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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骨(198)+番外

更别提周遭亲朋好友对于两个宝宝的喜爱,不用说都溢于言表。

而比起这些,重中之重的环节,还要属取名。

沈氏是百年传承的名门望族,这样携有深藏底蕴的世家,在族谱上迎来新一代的落名,颇为重视。

这一辈的字原本由沈族的老太爷来定,但秉承着传统,迎来的这一代,竟是可以自定,大家便交由小两口,让他们两自己起。

其实不这般提,沈鸫言原本也自有主意。

和葛烟商讨后,大名很快便定了下来。

哥哥名为沈青峄,妹妹则唤作沈卿予。

峄,又称之为邹山,有豁达不凡,胸臆襟广之意。

盼他犹如山峦般稳沉,却又能劈开地袤,承天起地,坐落于巅峰。

予,可通愉,推予也,是天生的福临之意。

盼她能在充满爱和福气的同时,惠泽深厚,接连承起天降的福泽好意。

沈鸫言正式在满月酒上宣布这对龙凤胎的名字时,来此赴宴的宾客听此寓意,当即哗然。

………这可真真是捧至心尖的宝贝。

而比起沈家金疙瘩似的龙凤兄妹,有关沈太太的热闻,风头好似更盛。

满月酒宴落于洲湾岭陆号。

单单布置整座陆号来当做晚宴的场所,据传便花有好几个月,所挥洒的重金如流水一般。

觥筹交错间,奢华极尽,绸布迤逦。

比起婚礼前所发出的那些请柬,这回满月酒的邀请函,只单单由他一人攥写——

烟烟予我,唯卿卿矣;今有喜讯,邀宾来至。

华风满枝,和月甚明;以此往后,白首赴倾。

………这样的诗句不仅为沈鸫言亲自所作。

那笔迹一字一句,风骨之余,尽显遒劲。

除了被展现在邀请函上,酒宴落座的名片背后,也落有相同的话语。

表面是邀请来赴满月酒,词句间却处处提及葛烟。

有聪明人稍稍提点了下,众人随即又恍然大悟。

这诗句里里外外单显出夫妻二人的情趣还不够,细思想来,竟和沈总家双胞胎的名字对上了!

沈青峄,沈卿予。

是卿卿赐予的礼物,情意连绵。

众人纷纷感慨之余,只觉牙酸得不行。

在打趣之余,不免又艳羡起葛烟来。

而处于热谈中心的当事人却是无暇顾及,早早地便回了洲湾岭的壹号楼。

她满月酒宴陪他没多久,沈鸫言便让她退了。

毕竟才生完孩子,身心俱是虚弱的时期,还是需要多些休息。

葛烟也没推据,她心念了两个宝贝,将宴会放心地交给沈鸫言后,迈向壹号楼的心情也有些急切。

龙凤胎在满月酒宴上亮相一瞬,很快便被送了回来。

葛烟回到时,哥哥妹妹睡得正熟。

其实比起大名,兄妹俩的小名极尽可爱。

因为她孕期额外喜欢吃糖糕和汤团,小名就这样被沈鸫言定了下来………

哥哥是小汤团,妹妹是小糖糕。

这小名传到林妘那里时,还被笑了好一阵。

据传先前沈董和其胞弟,也有类似延伸开来的称呼。

夜色如水,葛烟默默地盯了会儿小家伙们,任由心间淌过热油似的汩动迸起。

再转眼,主卧内不知什么时候放置了蛋糕。

这是满月酒宴上特意为两个小宝贝定的八层塔奶油蛋糕,哥哥妹妹各有一整塔。

但毕竟还是两个小奶娃娃,吃不了,只单单图个好寓意。

估计是觉得她想吃,沈鸫言便让人将最上面的那层特意分开,送了过来。

葛烟在这边洗漱拾掇,弯腰坐于床边时,复又要去看两个小奶团,主卧的门被轻轻推开。

随着极其细微的声响,她转眼望向门边,迎面便是沈鸫言颀然立于那处的清挺身影。

他双目漆清,臂弯里搭了西装的外套,“还没睡?”

知晓他现在应该是忙完了满月酒,葛烟眨眼应了声,“嗯………”

他随意地将外套扔掷在软塌一角,放缓了动作朝里迈,“宝宝们呢。”

“正在睡呢。”葛烟柔着音调轻声道,“刚才一直都是周嫂在看,现在宝宝睡熟了我让她休息去了。”

话刚落沈鸫言便逼近床榻,单膝抵在边沿和她的两腿之间,俯身将双手撑了过来,落于她肩膀两侧。

“喂………”葛烟哪能抵挡得住这样笼来的气息,顺势便倒在了床褥之上,颤起长睫去看位于上方的他。

顶上的光泄下,被沈鸫言清劲的肩侧抵住半边,衬出淡淡明辉。

迎面望去时,他眼神漆黑沉然。

葛烟被望得没法儿,细着嗓道,“………要有也不是现在。”

沈鸫言却只是定定看着她,未曾言语。

时间一分一秒逝过,就在葛烟以为时间都接近静止时。

上方的人笑意浅浅地晕开,就这样浸在那般清疏好看的眉眼里。

“我也没说现在。”沈鸫言睇着身下的女孩,悠悠道,“等下先看宝宝。”

“………”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她很迫不及待的模样?

由被动变为主动不过是瞬间的事,葛烟咬唇,当即抬腿要绕过他俯撑范围里的桎梏。

却被他攥住细嫩的脚踝,偏过头,不偏不倚在她的踝骨处印了下。

葛烟这下嗓音飘得极轻,开口便唤,“沈鸫言………”

沈鸫言敛着双清绝的眉眼,稍稍起身,顺势捞过她的手,递至他领口处。

“帮我解了。”

葛烟倒是没推辞,纤窈的手放置在他领带上,开始缓缓地解。

但许是很久不曾帮过他了,她这回解的实在是慢。

软搭搭之余,好半晌都没解开。

沈鸫言难得轻叹了声,乌然漆黑的双眸垂下来,幽幽地锁住她。

葛烟自觉心虚,却还是轻声问,“………怎么了啊非要这样看我。”

他笑,“在想是不是一孕傻三年。”

………葛烟当即停了动作在他颈间挠了下。

她狐狸眼涔着雾,“说谁傻呢。”

“谁应谁是。”

两人复又闹了会儿,到底是怕吵到宝宝,沈鸫言自己解了领带后顺势压了过来,只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段时间辛苦了。”

这话有些没头没尾,葛烟两条细胳膊搭在他肩侧,闻言朝他望去,稍稍有些疑惑,“嗯?”

沈鸫言撑起自己,敛眸望着怀中以及身下的她,视线落在她泛粉的面颊处,“怀孕到现在。”

原来是指这个………

可比起她,他所作以及所准备的一切。

让她泛起的负面情绪都消弭了。

停顿了半瞬,葛烟弯唇,轻呵出声,“还好,不辛苦的。”

她扬起细长的颈,稍稍抬起头,朝前在他性感的喉骨那里吮了下。

这样也算是嘉奖,葛烟动作完说一块儿去看宝宝,话刚落,纤腰便被他揽过来的指骨用了力地扦住。

沈鸫言清冷音调携着沉色,“在那之后的时间总可以分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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