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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14)+番外

紫红色的晚霞染红了天际,雪地里的穗子淡泊柔美,透着静雅之气。

像是上天落人间不染尘埃的仙子。

仙子怎能说出,随时找人家把柄这种黑话?

王翠花甩掉脑中回荡的穗子柔柔的声音,刚刚那个,难道是幻觉?

“啥意思啊,嫂子?”姣姣没懂。

她哥和嫂子今儿牛掰大发了,她哥手里拎着的那只芦花鸡就是证据!

能从抠门的舅舅家拿到鸡,这可真是有大出息了。

“你嫂子不早就跟你说过?善良是选择,聪明是天赋,天赋是用来坚守选择的,这句回去抄写十遍。”

于敬亭逮到机会就要挤兑妹妹一下。

穗子惊讶地看着他,他竟把自己的人生信条背下来了?

王翠花晕乎乎道:“铁根你个肉眼凡胎的,怎么也跟穗子似的......”

儿子被儿媳带的,朝着不说人话的方向一路狂奔了。

“多漂亮的晚霞。只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穗子对着夕阳感慨,不知那疯姑娘被救出来后,是否有个顺遂的未来。

“傻妞,晚霞行千里,明天又是好天气。”

充满热度的手将她的小手牢牢握在掌心,顺势插到他的大衣口袋里。

心底那对陌生姑娘的担忧,被他的温热抹平。

穗子在他眼里看到那个唇畔勾起浅浅弧度的自己。

原来被他暖到后的自己,笑得这么放松啊。

他是看出她在担忧那个姑娘,故意安慰她呢?

悲观的她都能遇到于敬亭这么乐观的好男人.

说不定那个疯姑娘,走过晚霞后的黑暗,也会看到明天的好天气吧。

穗子满脑子想的都是“人生难得相知心”,于敬亭想的却是“今晚要换几个造型”。

俩人的手揣在同一个兜里,兜内别有洞天。

他松开握着她的手,让她保持着握拳的姿势,伸出中指,戳一下她握紧的掌心。

又一下。

戳一下不懂,两下傻子也明白了。

他疯狂暗示完,又在她手背上用手指描绘一个大大的“3”。

差几天,满三个月,没关系。

孩子想见英雄爹。

这都是她的原话。

穗子脑子里那些滤镜稀里哗啦碎一地,无力的闭眼。

啥安慰自己,啥乐观主义啊!

他就是馋她的身子!

“娘,为啥我觉得我哥和我嫂子,好像暗搓搓地沟通啥呢?”

姣姣看看闭着眼被她哥牵着走的嫂子,又看看笑得古怪的哥哥——

“我哥上次这么笑,还是他骗我糖,他糊弄人也是这表情!我哥绝对憋坏水呢!”

穗子悲喜交加。

喜的是,姣姣观察力和描述能力都很厉害,好好培养,未来可期。

悲的是,为了伸张正义,她不能跟之前几次那样开假车了。

热了快三个月的车,油门也踩上,刹车这种事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可问题是吧,她这婴儿车的水平,跟不上他那加长动车。

穗子觉得回家的路,变得漫长且沉重。

救人一时爽,还债火葬场,人间正道是沧桑......真特么沧桑。

晚饭过后,于家回荡着于敬亭愉悦的小曲。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哼完,还低头,不怀好意地笑一阵。

永不休!这三字,咋这么应景呢!

“洗个脚丫子还浪上了?”王翠花在东屋都听到了。

过于奔放嘚瑟且跑掉歌声,简直魔音灌耳。

穗子在西屋抱着一本书看,于敬亭在外面嚎一嗓子,她手就哆嗦一下。

“四婶!睡了吗?”急促的呼喊声从院外传来。

王翠花披着棉衣出去,就见村医王明拎着药箱子站在外面。

“咋了?”

“柳腊梅出事了,我这少了一味急救止血的药草,想问你家有没有?”

“她出什么事了?”穗子出来诧异地问。

“这......”

王明吞吞吐吐,当着俩女人,有些话不好说啊。

于敬亭擦了脚出来,俩人站在院子外说了几句。

穗子依稀听到几个关键词:

怀孕自己不知道、跟有妇之夫在一起、趁着女方回娘家跑人家,大出血,先止血再送医院......

就这么几个词,让穗子张着小嘴,脑洞大开,脑子里一下窜过好几千字的剧情。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这真的是保守的八十年代吗?

柳腊梅这豪放的做派,跟时代格格不入啊。

怪不得王明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这种说出来震惊全村一整年的大消息,见多识广的村医也是懵的。

“你说的那种药,我家没有,可以去李有财家问问,她怀的是老李家的孩子,应该不能不管吧?”

于敬亭罕见的震惊脸,连脏话都忘了说了。

“是不是老李家的还不一定呢,我今儿可是开眼了——那啥,敬亭啊,她到底是没结婚......”

“放心,我肯定不拿大喇叭播。”

王明吞吞口水。

不拿大喇叭.......他是要用嘴往外说吧?

王明走后,王翠花跟穗子热烈讨论劲爆八卦。

都是王翠花吐槽柳腊梅不检点,穗子保持沉默。

李有财进去后,穗子停止对柳腊梅的报复,在穗子的价值观里,她跟柳腊梅两清了。

柳腊梅自己作死,她不同情也不会落井下石,只当听陌生人的事儿。

于敬亭也陷入了沉默,还是那种深深的沉默。

到了上炕时间,他搂着她,拉灯,闭眼。

纯拉灯,啥也没做。

“你......的‘永不休’呢?”

穗子等半天没等到他有动作,睁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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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穗子被撵出家门了

“你小叔子休了。”

于敬亭没好气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宛若穗子欠了他很多钱似的,黑得吓人。

“呃?”穗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家伙摩拳擦掌了那么久,就差临门一插,呃,怎么突然踩刹车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睡!”他粗声粗气地转过身,还幼稚地被被子用力裹上。

穗子:......?

隔了不到一分钟,他又转过来,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长长的手指贴着她米色的秋衣,轻轻的碰触。

穗子突然就明白了。

“你是怕我跟柳腊梅似的?”

悄无声息。

那就是了。

“小心一点不会有问题的,她那个一定是用了奇怪的造型和工具——啊!”

穗子眼前一黑,他贴了过来。

额头就抵在她的上,水果牙膏的气息清爽地撒在她的脸颊上。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造型也就算了,工具是什么鬼?

“呃——”穗子语凝。

“不健康的书籍少看。”他用大义凛然的口吻说道,“我帮你看。”

“......”那可真是,谢谢你呀。

“你不是很想吗?”穗子觉得用“很想”形容他,实在是过于委婉。

这家伙在穗子心里,就跟个象拔蚌成精似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