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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骨(208)+番外

不说等比,便是古架床,琉璃角灯,棱形雕栏窗,四季屏风以及那梨木作的家具。

几乎是按照她房间内饰的模样,给一一照搬了过来。

当时惹得梁潇潇暗暗惊叹,当即便问了他。

得来的答复便是作婚房用。

她那时点头,却也曾在私下里疑惑。

这般模样,总归不是两三几月便能装饰好的………

今夜再回,有些事在昏昧间悄然催生。

接连起夏季特有的,所微熨在肌肤之上的烧灼。

她知晓,这晚注定要承接起别样的燥-感。

葛丛鹭洗漱完便顺着心意,像是之前偶有过的几回那般,将她压着覆于床褥之上。

两人领证后,并不是完全没有接触。

谁能想到,主动的那位,全然是如雪赛霜的他。

她对他本来就不排斥,再三沉-沦时,竟也浸润在了其中。

但以往每每都只算是浅尝,并未再进一步。

如今她乌发垂落,雪肤涔红。

初绽的荷颤颤地迎着近乎暴风雨的捶打,却仍是秉起绿翠的嫩枝,悄悄立于池水间,娉婷芬然,微香秀雅。

最后关头前,她稍有回神,下意识便稍稍挡了下,只记得提醒他,“那个,丛鹭哥,你的身体………”

葛丛鹭撑在她的两侧,清幽的眸微眯了瞬,没出声,啜着便印了过来。

气息相渡着他身上好闻的清然,她被噬的通气也不得,鼻息更接近凝滞。

近乎是在双眼涔满了雾色的下一秒,亭亭立着的莲心被戳。

他捱下迤逦的眉眼,清声淡嗓,“小小,我是初次。”

葛丛鹭捧起怀中的她,“我不能保证开始以后会怎样,你要是不想了,可以随时喊我停。”

他这般话语,虽是在照顾着,以及征求着她的意见。

动作却极为分明,已然势在必得。

梁潇潇知晓自己躲不过,也明白,此刻的心,也该好好地由着这件婚事,再逐一灌满全新的情愫。

她望着眼前好看不似真人的他,被这样定然又认真地凝视着。

心窝都浸满了这无尽夏夜才能泛起的湖波褶皱。

他嗓音也似是冷锋割过的,偏偏看人时,那样专注。

再要迎着他的沉入时,梁潇潇不知道想起什么,复又挡了下。

望着他睇来的目光,她抵于他清颀的双肩两侧,“丛鹭哥,我不是不愿意。”

“只是,我也,我也是初………”

到底还是不曾有过的女孩。

此话提点到此,也不过是想着他能缓一点,再轻些许。

而接下去的话语自然而然地便湮没在了他继续而来的俯身靠近中。

再抬头,葛丛鹭似是有什么要问,大抵是想着要照顾她的情绪,最终也没有诉之于口。

梁潇潇却是伸臂抱住他,缓声解释,“原本和他,是打算婚后再有的,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葛丛鹭定定凝视着她,眸底似有雷雨翻涌。

他印在她面若粉荷的脸颊上,“我们两个,才是婚后。”

自此,被翻过不知几回波伏,先前还凝着闷着的味道,终于逸了出来。古式的架子承接了挞然而来的力道,将拥着的两人拢于其内。

那样凿于此,复又嵌在内里,反复往来的窸窣声,在被褥掀开后,曝于这般的夜里。

腾升而起的吱声呀声接连响了许久,互相附和过后,终究落于骤然停止的动作中。

被间乱得不行,小裤随意搭着,纱质的绸面被撕了烂,这座沉稳不动的古式雕花架子床,近乎是散了架。

而梁潇潇所预想到的所有,也都在意料之外。

似是要印证葛丛鹭的那句话,他不保证会是什么样,也真真地灵验了。

原来在这事上,他竟是,竟是。

梁潇潇不能细想,藤蔓似的搭于他肩膀处,嗓子都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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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处的日子很是融洽。

年少时期,葛丛鹭就对她格外耐心纵容。

等到了婚后,更是极尽温然,除了偶有床中事不肯放过,几乎是事事顺应。

这般霜感冷然的男人,竟也有人-夫的模样。

做饭,做家务,统统都被他揽了去,尽数承包。

两人这么些年的空隙被彼此慢慢填补。

偶尔细谈不在彼此身边时所发生的事,竟也能谈聊许久,无比契合。

这天她刚到家,就见葛丛鹭坐于客厅沙发上,面容清雅,此刻正摆着身前茶几上的茶具,姿态优越至极。

见她步步朝着自己迈近,他嗓音落在茶水倾壶而出的徐徐声里,听不分明,“小小今天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拿起旁侧那杯已然被点好了的茶盅,梁潇潇轻饮一口朝他看去,“也………没去哪?”

踯躅片刻,她犹豫许久,还是打算和他说了,“丛鹭哥,林肃今天又来找我了。”

顿了顿,梁潇潇抬眼望向他,“这么久了,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葛丛鹭薄唇落于瓷青的杯壁,只抿了瞬,喉骨微突轻动,茶水便含于其中。

单单喝茶一举,放在他身上,倒像是品茶。

不疾不徐做完这些,他才温然朝她笑笑,“他没找过我。”

后半句,葛丛鹭没出声。

林肃确实是没找过他。

可他,却找过林肃。

那天下了场罕见的雨。

夏季暴雨如注,水洼坑地被凿出无数涟漪。

葛丛鹭开车前往梁氏接梁潇潇下班,在偏门的地下车库旁,等到了那个仍在锲而不舍的人。

他坐于车内。

而林肃立于车外,看过来时的目光隐忍而又可悲。

林肃说自己什么都可以让,可为什么偏偏被抢走的,是他的潇潇。

葛丛鹭没看他,视线落于窗外雨帘之中。

再垂眼,他转了转无名指的婚戒,嗓音寡冷削薄,“世上哪来那么好的运气,顶人作替,还不知道珍惜。”

此话也不知在暗指什么,林肃当即便慌了神,话都说不完整了,“………我,我。”

“错了就是错了,万万没有撤销再来,让时光溯回的道理。”

葛丛鹭终究抬睫,看向他,“这一点,我以为你很清楚。”

“木已成舟,婚事缔结,林二少有这样的闲工夫去堵我老婆,不如想想林家大公子掌权在即,你又该何去何从。”

一句话便让林肃全程紧攥着的拳头松了开。

兜头淋的雨落在他发顶,浇了个狼狈不堪。

车子缓缓别过呆若木鸡的他,一路往里而去,背道而驰。

那天的事葛丛鹭并未打算和梁潇潇说。

此刻,他放下茶盅,“没关系,你哪天想去见他了,我也随你。”

梁潇潇听了,却是罕见沉默。

………真的吗?

可之前有回林肃堵她被他亲自撞见。

那天回来以后,他要了她三回,如若不是抗议,可能还会有整晚。

第二天梁潇潇头回起迟。

连带着去公司都罕见得晚了。

想着往后和林肃到底只能是陌生人的关系,她走近,坐于他身侧,“丛鹭哥,我没有要见他,以后的话,也不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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