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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06)+番外

又大又重,还有那么大一颗珠子呢,看着就很有钱,多好。

“......以后咱家换季买衣服,请务必让我来选。”

穗子不想被他捯饬成暴发户,她可是很有品味的女人。

“那位千金,心里也是有土匪的吧,只是俩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能不能白头到老,就要看彼此有没有勇气和运气走到最后了,我也很好奇。”

穗子文艺附体,脑补了一长串或是浪漫或是温馨的画面。

他若有所思地摸下巴。

“想什么呢?”她觉得,于敬亭或许跟她一样,陷入了爱与现实的哲学思考。

他总会再不经意间,给她一些感悟和惊喜。

穗子透过滤镜看于敬亭,就觉得思考中的男人,闪闪发亮,特有魅力。

“唔,老爷们只要活儿特别好,媳妇跑不了。”

“......”好吧,她想多了。

就他一个人吃饭,他懒得搬炕桌,扯个小板凳坐在灶台前,大口吃面。

热气氤氲他英俊的侧脸,穗子撑着下巴坐在他边上看着他,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个胆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山大王。

“一生太短,来世太长。”做人还是把握当下最好。

“你嘟囔啥呢?”他侧头,趁她走神,偷亲一下。

面里的紫菜香油味留在她软软的唇上,让曾经孤单的心蒙上一层淡淡的人间烟火气。

“我说,等我头发留长了,你再亲手把这个给我戴上吧。”她比了比手里的发簪。

那千金跑不跑,她不知道。

但她,不想跑。

“行啊,到时候你穿我给你买的红棉袄,多好看——再配个绿色的格子裤,棉鞋就得做大红色的,喜气。”

于敬亭脑补了下那画面,人间富贵花不过如此。

他媳妇,就要做全村看起来最有钱的富贵花。

穗子一僵。

红配绿?

脑袋上还戴这么大个金簪?这谁家的大萝卜成精了!

“你是不是还要我脸上涂俩大红脸蛋子?再抹个吃死孩子似的大红嘴唇?”

穗子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的审美下限。

“那倒不能。”他还记得结婚当天,她那一嘴口红吃着多难受。

还好还好,穗子拍拍心口。

“给咱孩子涂红脸蛋,脑门再点个红点,脖子上挂个这么大的金锁,要是小闺女,一手一个金手镯份量必须足,你就抱着咱金光闪闪的孩子出门。”美死。

“还,还出门?”穗子听他不仅要嚯嚯自己,还要把孩子弄成那样,脑瓜直嗡嗡。

“对啊,不出门谁知道咱家有钱?哎,说到这个,我回头多进山,攒点皮草,给你和孩子都弄一身,戴个大金链子穿一身皮草,多好看。”

穗子猫躯一震。永不缺席的大金链子小皮草!

这年头北方还不流行这玩意,他竟然自己脑补出来了?!

于敬亭想象他媳妇领着娃风光出行的画面,简直是热血沸腾。

土匪审美原则就一个,好不好看什么的,不重要。

突出“老子最有钱”,这才是重点,把媳妇和娃捯饬成全村都羡慕流哈喇子的存在,那是理想,那是奋斗目标。

“皮草也给你染成红色的,最好再找人做条绿色皮裤,抗风暖和啊。”

一转头看到自家小娘们跑回西屋,咣当把门反锁上。

“喂,你跑什么?”他还挺委屈。

不亲他给点奖励已经很过分了,还跑?

“答应我!不给娃弄成土大款的样子,我才放你进屋!”穗子崩溃地声音从屋内传来。

“于铁根!你不能因为你名字是大萝卜,就让我和孩子也当大萝卜精啊!”她绝不要当大萝卜精,绝、不!

“......老子名字为什么是大萝卜?小娘们,你开门说清楚!你心里是不是总偷偷叫我于大萝卜?!”

月本国的文字里,大根=大萝卜

“我才没有呢!”她都是偷偷叫他象拔蚌精的,呵,这个绝对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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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你再说一遍

老于家是杨屯第一家杀猪的,王翠花回家时,猪已经杀好了。

大猪头挂在了栏杆上,院子里的血渍都收拾干净了。

于敬亭正叼着烟指挥人灌血肠,顺便打量院子有没有残留的痕迹。

穗子胆儿小,见不得这个,必须在她下班之前,把院子收拾利索。

“铁根娘回来了?”大娘混在帮忙的人群里,做出一副热络的嘴脸。

“你来干嘛?”王翠花看到大娘就没好脸,猜她是过来混杀猪菜的,真是一口也不想给她。

“算了,都是亲戚,不跟她一般见识。”于敬亭把王翠花拽屋里。

他跟穗子都商量好了,杀猪菜务必给大娘家多分一碗,毕竟大娘女婿帮忙背了一路的金银,挺不容易的。

“昨晚到底咋回事啊?”王翠花回来路上听到自家昨晚出事儿了,一路心急如焚的,进门就问于敬亭。

于敬亭把经过讲述一遍,除了发现宝藏的事儿瞒着,其他都告诉王翠花了。

王翠花听完后怕不已,拍着心口直念祖宗保佑死鬼显灵。

“亏得有穗子,要不姣姣可咋整——姣姣没事吧?”

“啥事儿没有,早起还蹦跶着跟我要钱买糖呢。”

有穗子时刻关注姣姣的心理变化,于敬亭也省心许多。

王翠花这才踏实,怪不得儿子提前杀猪。

乡亲们大半夜的帮忙上山找孩子,这猪是得杀。

大铁锅熬了满满的杀猪菜,新鲜的猪肉挑着那肥瘦相间的,酸甜清脆的酸菜,加上新灌的血肠,咕嘟咕嘟,不一会就香飘满院。

杀猪都得摆两桌,这菜炖着需要时间,这空档男人们支着桌子打牌,女人们坐炕上唠嗑。

大娘一反前几天的高姿态,拽着王翠花没话找话,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家常后,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坏水蹭蹭往外冒。

“铁根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自己也知道不当讲,就不用讲了。”

地上打牌的于敬亭顺口来了句,一推牌,胡了!

大娘被憋了一脸,看王翠花跟没事儿人似的,跟别的娘们唠嗑,心里窝火,趁着于敬亭去厕所不在,大娘才抓住机会继续说。

“铁根娘,你心也是大,杀猪这么大的事儿,你家儿媳妇都不帮忙?”

“你以为谁都跟你家养的懒孩子似的,天天坐炕头嚼舌头?我家穗子有工作的。”

王翠花白了大娘一眼,就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学校又不是多忙,请会假不就回来了?啥事儿都指望老婆婆做,现在这些当媳妇的,啧啧,跟我们当年可不一样了。”

大娘巴不得挑起人家的婆媳矛盾,使劲地挑唆。

这话题,倒是迎合了炕上除了王翠花以外的几个老娘们的兴趣。

婆婆们在一起,总是少不了念叨自家儿媳妇的不好,这话题开了头就停不下来。

王翠花听了一会,觉得膈应,借口看菜,出去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