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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骨(158)+番外

刚才她过来问路,言语间见他谈吐不俗,气质清贵。

偏偏又携了副难能一觑的好相貌。

当即便有了兴致,与此同时再试探地询问几句。

对方却是没再开口。

而这样的情形止于现在。

见两人并肩携立在一起,这位俏丽的欧洲女郎不再说什么,褪了热情褪后,取而代之的是礼貌的问候。

她望向葛烟掌中托着的小袋子,很快便好奇起来,“你这是准备喂海鸥,还是白鸽?”

葛烟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两个都可以喂。”

女人也跟着笑,俏皮地眨眨眼,“方便问一下在哪里买吗?”

葛烟点头,侧身朝着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指了指。

“哦~好的!”她顺势瞧了瞧,再转回眼神时,视线在这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多有打扰了,但我还是想问———”

欧洲女郎倒也是直接,仍是用略显蹩脚的芬兰语询问,“旁边的这位,是你的老公吗?”

葛烟下意识要摇头,可辗转想起刚才见到的画面,转眼又去觑自她和那个女人交谈起就离了远些,只站于旁侧的沈鸫言………他敛着目,闻言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似是没有在听。

心跳倏地嘭出,像是绳索要荡于山间两侧。

再转过身,葛烟朝着那个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嗓音近乎是飘着应下,“………嗯。”

女人闻言笑得厉害,她拨了拨自己的长发,神秘地朝着她挑了挑眉,“看来我猜得没错,祝你们旅途愉快!”

葛烟目送着这人远去,回过神来想着自己应了什么,两颊生生地就开始烧了起来。

她回头,沈鸫言不知什么时候复又迈近。

沉深目光似雨雾降临在林间,幽幽然之余,漆色点亮。

“怎么这样看着我。”葛烟原本就有点心砰砰的感觉,被他看得几乎是化了。

“没什么。”沈鸫言似是心情极好,好看的眉眼舒展开,略勾唇揽紧她,“走了。”

两人稍晚时分才用了晚餐。

晚间又散步逛了会儿,这才彻底打道回府。

公寓由两人住了这么一两天,已然沾了点人气,看上去不再瑟清。

只是原本暗想那沙发是不能再用了,软塌又过于狭窄不方便施展,葛烟想着沈鸫言这会儿总该算是没辙了。

哪曾想她心间稍有松懈,刚出浴间便转瞬被人拦住。

卧房内的地毯铺了满面,毛绒之余,给任何形式的冲然都给予了不同程度的缓和。凹着的膝弯伏于地面,就那样直直地抵着,仍是跪出了红。

可令其于此的人丝毫察觉不到,抛出格外刁钻的弧度,上着下着落着之余,就还要更往里推。

原先早上便来了那么回,葛烟以为他不会再近乎狠似的占着,结果却总归是意外的,令人猜不到的。

而最深的时候,好像也就是这样了,横来直往的,圈圈接连着往内里抵着的打转,直烧得她几乎招架不了那样的哒哒。

只是原本她伏在地毯之上,雪腻瓷白的胳膊朝前搭在被沿上以此撑着自己,而在接连被撞地,不得已往前倾靠时,她半伏于被面,朝前崴着的同时,侧脸贴着合在了被褥之上。

“今天这么开心?”沈鸫言一直伏着附在她身后,此刻嗓音自上泄下,被半开的风吹散,颇具质感。

怎么就提到开心了?

葛烟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勉强发出了啜音,“嗯?”

沈鸫言这会儿辗转变得慢条斯理,只细细地碾,“刚才抱你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

还能准备什么?是指她刚被他拦住以后,只润了片刻便那样地准备着迎接了。

葛烟闭了闭眼,轻声小忿道,“就非要说这个。”

“那不说我,说你。”沈鸫言薄唇弧度些微,嗓音含笑落于她耳边,“今天下午在海边,都说了些什么?”

下午海边那里………

白鸽海鸥,欧洲女郎,以及………对方的问话和她自己的问答。

葛烟几乎是瞬时便睁开了眼,长睫凝着露颤起,“你都听到了?”

此时此刻,她才开始后知后觉。

而既然听到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沈鸫言听到了却又不说,暗暗等到现在这种时刻才要来问她?

葛烟原本就被磨得几乎下一秒便要晕过去,此刻却是想着,听到了就听到了吧。

但到底还是抱了希望觉得他没听到,以至于不让自己在此刻显得更好欺,她音调颤着稍起,细声呐呐道,“………其实也没说什么。”

沈鸫言却是定定望着她,“你确定?”

在他面前是不能抱有丝丝的幻想的,随着这样的话落,那样哒哒而来的凿堪称是加了速,让人招架不来的同时,近乎又散了架。葛烟欲哭无泪之余,想的是,果然,果然。

他肯定是听到了的。

见她崴了头便瘫在一侧,指骨揪着他的衣角,轻呵气间连带着鼻息都凝得厉害,沈鸫言笑了掰过她的下颌,让人侧过脸来直面自己探去的视线。

葛烟和他对视半晌,到底还是半阖了眼。只要想起下午应答了的那些话语,她就有些赧,此刻见他追问,好一会儿都没吭声,用沉默以代替回答。

沈鸫言却是没想放过她,漆然目光尽显沉色,“在我面前就不继续说了?”

“烟烟。”他低喃着的话语烧得灼人,几乎是覆在她的耳畔,“之前说的再喊一遍。”

第69章 Butterfly

正对面是笼住墨色夜幕的半扇形弧窗,抬眼可觑。

虽说是帕尔卡诺的夏时令,但毗邻海湾,气温和宜,稍开了窗便有些凉微润的清风渡进。

此刻将近晚点,不远处的天际透着股透彻的青白蓝。当地人亦或者是游客都已经陆续回了住处,往来只寥寥窸窣海声,十分安然寂静。

再放眼撂向主卧内,地毯褶起了皱,横着斜着,被褥落得到处都有,半挂在雕花黑架的边沿。

葛烟就这样侧面看着沈鸫言,双眸因为刚才他的动作而涔出雾似的朦。诚实而论,那样无法用具体感官所比拟的是。

她的心确实被他所唤的烟烟二字而砰然,就这样没了话语。

耳畔依稀响起沈鸫言先前的问话。

那样的字眼要怎么喊?还是现在这样的时刻。

而不提起还好,这个话题乍然出现,葛烟脑海里不可避免地,便回闪起方才的画面。

明媚的欧洲女郎皓齿灿烂,看向他的目光不加以任何掩饰。

“还说呢………”葛烟几缕发落在肩颈,勾出额外卷的弧度,她声音因为他不疾不徐的磨和碾而变得有些破和碎,“你当时和她都聊了什么?”

顿了顿,她音调变得更为轻了。

“是不是,是不是还聊了挺久的。”

沈鸫言当即便稍顿了下,再往前推时不紧不慢罩住她,俯身沉沉睇入她眼里。“还以为你不会问。”

他音调清淳,却也因为陷进这样的癫迷里,被氤氲着模糊,略带哑笑,“现在又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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