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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48)+番外

根本不可能有人买得起这么贵的东西,留在手里,废纸一张。

手扶拖拉机长久不用,只能是生锈,烂掉。

于敬亭看他同意后,并没急着去抽,而是猥琐地握着穗子的手,摩擦摩擦~

明为吸点福气,实则揩油。

穗子的小手都快让他蹭红了,才松开。

于敬亭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来到抽奖箱前,煞有其事地念道:

“我媳妇可太招财了!”

手探进去,再抓出来。

一等地,这不就来了?

队长唱票:

“于敬亭,一等地!”

于铁富退后一步,脸煞白。

村民们啧啧称奇。

穗子还真是个旺夫有福气的女人啊,这都行?

有那脑子转得快的,已经凑到笑成花的王翠花跟前,预约下次看事儿时间了。

之前着火的事儿,已经让“福气媳妇”名声远扬了。

这次又来个抽地现场“发功”,所有村民都坚信,穗子就是有福气。

再经过王翠花这个大神加持一堆玄学属性,通过村民口口相传,用不了多久,穗子就能被传成福星下凡。

前世穗子最在乎的“命里带克”,在于家娘俩的一步步推动下,变成了全村知名“福星”。

此刻的穗子心情是颇为复杂的。

村民们歆羡的表情渐渐模糊,只有于家的三人喜悦的表情才是高清。

那些曾经让她在意的事儿,终究不值一提。

能够真正被在乎的,也只有眼前这三人。

抽到了一等地,又拿下了耕牛。

王翠花回家,洗手焚香,对着墙上贴着于水生的画像念念叨叨,分享家里的喜事。

穗子抱着算盘坐在炕头,时而拨几下算盘,时而停下,她正在用心计算。

腰间传来柔软的触感。

于敬亭拿了个枕头过来,塞在她的身后。

后背不直接靠墙,瞬间提升舒适度。

“算啥呢?”于敬亭问。

“我记得,你会开拖拉机?”

结婚前,她看到过,他开着生产队的拖拉机在田间嘚瑟。

“那玩意有什么不会的?”

“当时,还有好几个姑娘围着看来了,呵呵。”

最后两个呵,笑得于敬亭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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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终究是咱们扛起了所有

穗子迄今都记得那个画面。

蓝天白云,金黄色的麦浪,叼着烟开拖拉机的俊朗少年。

他长得帅,叼烟的造型自成一派,走哪儿都有大姑娘小媳妇瞅。

“你当初见了我,就跟小鹌鹑似的瑟瑟发抖,怎么还有心思记这些?”于敬亭抓住重点。

穗子脸上飞红霞,把头转到一边,欲盖弥彰道:

“我想说,吸烟有害健康,以后你不要抽着烟开拖拉机。”

不让他叼烟,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就不会眼睛抽筋似的,一直盯着他。

她还要在拖拉机上贴亲手写的红对子,宣告主权!

让所有人看到拖拉机,就知道这男人是她的。

“拖拉机早晚得放成废铁。说到这个,我就来气。”

于敬亭听穗子说起拖拉机,跟她吐槽。

他这段时间跟村长走的比较近,勉强也算是村长的心腹。

分田前,村长也找他聊过,关于拖拉机和几个大型农机分配的问题。

于敬亭给村长提意见,与其放着闲置,不如利用起来往外租。

租金换成红利,再分给村民。

他的想法在这个时代,非常创新,可操作性也特别强。

从穗子的角度看,这是绝对的经济头脑。

但这种提议在当下,简直是胆大包天。

之前卖草药,已经打了个擦边球。

拖拉机搞分红,万一被邻村举报,说他们是“资本主义小尾巴”,后患无穷。

村长不同意,还把于敬亭数落了一通。

按着村里的约定俗成,男人在外面的事儿,很少愿意跟家里的女人说。

于敬亭却说得极自然。

她不仅是他家里的贤内助,也是他的师爷,有点大事小情的,商量着来呗。

穗子听他说完后,眼里带光,毫不掩饰对他的崇拜。

“这件事,你想的是对的。”

于敬亭被她看得心潮澎湃。

他的很多想法,都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他刚刚的那番话,要是对别人说,很可能把别人吓到,这是要走万恶的资本主义道路啊。

但穗子就不一样了,她是他的知己。

“我们正处在转型阶段,摸着石头过河,好多供求关系都是不合理的,比如拖拉机宁愿放成废铁,也不愿意充分利用。”

养殖场,缺饲料,经济不流通不让购买,动物只能饿着。

农场里,可以用作饲料的农副产品堆积腐烂,只能用来沤肥。

把农产品卖给养殖场,两边都能得到好处,没人敢动,宁愿沤肥也不能卖。

这些后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儿,却是这时代真真切切存在的。

穗子的话引来于敬亭的连连点头。

看她说了这么多案例,他也即兴发挥,找了个类似的事儿。

“咱俩在一起,我都没怎么发挥不尽兴,你每次都哭哭啼啼,一口一个不行不要,可是咱隔壁的杨老四,一次三分钟,四嫂活着的时候,天天蹲在井边叹气。”

“这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这不知足的女人!”

穗子呆。

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件事,跟拖拉机联想到一起的?

神联想,毫无违和感!

“为什么,每当我发掘你的闪光点,感受你的与众不同,努力想走进你的内心,你都给我展示你这不要脸的一面?”

推开他的心门,入目一片黄!

“只听说累死的牛,就没有锄坏的地,你不能每次都饿着我,这村里还多少女人绿着眼睛叹气呢?”

“你是挨家挨户的趴窗根,还是人家两口子办事时,你就站在墙外放水?要不你怎么知道?”

穗子平时反应都挺慢,就在“维护自己领土完整”这块,速度极快。

“别人家的地干旱,你这头精力旺盛的疯批牛,想去‘帮忙’?”一边说一边四处找。

“你找什么呢?”

“我记得炕头下,压着一把剪刀来着。拖拉机就变成废铜烂铁,牛也骟了。”

“草!!!”

于敬亭一把按着她的小胖手。

这小娘们也太狠了吧,一言不合就要骟!

“我啥时候要帮别人来着?”冤沉海底!

他只想趁机调戏下自己媳妇,顺便争取下福利,结果福利没整到,还被威胁要骟了他!

穗子也不说话,黑白分明的大眼默默地看着他,眼圈红红的,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喂!你讲点道理!要骟人的是你,你哭啥?!”

“你还吼我.......你好凶。”穗子的眼泪说来就来,噼里啪啦砸在炕席上。

于敬亭怂了。

讲什么道理啊,她的眼泪就是这世间最大的真理。

搂着她一通哄,又是擦眼泪,又是发誓绝对没对别的女人有过想法,甚至连晚上不折腾都拿出来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