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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0)+番外

“我丈母娘在时日子好着呢!老杨家三小子,你说,她家为啥过不好?”

再次被点名的小孩从于敬亭的话里提炼精华:“贱?”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再猜!猜对了叔儿买香烟糖给你吃!”

小孩吞口水,香烟糖是“贵货”,谁要有那么一根,能吸引全村小孩羡慕的眼光。

可这题太难了,小娃不会啊......

他娘在他耳边提示,小娃眼冒金光,用社会主义接班人骄傲又不失放纵的嗓音,使劲地喊道:

“懒!”

“答对了!一会叔儿给你买糖去!”

王芬芳骂不过于敬亭,骂穗子撒气。

“她那金贵的娘就是被她克走的,克完亲娘克后娘!我不活了~~~~~”

陈开德把眼袋锅子用力地凿向炕沿,水泥炕沿凿出浅浅白坑。

“陈涵穗,事儿是因你而起,让人看笑话没够?!”

穗子眼一冷。

这半天,老头子在权衡利弊呢。

在他那作风不检点的后老伴和自己之间,他选择了后老伴。

每一次,他都为了女人抛弃亲生女儿,没一次例外。

“她骂我丧门星,你也这么认为吗?”穗子问。

陈开德别过脸,一下下敲烟袋。

“你娘是你克走的......这会你又要把后娘克死了。”

于敬亭听一家子合伙欺负媳妇,想继续输出,穗子把他嘴捂上。

“别辜负你们对我的期待,我看能不能把她克死!”

一脚踹飞王芬芳的椅子,王芬芳腾空,手刨脚蹬一通挣扎,细绳子不堪重负,断了。

一大坨糊在地上。

于敬亭拿起炕上的痒痒挠,小心翼翼戳了戳。

“死了?”

“她这重量配上这么细的绳子,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摔下来是必然的——你不是说我克你吗?克死你了吗?”

穗子学不会于敬亭那套骂人的话,还是按着她自己的节奏,怎么舒服怎么来。

媳妇杀气十足的侧脸,让于敬亭一激灵。

以后他不要惹媳妇,这女人吵架不动嘴,直接上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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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嘴上不在乎心里哭唧唧

月光淡薄,穗子低着头,夜晚的风吹得心里凉哇哇的。

于敬亭从供销社里出来,香烟糖递给“立大功”的杨宝儿。

孩子跳了起来。

穗子羡慕地看着小孩脸上洋溢的笑,她要是也有这单纯的快乐该多好。

于敬亭过来,从兜里掏出根同款香烟糖。

“奖励你的,以后再吵架,你还上脚踹。”

这种糖长得跟香烟似的,白白的饴糖裹着黑芝麻,甜脆脆。

穗子摇头,没心情吃。

“张嘴。”于敬亭把糖抵在她的唇上,穗子把头转到一边。

“真不用。”

“嫌小?”于敬亭把糖叼在嘴边,痞气十足,一看就是多年的老烟枪,“回家给你吃大的。”

沉浸在伤感当中的穗子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供销社50瓦的灯泡晃在她白净净的小脸上,小嘴惊得忘了合,惨白小脸飘红霞。

“胡,胡说什么?!”穗子左右看看。

心虚的小模样逗得于敬亭哈哈笑,搂怀里,穗子推不开。

“这不挺好看?别总死气沉沉的。”

小脸红扑扑,比刚刚丢魂似的表情好看多了。

拇指滑到她的唇上,嘴是真小,天冷是淡淡的颜色,好看。

不过他更喜欢被他亲红艳艳的那个调调,配上含着泪的俩大眼,娇滴滴的样子,能把他魂儿勾掉半个。

“在外面别胡来!”穗子就怕让人看到。

村里门一关,乱不乱只有天知道。

跟王芬芳娘俩那样,东家窜西家睡的肯定有,都是门里的事儿。

门打开,那些腌臜事儿都消失不见,当众牵个手都是“伤风败俗”。

“我名声坏的也不是一天两天,谁在乎?”

“他叔儿,你俩咋还不回家?”

“我媳妇崴脚了,我帮她看看。”刚还吹牛说不在乎的男人马上装了起来,“穗子,我背你回去。”

穗子不愿意,站那不动。

“快点,你想让大家觉得咱在外耍盲流子?”他趴在她耳边低语。

穗子心说他就是个盲流子,还用耍?

耳珠凉凉,短暂痛感,触电蔓延。

于敬亭咬了她圆润的小耳珠。

好在50瓦的灯泡照不了太远.

没人看到,这有个害羞的人儿。

在跟盲流同流合污和“崴脚”之间,她别无选择。

认命地趴在他肩上,让他背走。

“可惜穗子这么俊的小闺女给了他了,要是穗子亲娘在,轮得到他?”

“娘!叔儿是好人,真给我买烟糖呢!”杨宝儿蹦跶过来,展示手里的糖。

“给你个糖就说人家好了?离老于家那街溜子远点!你晚上睡一半起来嗷嗷哭,他把你抓走!扔山里喂熊瞎子!”

不止杨屯,周边几个屯也是拿于敬亭吓唬自家的夜哭郎的。

“抓走天天给我糖,我也愿意,娘,我们老师说了,背地里不能说别人坏话,你不能说叔儿,他给我买糖了。”

宝儿娘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就你话多!”

“把你抓走”顺着风飘到于敬亭耳朵里。

他被村里人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人明面上不敢得罪他,背地里都拿他吓唬孩子。

听多了,早不在乎了。

可媳妇在身上趴着呢,于敬亭觉得身后的那个小人绷得紧紧的,腿上的肉都不软了。

“怕我?”他沉声问。

今天她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差点忘了这丫头片子多怕自己了,听别人那么说自己,她肯定有想法吧。

“放我下来。”穗子闷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不放!”他赌气地收紧把着她腿的手,打死也不放!

“我这么重,你腰要是闪了咋办?!”穗子崩溃地用小拳头锤他的肩,“我140斤啊!140斤你知道啥概念不?一麻袋子大米,还得加一丝袋子土豆!”

于敬亭愣住,她是因为这个才僵得跟个石头似的?

不是怕他?

“140斤?”他问。

身后的小人又是一僵。

声音也小了许多。

“可能涨了点,也就141,2,3......怀孩子胖点怎么了?!”

穗子又羞又气,一定要刨根问底吗?

穗子小时候个头小,站在同龄人里小小一只,她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草药方子,吃了一段时间,个头窜上来了,165的身高在村里算是出挑的高个姑娘,体重也上来了。

她骨棒小,穿上衣服不太显胖,脱了衣服就能看出肥嘟嘟肉呼呼了。

前世她跑出去后劳心费力倒是瘦下来了,重生这节骨眼是她最胖的时候,怀孕又不能减肥......

从于敬亭背上她那一刻起,穗子就开始紧张。

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把他压趴下。

他身体小幅震动,后面干脆嚣张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一麻袋大米外加一丝袋子土豆,你要把我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