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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骨(161)+番外

她却是缓缓侧目,就这样看向落于前座中心的沈鸫言。

只抬眼便撞上他所遥遥探来的视线。

是一如既往的,只定定落在她身上的唯独一份。

话筒舞美稍响的声音自地板震起,耳畔也接连蹿入周边人各式各样的讨论。

评委用各国语言宣读今年最佳金奖的获得者时………

她在周遭奔涌而来的贺喜声中。

就这样看向他。

葛烟无声莞尔,唇角弧度轻微。

立于光影间的身姿纤窈,却也朝着他的方向所绽。

这一场是他所看到的,所亲眼见证的………

随着赛事的落幕。

芬兰一行也彻底迎来终章。

不再返回帕尔卡诺,葛烟随同沈鸫言从赫尔辛基当地出发,直接打道回府。

私人飞机上无线通畅,但她却是无暇顾及于此。

被抱着携去了休息室,葛烟累得几乎是倒头就睡。

虽说身边有着沈鸫言的陪伴,紧张不再,但这次的比赛到底还是被她放在了心中,算作是一件大事。

自飞往芬兰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像是悬挂在了云间,遥遥地晃着。

此刻终于圆满完成,落于实处。

也就没顾及网上所有相关于此的动态。

赫尔辛基国际芭蕾赛的获奖消息不日将会流传回国。

而比起此消息引来的关注度,比赛结束后的稍晚时分,一个有关此赛的赛后反馈,直接将话题讨论燃爆。

这次比赛芬兰当地去了不少华人观赛,都算现场目击者。

论及这场讨论的起源,全然因为某瓣倏而爆出的一个帖子。

标题:「谁懂,冲着女神的演出去结果偶遇了大佬!」

而紧跟着标题的主题内容则是:「大佬在女神快要演出的时候才来看,颁奖的时候两人还对视了!结束了还是一起走的,啊啊啊啊好甜我要受不了了!原来之前网上传的都是真的!」

此贴发于活跃度较高的专组。

即刻便有人回复。

「女神,演出,大佬?要素过多,这是圈内的还是圈外的?」

「别吊胃口啊,到底是谁啊,我好好奇!」

「我靠,还真别说,楼主在芬兰,所以最近去了芬兰的都有谁啊?」

「还能有谁………我看这几天芭蕾圈挺热的,都在算葛烟今年会不会再次拿金………」

「葛烟?我怎么直接就想到了沈鸫言?」

「就是这两人吧?大佬为爱追逐到了芬兰??」

相关要素过多,当即便有人顺延着蛛丝马迹,更是朝着内里扒。

「就差没点名道姓葛烟和沈鸫言了。」

「靠,这俩要是没在谈我原地吞键盘!」

「所以沈总这是也跟着去了芬兰………那之前那回欧洲夜会女郎,其实也是去见葛烟的??」

「妈呀,简直是越扒越有,这次是直接被目击的意思?感觉比真金还真。」

「口说无凭,楼主怎么就没偷拍点什么给大家看看啊?」

「我哭了,无图无真相,楼主上图。」

这个帖子即刻便在组内便飘了红。

而针对这样目击者的爆料,在后续以图求证的环节中,楼主以剧院大厅不允许拍摄为由回复了过去。

然虽是看不到用以证明的图,有关于此的讨论愣是没停歇过。

这厢以此次目击为由,顺延到了过往,说是要继续去扒细节。

另一厢,私人飞机停留至唯盛航空汾城机场的停机坪上。

再有低调的车缓缓地驶来,载上相携着的两人,目的地直直转向城北半山的庄园。

回来便去见林妘,是沈鸫言早先便和葛烟所提的事。

她应是应了,但对方到底也算是朝夕相处过的林老师………

此时此景骤然摊牌,葛烟难得揣了点没由来的紧张。

脑海里凭白地落了许多想象而来的画面,女孩抬手揉了揉脸,试图缓和下自己倏然而起的砰声心跳。

只是这样的惴惴并没能持续很久。

从机场再回至庄园,推门而入时,整幢庄园廖然无声,往来半个人都寻不到。

虽然以往这边几乎没人往来,但不至于像是今天这般寂静。

便是之前刚进门便和蔼笑着应声而来的周嫂,也不见了踪影。

相比葛烟的疑惑,沈鸫言却似是了然,目光撂去定着再收回,“她今天应该不在。”

话落感知到膝弯处被横着轻松打捞起,女孩只怔忪了片刻,再转眼回过神时,整个人便被沈鸫言打横抱起。

“喂………!”

葛烟属实是惊了瞬。

如若说先前在湾流上的相携入眠是平静着的,现在的沈鸫言眸中凝墨,像是聚拢了无尽的云雾,下一秒便能滴下水来似的。

似是携了无尽的疯然。

这目光她再熟悉不过,当即用双手抵住他清劲的双肩。

以此还朝外推了推,“干嘛呢………”

“飞了这么久不累?”沈鸫言笑着咬了下她的鼻尖,长指紧紧桎梏在她腰侧,揽着怀里的人不由分说往楼梯上迈,“带你去楼上洗。”

………也就他有理由了。

而论及洗,也不知道是否有别的寓意。

葛烟轻瞪他一眼,随后掐了掐他的后颈,“那我就只是洗………”

沈鸫言却只用好听的鼻音应了声。

不知是否将她的话给听了进去。

被携往楼上去往他房间里的浴室时,眼瞧着沈鸫言紧跟着要迈入,她像条鱼儿似的滑了出去,“我先洗了…………”

还没做什么就将人往外推。

她这般举措,殊不知越显欲盖弥彰。

沈鸫言清凌目光稍沉,“那我去别的地方,到时等你。”

葛烟原本听他那句就要在这等时便涔生绯然,此刻都要迈进去了,到底还是默默地迈了回来,垂着长睫,伸手便扯了扯他的衬衣,顺带又掐了掐。

洗漱还没到一半,侧边浴门便有轻敲起的声响。

立于磨砂玻璃面后的身影颀然,葛烟只撂过去一眼,隔着水声稍稍扬起音调,“怎么了?”

“到门边来。”

“沈鸫言,我刚进来………”

“过来。”

葛烟到底还是用手臂横着挡住那样的耸伏,半湿的乌发凝了几缕在瓷白的面颊上,迎头迈了过去。

夏季的浴室水汽蒸腾拂面,热意肆蹿。

她半立于门后,只稍稍留了条缝,自外间泄入的空气便争先恐后地钻入。

到底是外面更为清凉,葛烟舒了口气,再出声时音调都显得有些瓮声瓮气,“………到底怎么了?”

沈鸫言清冷嗓音近在咫尺,“换洗的衣服都不要了?”

话落他修长分明的手探进,就这样顺延着门缝递了过来。

视野里紧跟着便落入一件男式衬衫。

“这是?”

“没衣服换了。”他平声道,“洗完先穿我的。”

穿他的?

葛烟顺势接了过来,敛目睇去。

掌心里缓缓展开的,除却那件他惯常所穿款式的男式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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