穗子开心。

“嫂子,我给你破个闷儿啊?”

破个闷儿,就是猜谜语的意思。

“红公鸡,绿尾巴,一头扎在地底下,打一门口站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