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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穿成豪门养女后(69)

“去见了一个老头。”

“老、老头?”

“嗯。”江惜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起来。等做完这个动作,她才意识到这很没有大巫的礼仪。不过没关系了!

因为江惜没有要多说的意思,江茉只好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脑洞。

难道阏逢带她回家去见他爸爸了?

不能吧。

这还小啊。

江惜洗完脸刷完牙出来,重新拿起来手机。

江茉还没有挂断电话。

不过更吸引江惜目光的是,刚刚被手机压住的报名表。

她想起来老师的话,还是握住笔,慢慢地填好了表。

其中有一项是,过往赛绩。

江惜犹豫了一下,提笔往里密密麻麻地填了一大段。然后让佣人拿来信封封好,按照报名表背后的地址寄了过去。

因为比赛就在本市举行,活动方当天就收到了信。

负责收信的人人称“邱哥”。邱哥展开信封后,先本能地惊讶了一下。

好漂亮的字!

不过越往下看,邱哥的表情就越难看。

最后,他一抖手里的报名表,嗤道:“这位小妹妹玄幻小说看多了吧?以为自己来这里表演魔法啊?马术比赛虽然冷门,但也不至于被这么戏弄啊!”

他摇摇头,正要把这张不着调的报名表塞进垃圾桶。

“等会儿。”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走进了门。

她是市体育局的,活动接洽、挑种子选手、拉赞助等等……都有她的一份活儿。

“你把报名表翻过来看看。”女人说。

“看什么?”

“看背后的印章。”

邱哥一拍脑袋:“差点忘了!”

现在国内最热门的运动是乒乓、跳水、足球那老几样。而真正有商业价值的,也就是这老几样。

马术……说白了,没多少人玩得起。想要走上这条路的人,只有通过正规马术俱乐部的途径进行学习、训练。毕竟马也不是随便一家小场地就能养得起,能养得好的。

而现在的马术俱乐部多采用会籍制,会籍加上课程,一年下来最少也要花六七万。

再说到马术比赛本身。

失去了商业价值的赛事,规模过小,也没有人会来看。

港澳相对还流行一些,毕竟过去就经常有赛马、赌马的活动。

没有价值,只在城市内举办的小范围赛事,是什么样的呢?

首先就体现在一个字——穷。

为了拉来赞助,活动方会将报名表分发至各个学校。

递给不同学校的报名表,背后都会打上不同的印章。

这是为了分辨到时候报名的同学来自哪里,免得错过了某个来自有钱贵族学校的“金大腿”。大少爷来比赛里镀金,他们从大少爷口袋里掏钱,多是一件美事啊!

现在邱哥把报名表一翻。

“卧槽!津门高中的啊!”邱哥腾地一下站起来,把椅子都撞翻了。

女人也很惊讶:“据我所知,津门高中的学生大部分都非富即贵。这种小资阶层最爱来镀金的游戏,他们根本就瞧不上……”

邱哥哪管那么多,他宝贝地收住了那张表。

别说这人是玄幻小说看多了,还是中二小说看多了。反正这都是个金疙瘩了!

邱哥高兴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儿:“打电话!告诉她,通过了初步筛选,请她到这里来报道。”

与此同时。

箭术比赛的活动方也很快收到了报名表。

这时候是中午。

班长邀请江惜一块儿去吃午饭:“最近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新饭店……”

江惜对吃还是比较有兴趣的,她想也不想就点头和班长一块儿去了。

等到了饭店,正好接到活动方的电话。于是一个约了周六,一个约了周日。

江惜在接电话并没有注意周围,但坐在二楼的宫决,却是一眼就看见了她的身影。

等到看不见了之后,宫决才叫来服务员问:“刚刚进门的几位客人坐在哪一桌?”

服务员转头看了看:“在A17。”

A17距离并不远,宫决歪了歪身子,微微侧头,朝那个方向看了看。

他看见了已经落座的江惜。

那头的江惜似有所觉,也抬头朝他看了一眼。

宫决一下抿住了唇角。

但江惜好像真的只是看一眼,就一眼,就轻描淡写地挪走了。

“您有什么需要吗?”服务员的声音再响起。

宫决修长的手指搭在菜单上。

这家店是手写的菜单,大概是为了体现某种格调。

宫决随意翻过两页:“给A17加一道黑松露湖蟹蒸饼。”

服务员点头过去了。

十来分钟后,这道菜被摆在了江惜的面前。服务员说:“这是B23的客人送给您的。”

班长闻声,好奇地循着方向看了看,然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主位的俊美少年。

“卧槽!宫决!”班长目瞪口呆。

她的家世在这人面前就太不值一提了。

能在这里来吃饭的人当然都不缺钱,但宫决给他们加菜的姿态代表着一种亲近的信号。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班长一下反应过:“……送你的?”她看着江惜,并且想起了上次在山林间,宫决和程冽一人帮着她拖了一头羊回来的事。

后来他们还帮她处理食材了吧?

原来那时候就说明关系不太一样了。

还有之前的宫家宴会的传言。

说实话,他们平时是不怎么敢和宫决来往的。这个人的脾气太傲,也太戾了。他们也没几个能得罪得起宫家。

所以,在江惜面前,宫决会是什么样的?

班长憋了一肚子的八卦欲。

江惜突然站起身:“等等我。”

班长愣愣地看着她:“呃,好。”估计是要去谢谢宫决吧?双方打个招呼,说几句亲近的话。这都是上流社会大家熟悉的老套路了。

江惜缓缓往前走,然后下了楼。

……下了楼?

班长用力眨了眨眼。

不对啊,是、是害羞了吗?可江惜那一脸面无表情的,也实在看不出有哪里害羞了啊?

江惜在楼下转了一圈儿。

楼上的宫决也皱起了眉,他陷入了和艾曼丹差不多一样的困惑。江惜说走就走?为什么?

……害羞?

这个念头刚不可抑制地,带着魔鬼般甘甜的诱人气息冒出来。

江惜回来了。

她抱回来了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

她并不在意那只狗弄脏了她的衣服。

她走回到A17,端起刚才那盘加菜,蹲下身,放在小狗面前,她拍拍它的头,说:“吃吧。”

大巫也没有很记仇啦。

只是一点点而已。

宫决和他身后的跟班们,登时脸都黑了。

“决、决哥?”

“她把你的示好喂狗吃。这得是流浪狗这辈子吃过最豪华的一餐吧……”跟班恍恍惚惚地说。

旁边一人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说什么呢?你这不是说决哥送的东西比狗都还不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