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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08)+番外

“姣姣,去,送一碗杀猪菜给大娘。”

“嫂子?!”姣姣目瞪口呆。

都闹成这样了,还敢送?!

“做长辈的丢了身份,我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只是她敢送,那些人敢不敢吃,就另说了。

穗子的做法迎来赞许一片,她这哪里是送菜,这是打大娘巴掌呢。

桌子被重新摆好,麻将撤下,新鲜的杀猪菜端了上来,满屋香气,宾客皆欢。

没有人关心大娘这会是什么心情,是非对错,公道自在人心。

于敬亭把穗子拽到没人的西屋,门一关,手贴在她锁骨上方,勾着嘴角问道:

“不哭了?”

以前被骂扫把星,她总是一脸委屈,满脸的难以释怀,今儿还有心思给大娘添堵,进步了。

“有人撑腰,我哭什么?倒是你,你就不问问,我怎么那么好心还送菜过去?”

“呵,菜是送了,能不能吃进去还两说呢,我发现你们这些读书人是坏。”

于敬亭一想都觉得好玩。

这一院子人,她非得挑姣姣过去送,这摆明了是让大娘家看的到吃不着。

姣姣那小丫头,不往菜里撒沙子才怪呢。

即便大娘家后续发现了,对外说这事儿,也不会有人信穗子会往她菜里撒沙子。

甚至会因为不想得罪于敬亭,耽误自家卖药草的事儿,跟大娘划清界限。

“我原本,是真心实意地,想请她吃杀猪菜的。”穗子咬着唇,“甚至,想多分她一碗呢。”

毕竟,大娘女婿昨天扛了一路的坛子,也不容易啊。

于敬亭好笑地看着文化人在那装。

“斯文败类,这句话是不是用来形容你这种人?”

“没有人会用贬义词来形容自己媳妇的。”

“哦?”

“你应该说我......锱铢必较?单论成语字词,这是贬义的,但也要分语境,用在咱家这种情况上看,就是我做事严谨,维护了咱家的公平权益——你笑什么!”

她恼羞成怒,轮着小拳头锤他。

于敬亭笑得好嚣张。

“草,老子这点火都让你扯到别的地方去了,你这小娘们是天生迷我的吧?”

这一本正经的胡诌八扯,还引经论据,把她小叔子都给看出反应来了。

“!!!!”穗子贴门板上,警惕地看着他,她在跟他说正经事呢。

不正经的人,跟他说正经事儿,他也能歪到别的地方。

不过——穗子突然绽放一抹灿烂地笑,从兜里摸出一张纸。

“白纸黑字,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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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愿赌服输

穗子手里这张纸,是俩人之前签下的赌约。

她赌大娘百分百会出幺蛾子。

赌注是,于敬亭要清心寡欲做个“没有世俗欲望”的人一个礼拜。

“白纸黑字可都写得明明白白的,我赢了。大娘这段时间幺蛾子不断,一直想跟咱家使坏。”

虽然,大娘那点不疼不痒的坏,都被小两口拍回去了。

“你这么大的爷们,不能赖账吧?”穗子就怕他不认账,死死地捏着那张纸,他要是敢抢,她就咬!

“哦,哪里......大?”

他凑过来,贴着她的小脸,坏坏地笑。

“不要顾左右言其他,于敬亭同志,请你直面现实,这纸上写的明明白白,你要愿赌服输!”穗子扬眉吐气了。

“写的挺明白,你输了。”他单手比了比他写的那行字,“所以,未来一个礼拜,辛苦我媳妇了。”

“???”

穗子把纸拿到眼前,看了又看。

这张字据俩人是一人写一行,她写的是,她赌大娘百分百出幺蛾子,于敬亭写的是,我跟媳妇选的不一样。

“你赢什么了?”

“你赌百分百,我赌百分之一百二啊,跟你不一样,所以,我赢了。”

“不行,你这是赖皮!你耍赖!这不能算!!!”穗子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羞辱。

她前世在商场上玩文字游戏可是最厉害的,合同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她坑别人,还没有一个人能坑过她呢。

万万没想到啊,回到“新手村”,竟然大意地被于敬亭在她最擅长的领域坑了!

“媳妇,愿赌服输,你说的啊,直面现实吧——要不趁着那边没吃完,你先履行一次吧,速战速决。”他笑得深沉且意味深长。

这张俊脸一如既往,笑起来还多了点痞痞的帅。

穗子刚回来时,特别喜欢看他这么笑,这是她触不可及也不曾拥有过的阳光的味道。

现在,穗子就想挠他,挠他满脸花!

他这“阳光”紫外线太多了,塞(晒)脸!

......

老于家的杀猪宴办得非常好,作为全村第一个杀猪的人家,提前让大家吃了肉。

那些没来吃的,过后也得到了王翠花送过来的菜。

过些日子村里都杀猪了,别的人家也会送菜过来,礼尚往来。

穗子是转过天才听学校的老师说,大娘连夜离开了杨屯。

她过来是给女儿做月子的,月子没给坐明白,还得罪了杨屯小霸王于敬亭。

她女儿的婆家一看到姣姣端了碗带沙子的菜过来就全都明白了,当天晚上就让女婿把大娘送回去了,据说以后没事儿别登门。

等穗子下班回来,家里多了好多礼物。

“哪儿来的?”

“你丽姐婆婆亲自送过来的,好话说了一箩筐,想让咱把她家的草药都收着,少给点钱也愿意。”

王翠花跟妯娌打交道这么久,这次算是扬眉吐气了。

“不答应,也不拒绝,拖着她们。等确定大娘管得住嘴后,再来跟咱们谈生意的事儿。”穗子有条不紊地说道。

最重的刀子,往往都是最亲的人捅下来的。

塑料亲戚的关系往往都是微妙的。

日子过的穷时,被人看不起,日子过的好了,又要被嫉妒,相互攀比,气人有笑人无。

“管什么嘴?你是说,姣姣的事儿?”王翠花也是个聪明的,穗子一说她就懂了。

“不至于吧,姣姣到底也是她们老于家人,亲戚一场,她不至于散播孩子的闲话吧?”

姣姣被李有财捆上山,虽然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但保不齐有那碎嘴子的往外嘚啵,这种谣言只要有人带头,很快就会传得有鼻子有眼。

穗子横看竖看,都觉得大娘这种人,既具备了嚼舌头的动机,又有了嚼舌头的潜质,不敲打一番,肯定背地里鼓捣事儿。

“没有最好,有也要把她那些坏水扼杀在摇篮中。”

姣姣的未来,肯定不是在村里,但穗子还是不想听到一丁点关于小姑娘的谣言。

“可嘴长在别人身上,即便是她不说,也保不齐有别人——”王翠花愁眉不展。

其实她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却也没有特别好的解决办法。

她儿子倒是个能打的,可是这种事儿谁也不会跑到自家门口嚼舌头,背地里聚在一起,指不定要说得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