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巫女穿成豪门养女后(76)

阏逢:“那是它们太弱小了。”

关我什么事?

话音落下,比赛开始了。

先是个人赛,盛装舞步。

大魔王们看得昏昏欲睡。

江博一行人也觉得兴趣缺缺。

不过很快就来到了障碍赛环节。

江惜是第三个上场的。

别人的马儿大抵是特别按照选手年纪来选的,体高多在163到167之间。

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站在马儿的身侧,也并不显矮。

而江惜的马体大且重,体高差不多在173的样子。

这匹母马威武神气,仰起头来,衬得江惜有几分纤弱。

江博都不由担心她能不能顺利翻身上马……

下一秒。

江惜踩住马镫,几乎是飞跃而起。

江博:“……”是我多虑了。

而在江惜翻身上去那一刹,其他选手的马儿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躁动。

只要周围的人观察细致一点,就会发现那些马匹呈现了一种,欲跪不跪的姿态。

就在这时候,江岐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他回过头。

就见到阏逢一巴掌重重按住了椅背。

这个高冷如霜雪的少年,此刻身体前倾,全然抛却了矜贵的姿态。他金色的眼珠里透出浓烈的情绪。

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道炸雷。

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怎么回事?明明看了天气预报啊。”

“我靠,这天气预报也太不准了!”

工作人员禁不住骂骂咧咧。

一旦下起暴雨,比赛就很可能要被迫中止。到时候那些赞助商们会怎么想?

狂风骤起。

马鬃,与少女耳畔的发丝都被吹得飞扬了起来。

可她面不改色,随着发令枪响,扬鞭驱马,纵身一跃。

其他选手的马儿更加地躁动不安了。

它们来回地转圈,敬畏地望着少女的方向。

阏逢抓握住椅背的指骨也更加用力。

他竭力地克制着体内的兴奋。

大巫啊……

至高无上的大巫啊……

当她驰马,带动了风与花。

万物都会为她驻足。

“她好快!她来到了第一道障碍前!”昏昏欲睡的解说员,这才想起来了自己的职责。

这样小的比赛,本来是用不上他的。

可很快,他发现自己解说的速度似乎有点跟不上少女了。

“她现在经过了B级障碍,这是一道高达1.4米的障碍,她的身形腾起,很优美。她不像是驭马者,她像是一个……狩猎者。”解说喃喃说着。

“她的身形在半空中划过弧线,好像拉出了一道彩虹……”

这不扯淡吗?

摄像师心想。

然后他盯着镜头,愣了一秒。等一下……当速度过快,人的肉眼无法捕捉时。摄像机却能够忠实而准确地记录下这一幕。

当她纵身一跃,纵马疾驰时。

她的身后……有光。

是真的有一道光被拉了出来。

与阳光交折,便有了浅淡的彩虹。

不不,不对……

摄像师目不转睛,再不敢挪开一点视线。

他死死地盯住了屏幕。

高速的运动在上面留下残影。

他惊奇地发现了一件事……那不是她的身形从空气中划过,而划拉出来的一道光。

那更像是无数光点汇聚成一条绸带,它追逐在她的身后。

光在追她!

“A级!她来到了A级障碍前!1.6米的高度她能够……哦,她已经跨越过去了……”

风变得更加的狂妄,直直发出呜咽的声音。

可没有一滴雨点落下来。

连乌云都见不到踪影。

阳光越发地刺目,马儿的浅金色似乎也蔓延到了少女的身上,为她披就一层绚烂的外衣。

她的头发丝都闪着光。

这是前所未有的赏心悦目的一幕。

连江博这一行中老年男人,都不自觉地绷直了背脊,身形前倾,想要看得更多一些。

赛马不止是男人的运动。

当女性骑在马背上,举手投足间,往往能带来更强烈的震撼力。

这比他们在国外见过的赌马比赛要精彩得多!

叫做“玛丽”的母马,也是第一回 尝到了血液沸腾的滋味。

她兴奋极了。

她的血统本该让她做马中的王者。

可她是被豢养的马。

如果没有主人带领她,她终究也只是马厩里的一匹马。

她喉中发出嘶鸣的声音。

就像是人们在电视剧中看见的,那些常胜将军的坐骑一样,她的嘶吼声高昂,足以震慑住每一个听众。

嘶鸣声落地。

马蹄也落了地。

这匹马漂亮地收住了姿势,而马背上的少女俯身摸了下马的耳朵,从她的鬃毛间取下了一点花瓣。

像是不可思议的一幅画一样。

所有人都怔忡地想。

“……56.71秒,她们抵达了终点。”整个过程太快。解说员愣愣回神,然后才补了一句:“她和她的马儿配合度相当高,她们没有碰到一根障碍杆……所以是,零罚分。”

邱哥和他身后的其他工作人员也目瞪口呆。

“卧槽?我我我他妈以为这是个要靠赞助才能进决赛的关系户?”

“省队……省队的李老师呢?人呢?”

“他、他说没什么好看的,就、就先走了。”

“……去把人叫回来。”

“啊?叫回来也没得看了啊。”

“看录像啊蠢!”

这头摄像师也回过了神,他双眼放光,扛着摄像机就准备去找这位漂亮得过了头的参赛选手。

他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她。

可当他走到场地出口。

江惜已经不在了。

江惜走回到柔兆几人的身边,她先开口:“不要亲手。”

屠维不开心:“为什么?”

江惜:“很多人看着,太奇怪了。”

屠维皱眉。自从大巫慢慢长大以后,很多规矩就多了起来。不可以再抱她了。不可以让她骑在脖子上了。现在连亲手也不行了。

江惜歪头看向柔兆:“我的头发乱了。”

江博父子就在下面一排。

江博没想到江惜完全没看见他们。

他眼底的情绪变化飞快,就在他准备站起身的时候。他们看见那个眼角带着长长疤痕,神色邪戾的,据说是叶德鸣的长兄的男人,先站了起来。

这个人垂首,抬手。

动作熟练,但又透出一丝笨拙。

他拆开了江惜的丸子头,并且重新给她扎了扎头发。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便是梳子。

他低垂的双眸便是镜子。

“……好了。”柔兆说。

江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出满意的声音:“嗯。”

阏逢趁机递上了一枚发夹。

江惜低头看了看。

许听风怕她不收,一会儿阏逢肯定得不高兴。阏逢不高兴,就会去折腾别的人。

许听风连忙说:“这是阏逢特地选的,南非钻,是从Lesedi La Rona上面切割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