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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骨(163)+番外

林妘脑海里某根弦被蓦地拨动。

原本一直旁观的葛烟见此终于是坐不住了,“不是这次林老师,是上次,上次从芬兰回来以后才………”

所以不是这次,而是上次?

而论及上次,要再往前追溯到葛烟去参加芭蕾组委会所举办的研讨会。

林妘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会儿网上都在传你去欧洲夜会女郎,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眼下看来实打实地是去夜会自己的情人了。

不过如若说是从芬兰回来以后才在一起………

那么沈鸫言专程飞去那里是做什么?

林妘心歪得厉害,“………是不是你逼人家的??”

话落她竟是作势要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模样。

见此葛烟抬起长睫,稍摆了摆手,“林老师!完全没有的事,是我愿意…………”

她也不知道是该拦好,还是不该拦好,末了只轻却笃然地再三强调说,“是我愿意才这样的。”

林妘的动势就这样停滞在了半空中。

还没怎么呢就护上了?

她望了眼自家儿子,清冷面容依旧。

只那眉目间聚敛着的情愫,皆由着葛烟的动作牵连而起。

像是有了结界似的,旁若无人。

………不知道这圈外还有人在看啊?

啧啧啧。

一个是自己学生,一个是自己儿子。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间,两人竟然成了这般的关系?

暗自捱下心里那样隐晦着的狂喜,林妘复又坐回沙发,径自靠在沙发靠背上,“你俩还真是………”

她稳了稳刚才过于激动的情绪,再开口时又恢复了以往美目掀起的优雅模样。

“怪不得兰蓉前阵子朝我旁敲侧击你俩,我还觉得纳闷呢。”林妘那会儿听了确实没往心里去,她这个儿子,原先便醉心于工作,寡情冷性的,从未见他带过什么女孩回家,就是往常也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

林妘到底不是会催孩子的人,只觉慢慢来便好,总归沈鸫言还年轻,也并不急。

她确实很喜欢葛烟,原先也曾觉得这两人看起来很是般配,想着能撮合一下,但沈鸫言自小便是个极有主见的性子,林妘就是再想,也不能仅凭自己的心愿便去强行配对………

哪曾想,这两人居然暗地里对上了眼。

种种过往在脑海里掀过,恍惚间竟也有这么久了。

只是再不管怎样,总有马失前蹄的那一天。

可不是吗,这会儿不就被她逮住了?

林妘心情蓦地大好,旋即顿了顿,不知想起什么,继续开口又问,“该不会每每见我,你俩都在暗度陈仓吧??”

话落她眸中燃起兴然的亮,“刚才你俩还在楼上………”

这话停顿得颇有艺术。

意思是这两人刚回了庄园就去沐了浴,还穿成那样………

葛烟就是在等这一遭,原以为被林老师漏了过去。

哪曾想还是被提起。

沈鸫言见她径自强装镇定,实则耳根都绯然了整片,再开口时只朝着林妘道,“好了妈,我们才飞回来,现在已经很累了,我先带她上去休息。”

“什么啊,这就要上去?”林妘迫不及待要和别人分享这个喜讯,更是打算留着这两人细细盘问一番,“我还有很多细节要问呢!”

沈鸫言敛下眉目,抬手解了袖扣,“总归是已经敲定了的事,人也在这跑不了,您不用那么操心。”

意思是之后再问也无妨。

林妘转目看向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稍稍别开她视线的葛烟………

也是。

总归是板上钉钉了。

再者,这样天大的好事,她心愫澎湃难以自抑,也确实需要点时间慢慢消化。

思及此,林妘朝着这两人摆摆手,“………放人了放人了!”

话落她低低自语捂着嘴笑,“今晚算什么事儿啊,不行不行,我可太高兴了。”

这声颇显喜悦的声再轻,也顺延着空阔的客厅入了耳,葛烟再没法儿强装,稍一晃神,直接被沈鸫言揽着往楼上走。

还没走到楼梯转角,停在原地的林妘便又唤了两人一声。

迎向这一对觑来的视线,她朝着他们便暧昧地眨眨眼,叮嘱沈鸫言道,“别太欺负烟烟了哦。”

“………”

等到视野里不见笑意盈盈的林老师。

紧跟着被带入沈鸫言的房门,葛烟等到门板阖上就锤了沈鸫言一下。

“都怪你。”

沈鸫言挑眉,“又怪我了?”

“你拿衣服能拿那么久?”但凡早点拿回来,她换好了穿,都不至于落了个那般的模样。

她现在心间还泛着点说不上来的情愫。

有被抓包的窘然,也有乍然在林妘那里摊牌过后的新奇。

原来竟是这样轻松便能掀过的事。

只是现在分明还是傍晚,就能被沈鸫言给带上了楼。

明眼人或多或少都能猜出些什么吧………

“上了楼怎么还低着头。”沈鸫言指骨微弓抵了下她小巧的下颌,示意她抬眼。

葛烟掀起长睫,“你说呢,就非要这样。”

而再被他携着带往浴间,也不过是片刻的事,她显然还没从方才的事中回过神,乍又转换了场地,只来得及连连疑惑,“欸,欸?我洗过了啊………”

“我还没。”将她半扒在浴间门框上的窄秀指骨拨了开,沈鸫言迈进便再次阖上了门。

封密的空间还残留有先前洗漱的些微水汽,迎面扑来。

被这样半摁在池台上,葛烟倏而便软了,“之前不是说你要去别处洗………”

沈鸫言置若罔闻,随意地嗯了声,那样的烧然便落了下来,“陪我。”

之前才换好的衣物被褪了几截,耸伏着的堆雪被攥起,近乎是带了点恶意似的罚,那个点被拧起往上拉,不过一瞬,她的眼眶便涔出层薄雾似的水色来。

沈鸫言清冷眉眼被雾氤氲着,耳畔的百叶窗开着缝,泄入夏季傍晚蝉鸣。

她的心也被这几声聒噪所牵扯着,一阵过着一阵地缓或急。

“烟烟。”他低叹似的喃。

葛烟顺着声音再稍抬起眸看去,入目的视野里便落入件男式的衬衫。

………还是先前她所穿的那件。

怎么就拿到这里来了?

而根本不需要回答,沈鸫言沉沉睇来的目光才是关键所在。

她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或许浴间都不能够了,就还非要这件。

她略有推据,轻声道,“我刚换好的衣服………”

沈鸫言视线定定落向她,在她耳边近乎性感地低声道,“就穿这件。”

葛烟身材极为有致,纤秾有度之余,该收的地方便收,该有的地方都有,男款的衬衫空阔显大,落于她身上却也显出些弧度,衣衫下摆落于膝弯稍上的地方,撑开嫩生且晃眼的雪腻。

在那人的注视下,褪了又换着穿了。

再短不过的时间,却愣是分秒如年那般,承接着他一瞬不瞬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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